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沿着连通地上地下两层的楼梯走下来到达最初的房间之后,已经突破到第六个房间了。房间全都是一样的,也就是以灰色墙壁围起来的一百平方米左右的空间。有刺枪机关,有钟摆镰刀,有掉落陷阱,还有毒气,简直就是到处都充满杀机的地方。
“真是恶趣味,真是太差劲了,居然想靠这种小手段阻碍英雄的步伐,既然如此我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aroiaoidia)!”
rider大喊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躲避陷阱,一身的勇武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不,有虽然是有,但也只是把来袭的钟摆镰刀轰碎而已。明明是恶作剧,但如果不认真应付就会死掉,实在是坏心眼透了。
造型威武不凡的战车又一次出现,rider驾驶着它在空中庭园内横冲直撞起来。无论是多么恐怖的陷阱,多么坚硬的墙壁,都在战车那恐怖的暴力下被毫不留情的蹂躏践踏,直到化作毫无意义的碎末为止。
可能是察觉到这些小手段对rider再无用处了吧,女帝很大方的收起了所有的陷阱,就连那些七拐八拐如同迷宫般的复杂通道也大为减少。
一路畅通无阻,不到一分钟,rider就驾驶着战车来到了一处房间。
“哈哈,终于到了。”
rider露出充满战意的笑容。此时的他,已经启动了自己身为rider/beerker双重职介所具有的狂化技能。明明是狂化,但阿喀琉斯的大脑却意外的冷静。这种简直达到了异常程度的冷静,使得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形战斗兵器。
他踏入的地方并不是房间,而是回廊。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见,全长大概有一百米左右,最里面还可以看到一扇巨大的铁门。
总的来说,这个地方就只有一个含义。
王之间——也就是女帝正在摩拳擦掌严阵以待的地点。
“噫哈!!!”
在战车的神速之下,百米的距离转瞬即逝。深呼吸,光是靠近,他就觉得已经呼吸到了位于门扉内侧的那个女人的杀意。
那是一种充满恶毒气息的、深紫色的杀意。这是多么明显多么复杂的味道啊。明明蕴含着憎恶和杀意,却同时对自己感到佩服,另外还带有嘲弄的意味。那是正负面的感情乱七八糟地搅混在一起的、无法理清的复杂无比的心。
要在放在以前,他肯定会驻足思考一番,但现在已化为最纯粹的战士的他,是不会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抛弃一切,仅求一战——这就是战士,这就是英雄,这就是阿喀琉斯。
也许会死。即使如此,他的脑袋里也不存在不战斗的选项。那样的选项在做出选择之前就已经消失了。
于是,他径直的撞碎铁门,与assassin正面相对。
“能来到这里实在难得——不,这么说恐怕不太恰当吧。毕竟放你过去的可是我呢。”
看到她的嫣然笑容,哪怕是陷入狂化状态的rider也不由得感到脊背掠过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本来还以为是不是被施了魅惑的魔术,随后才发现并非如此,她只是单纯地露出了微笑而已。
那样反而更可怕啊——rider心想。正如精致华美的艺术作品会紧紧吸引住人们的目光那样——这个女帝似乎光是露出微笑就有着夺人魂魄的威力。
不过这也导致rider心中的战意犹如燎原的烈火一般熊熊燃烧起来,他那炽热而疯狂的眼神让得一向淡定的塞米拉米斯都不由得一愣。
“面对吾的美貌还能露出这种表情的,应该就只有beerker了吧。而且看你脚下的战车,你应该也具有rider的职介特性。这么说你与吾一样,都是双重职介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今天你就给我在这里坠落吧,assassin!”
“大言不惭!”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身为女帝的塞米拉米斯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阿喀琉斯使用言语刺激,她也不可避免的被激出了怒火。
女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随着她的意念一动,紫色的雾气瞬间充满了整个王之间,不用说又是改良版的海德拉神毒。
“又是这个吗?能调制出这么厉害的毒素的人,应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吧。”
所幸令咒的效力还在,阿喀琉斯暂时还不受到毒素的影响,因此还能悠然自得的与塞米拉米斯交谈。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被誉为最古老的毒杀者的塞米拉米斯。起源之毒是对一切都通用的毒。虽然这次我还为了对付进行了特别的配制啦,为了不使我的一番苦心白白浪费,所以,至少也要看着你挣扎求生的样子。”
“哼!虽然早就猜出你是一位毒妇,但没想到居然是一位这么著名的毒妇。不管你是谁,总之今天你就给我下去陪着我的er吧!”
冷哼了一声,手中的缰绳用力一挥,阿喀琉斯正要操纵战车撞向塞米拉米斯,然而挥舞了半天缰绳,却见脚下的战车动也不动。
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阿喀琉斯急忙向下看去,只见拉着战车的那三匹马都犹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
趁着阿喀琉斯愣神的当口,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理念。assassin举起了右手。
就像在响应这个动作似的,从她背后的黑暗中忽然冒出了深绿色的锁链。锁链的尖端呈现为钩状——至于究竟是什么用途的东西,大概也无需多说了。
“来作为对我付出劳力的报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