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儿把这一对花瓶拎回了宫,直接送到了高临的勤政殿,对埋首奏折中的高临的道,“喏,高沐送给你的大礼。”
回来的路上,文玉儿想了一路,高沐为什么要送自己,两只投了剧毒的花瓶。
不管他到京城来打的什么样的主意,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宋玉”似乎还碍不着他什么事,以他以往的行事手段,以及对付高泽兄弟的行径,不该是沉不住气的。
想着想着文玉儿突然想起,高沐前些天送的那只花瓶,随手搁在了勤政殿里……
日前高沐去过勤政殿,必然看到了那只花瓶,难道……,他是想借宋玉之手,把这对花瓶送进勤政殿?
可是他就算准了“宋玉”一定会把花瓶送给皇帝?
这个人的心思……真的是太可怕了!
宫斗渣渣小白,对高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高临林见文玉儿小心翼翼的把那对花瓶,放在离人很远的偏殿,放下朱笔捏捏疲惫的鼻梁。
勾着嘴角揶揄道,“我怎么觉得你抱的不是花瓶,而是一对妖魔鬼怪呢?”
文玉儿挑了挑眉,勾勾唇角,“还真让你给说着了。”
闻言高临收起玩笑,缓缓走到文园旁边一起,打算研究研究这对名贵的花瓶。
“别看了,花瓶里头投了毒。”文玉儿把系统对她说的那一套说辞给高临说了一遍。
毒药是涂在瓶子里头的,高临着了可靠的侍卫,拿出去洗了,并叮嘱侍卫洗下来的水留着,丢几条金鱼进去。
没过一会儿,侍卫拿着那一对花瓶回来了,并向高林禀告,放进水里的一对红尾锦鲤,这会儿已经肚皮朝上了。
高临脸色沉沉,叮嘱那侍卫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待水退下之后,高临习惯性的拥着她的杨柳细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抓着她细白的手指,银白的指甲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涂了任何丹蔻的美甲,都不能与之相媲美。
“既然他如此的迫不及待,不如咱们成全他好了。”
文玉儿转过身,漆黑的双眸晶亮晶晶的看着高临,“这主意不错。”
说着,那特意画得粗黑的眉毛弯了弯,可爱的小模样引得高临,趁她不注意偷了个香。
文玉儿老脸一红,紧张的瞄了瞄四周,“你干什么啊,大白天的也不知羞。”
高临暧昧的眨眨眼,“照夫人的意思,晚上就可以喽?”
每次高临想找她打架,都会暗示性的喊夫人。
文玉儿的脸更红了,胳膊肘拐了高临的心口,趁他一时不察,跳出包围圈,“礼物呢,微臣已经给皇上带着了,没什么事下官先告退了!”
说着飞也似的逃了。
高临瞧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媳妇儿是越来越害羞了,从前的二皮脸,现在是动不动就脸红,更像个小姑娘了。
某人勾勾唇角傻乐了一个,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艳光四射魅力非凡?
翘着唇角转身,看到那对名贵的花瓶,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一双星眸寒光四射,把剑影、高风这些原秦王府的侍卫都招了过来,关着门在里头商量了半天。
凤仪阁里自从文玉儿搬进来之后,她不喜欢太过奢华,里头的装饰也做了很大的改动,所有的纱帐也都换成了月牙白,和淡淡的草青色。
这两种颜色,叫人瞧着有一种勃勃的生机,心情也会跟着舒畅好多。
此时的文玉儿正斜躺在美人榻上,两个小宫女一个坐在小杌子上给她捶腿,另一个坐在小几边给她喂葡萄。
文玉儿觉得自己堕落了,自己此时的形象,像足了电视剧里中的地主婆,从前还挺痛恨这种的,没想到来了这里,自己也成这样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所谓入乡随俗嘛!并且不想入乡随俗也不行。
前些日子草莓成熟,那天紫燕公主进宫采草莓,文玉儿顺道给姐妹们送了一篮。
魏丹青吃着很好,把自己的那一份,均了一半送回娘家,其他姐妹们也不敢吃独食,给家中长辈孝敬的一份,于是满大街的新贵开始打听草莓这种水果。
当得知草莓是宫中皇后娘娘种的都歇了心思,听到这个消息,文玉儿却起了心思,火速的在东门大街最好的地段寻摸了个铺子,把水果店开了起来,珍珠和梓桑就被她打发到铺子里去了。
重新抽调了两个老实又机灵的宫女过来伺候。
文玉儿至今还记得,让她们入座,两人吓得趴在地上,诚惶诚恐带着哭腔喊着,“奴婢不敢”时的表情。
这都多长时间了,这两人如今还都只敢,在她躺着时,稍稍搁半个屁股。
当自己坐着,他们是绝对不敢坐的。
文玉儿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是情分不一样,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掌握着生死大权的主子。
而墨菊、溪竹、珍珠,在他们眼里,自己不光只是个主子,还是家人。
哦,对了,如今还要加上个梓桑,她也是从文府跟着文姝儿进宫来的。
正当那紫衣宫女,将一粒圆滚滚的葡萄,丢进文玉儿嘴里,外头小宫女来报,“娘娘,宋玉宋大人来了。”
这是文玉儿和墨菊他们商量好的。
珍珠的哥哥,也就是墨菊的相公,身形和文玉儿看上去差不多,文玉儿要皇宫、宋府两头跑,有时候不免有所疏漏,交待他们,如有紧急情况,可让珍珠的哥哥假扮成她进宫,只要低着头,不让别人瞧见脸,光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