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个魔鬼!”
眼见着任傲珊面不改色的将那群新弟子抽得服服帖帖,伍白山瞪大了眼睛,连连后腿两步。
他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任傲珊,眼睛里是发自肺腑的控诉。
“魔鬼?”任傲珊不屑的耻笑一声:“我是魔鬼?少年,你是没有见过真正的魔鬼,所以才这么——天真。”
任傲珊斜着眼睛瞪了一眼一脸不忿的伍白山,漫不经心的不屑:“小垃圾,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老老实实的回到队伍里继续训练,看在你勇气可嘉的份儿上,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然——”任傲珊微微翘起嘴角发出了一声冷笑:“凌霄派从来不需要吃不得苦的懦夫,你尽可以回寝室好好的休息,三个月后,拿起你的行礼、铺盖卷自己滚回家去吧!那里自然没有人会让你受苦,也没有人会用鞭子抽你。”
伍白山别看他长得挺白,他还真不是一个小白脸,而是个挺有血气的汉子。
而今被任傲珊这么一说,他哪里能当真这么灰溜溜的走,肯定是越发的不服气了。
伍白山觉得他全身的热血都在不停的上涌,只是因为他皮肤比较白,反倒叫他一张脸红成了猴屁股。
“我不是垃圾,我也不是懦夫!我从来都不怕苦!我就是看不得你这么耍人玩!”
伍白山不服气的狠狠瞪着任傲珊,就算是对上了任傲珊的眼睛,他也毫不退让:“我们是来修仙的,不是来被你戏耍着玩弄的!”
他转过身,四下环顾了一圈那些如雕塑一般半蹲着的新弟子,一脸的悲愤:“我们背井离乡来到凌霄派,谁心里面没有点儿志向!我们千辛万苦,为的是修习仙法,成为仙人!可是你呢!你就是在耍着我们玩,看着我们受累出丑,好满足你心里面那些变态的**!”
“你说什么?!”
任傲珊一直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眼下也被这伍白山激出了一丝火气。
“你说谁有变态的**!你给我再说一遍!”
任傲珊光看外表是一个娇艳漂亮的小女孩儿,可是连日的训练下来,谁也不敢将她当真只看成一个小女孩儿。
这个女人,做事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就是世上最严厉的夫子,也不及她的千分之一。
此时被任傲珊这样恶狠狠的瞪着,伍白山不自觉的也感到一阵心虚。
他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两步,却仍是很爷们的鼓起了勇气,色厉内荏的挺胸看着任傲珊:“我…我就是说你!”
“你,你看看,我们都来凌霄派半个月了,可是你每天都只让我们爬山、跑步,要不就是挑水,挖地。这么长的时间了,竟是连仙法的半分影子都不见!你,你这不是故意折磨人是什么!你…你还用鞭子抽我们,我们也不是牲口。你,你这是在体罚,你就是个变态!大家说是不是!”
伍白山颤颤巍巍的说完了这些话,眼见着任傲珊的脸色越发的不善,他心中也越发的不安。
没办法,他最后只能求助一般的看向正在半蹲着的新弟子们,期望得到他们的应和。
只可惜每一个人在接触到伍白山的视线,都飞速的垂下了头。
明明大家背地里都骂任傲珊骂得格外欢实,可是这个时候一个个却都装得无比纯良。
甚至就连昨夜怂恿伍白山的钟凌飞都垂着头,装作没有看到自己的求助。
大家的如此做派不禁让伍白山感到遍体一阵冰凉,他强压下心底的恐慌,靠着心底那点儿倔强的血性,支撑这与任傲珊对峙,不肯低头认输。
“哼,我佩服你的勇气。”
任傲珊方才还怒气勃发的样子,而今却忽而笑了。
她慢慢扬起手,冷冷的看着伍白山。忽而手里的鞭子就像是一道闪亮一样,劈开空气,向着伍白山劈头盖脸的袭来。
“啊!”饶是伍白山生性倔强,却也被这迎面而来的一鞭子唬得浑身一震。
不过他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只咬紧了牙,握紧了拳,竟是不躲不避,只像一根松树一般扎根在原地,直面迎向任傲珊的鞭子。
“哼,是个汉子。”随着任傲珊的一声冷笑,那如闪电一样霹雳而来的鞭子,竟是在被抽到伍白山脸上的最后一瞬,硬生生在空气中转了个弯儿,从伍白山的耳边呼啸而过,冲着伍白山身后的一颗大树舞了过去。
鞭子虎虎生威,抽在大树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脆响。
伍白山劫后余生,颤抖着身子,不停的喘着粗气。
而随着任傲珊慢慢悠悠的抽回了鞭子,那颗两人合抱不止的大树竟然‘噼里啪啦’的发出一阵阵木质断裂的声音,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生生断裂成了几截!
白生生的断层裸露到空气中,好似被人猛泼了几罐汽油点燃一般,竟忽而又熊熊燃烧了起来,不过须臾,便化成了几截黑乎乎的木炭。
这神奇的场景将在场的所有弟子都惊得合不拢嘴。
李清雨傻傻的看着那截黑乎乎的木炭,又看看漫不经心把玩着鞭子的任傲珊,对自己这位美丽二师姐的武力值,终于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
相比于惊奇赞叹的弟子们,伍白山则是满满的后怕了。
刚才那鞭子可是冲着自己来的!
若是真的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着那截黑乎乎的木炭,火辣辣的日头下,伍白山生生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也看到了吧,”看着脸色苍白的伍白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