这时候趁苏芳抱着林宝贝进屋换尿布时,才逮着机会。
“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这事其实有迹可寻的吧,二十年前他们是怎么来到村子的,这二十年又是怎么生活的,大家想想就有些明白吧。”
“正因为身份特殊,才不敢暴露人情,不与人深交,甚至为了掩饰自己的容颜,还留了这一脸丑死人的大胡子。”
“但去年他回京去给皇上贺寿,皇上知道了他的事情,自然要让他回去吧,因为他的危险都来自他出生的那座郑王府,所以皇上帮他分家出来,另外封他为秦王,就是这样。”
苏芳简单解释了一下林天明的情况,安慰苏林氏:“娘,你女婿是个王爷,你女儿当王妃了,你高兴就好了,其它事不用想太多。”
“我怎么高兴啊,以前他是个娶不到媳妇的穷猎户,爹娘将你嫁给他过日子安心,如今他是王爷,以后可要三妻四妾的呀。”
苏林氏忧心极了,她一点也不高兴。
“娘,他若是负心之人,这次回京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更何况还主动将我和宝贝的名字上报皇室,皇上圣旨封我秦王妃,也给宝贝世子名份。”
“这些可不是娶个媳妇就能有的,也不是孩子出生就能有的,是要皇上策封才有的封号。将来只要我不同意,别的女人就休想进门,我有这个权利。”
苏芳没说,若林天明真有那一天,不用她来决定女人是否能进门,她会敞开大门欢迎,然后她带着宝贝离开。
出轨的男人她直接不要!
林天明自然知道她的脾气,也早就跟她表明过态度,这一辈子只要她一个女人。
村里人不知京城的事,她只知自己的态度,绝不容忍与人共夫的情况。
这天夜里,苏芳想到娘的担忧,再看着已有另一个身份的林天明,认真地问他以后的安排。
林天明抱着她这才将京城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芳听了大敢诧异,没想到他自己跑回京一趟,就冒出来个世子妃,好半天才嘀咕一句:“你娘好作!不作不死!”
林天明撇嘴没有附和,但心里确实深有同感。若不是他娘这般强势,对他的母子情谊早已在过去二十年消耗怠尽,又怎会如今不顾他的感受?
郑王府的事情他已不想再提,如今皇上许了他一个秦王身份,以后他只管他自家,而且他会将只娶一妻不许纳妾写入家训,历代继承人都要遵从。
因为过完正月,他们就要回京城去,因此这个年,村里人都很珍惜。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有了这层身份,林天明也能光明正大拿钱出来用了。
他先捎了一万两给村中修建村塾、寻请先生,让孩童有更多读书的机会,以后私塾开支都由枫华酒楼承担。
他又给了五千两给老村长家,答谢老村长当年收留之恩,虽说当年只是一念之仁,但救下的可是落难王世子啊。
老村长有痴呆症,根本不知道林天明如今身份如何不同,只是看见林天明这般孝顺就欢喜地拉着他说了很多夸奖的话,却吓得家里人不知如何应对。
以往只是将林天明当晚辈来待,如今可是王爷啊,他们哪里招待过王爷?
林天明也给林文长五千两,不谈感情,只谈林家到底庇佑了他二十年,若没有林姓户籍,他的身份也很难掩藏。
正因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林大娘的儿子,落难回来又被收留,自然就有老村长出面给办了户籍,让他们落户在枫叶村。
这么顺利地安排,就不算凭空多出的人,有人来查也查不到端倪。
苏家,林天明原本想将岳家人带走,但他们选择留在枫叶村,便在县城买了座大宅子记在苏长安名下。
苏芳到是看得开,说等他们先去京城探路,有了落脚地儿就寄信回来,让家人去京城逛逛,要不要留下,到时再作决定。
尽管县城官员乡绅都来拜见秦王,但林天明只见了一次,之后便以回京事务繁忙拒见了。
他可不是普通官员,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安置好生意上的事,交代苏长福继续拓铺,秋收之后便可京城相见。
二月十八,在苏、林两家人和整个枫叶村的不舍相送下,白不凡带队跟随林天明一家离开了。
得到了林文长的同意,林天学也去京城了。
当初林文胜要带林天学走,林文长就没同意,虽然兄弟风光,但他更想让儿子跟着自小就怕着但又受照顾着的外甥林天明。
谁知道他当年拒养的外甥,竟有这么大来头。还好他记恩不记仇,把自家娇惯贪玩的儿子管得考上了秀才。
以后让儿子跟着他,肯定能出人头地的。
因为林天学离开,林天明便让林春桃和苏长贵搬到林家来住,照顾林大娘。苏长贵本来就有兄弟几人,还有叔伯在。
因此搬到林家考养姑母,他们都是乐意的。这样烧炭生意继续做下去,这赚头也能让他们成为有钱人的。
自然,林天明又私下叮嘱了王村长,将来不管谁做村长,照顾林大娘一事都不得有误。有事情,往京城秦王府捎信。
这也是林大娘不愿意跟随去京城,只好做这样的安排。
春暖花开,林天明带着苏芳和林宝贝一路慢行,去了许多地方看风景,在端午之前才在京城百里外亮出秦王仪仗,十分风光地进了京城。
对于他这种高调行为,苏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