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过后不就便到了过年。
到处张灯结彩,一片热闹的景象,这日洛绵好不容易空闲了几天,同四哥两人下棋。
洛绵没学过下棋,她会的全是三哥教给她的。
她常常奇怪,三哥看起来总是忙碌的很,怎么就什么都会呢?
反正她是不会同三哥下棋的,毕竟她那点技术还是承自三哥,根本不敢拿到三哥面前显摆。
四哥的棋术倒是跟她半斤八两,两人你来我往的厮杀下得酣畅淋漓。
洛允里正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时,只听洛绵道:“四哥,陆先生那里你可送去了什么年货?”
作为陆先生已经定亲的对象,四哥把许多生活上的琐事都一力承包了下来。
当然祖父最后还是知道了他们干的好事,但是事情已尘埃落定,且此事又是经过祖母同意的,念在刚与妻子和好的份上,又是快过年的时节,祖父难得没有发难。
对四哥的惩罚只轻轻带过,对白风的惩罚却没减轻。
明明是快要过年时,还是被祖父天天指使着做这做那,甚至后院的女眷来借人时,祖父直接就将白风指了过去,把白风忙得团团转。
芷莲时常去帮忙。
洛绵自知是他们对不起白风,对于芷莲的做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边四哥订了亲,祖父的处罚又轻,就惦记上了未过门的妻子,但凡有空就往陆先生那里跑。
最后还是被陆先生以成亲前不宜见面给赶走了。
四哥见不到陆先生的面,便打起了年货的主意,时常往外面跑,看到什么觉得陆先生需求就买下来命人送去,他那点本就可怜的月钱更加所剩无几。
没了钱,还出去干啥呢?
囊中羞涩的洛允里只好来找自家亲妹子打发时间。
“送去了,送了好多。”一想到生烟看到他用心送了这么多东西时幸福的表情,洛允里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傻的跟个二愣子一样,洛绵都没眼看。
好在洛绵早已习惯,直接忽视过去。
“那就好。”洛绵突然叹了口气,“四哥你都成亲了,二哥却还在边境守着呢,也不知你成亲时二哥会不会回来一趟。”
“我也不知道。”洛允里有些不好意思道。
几个兄弟中竟然是他第二个成亲,当年年少不知事时他还曾豪言壮志道等他玩够了再成亲,谁曾想世事难料。
“对了,三哥已有十九,怎的不见他中意哪个女子?”
仔细想想,他的确是从未从三哥嘴里吐出除了妹妹以外的女子,若不是血缘关系摆在那,他都要怀疑...
洛绵不知四哥竟然想到了这些,同样疑惑道:“我也奇怪呢,我问过三哥,三哥只说让我顾好自己,他自有他的分寸。”
“太奇怪了!”洛允里一拍桌案,棋盘上的棋子直接被打乱,“我有个好办法...”
洛绵“啊”了声,气愤道:“四哥你这是耍赖,眼看着我要赢了就用这种下作的办法!”
眼看着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洛允里也不反驳,只好心提醒道:“绵儿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四哥我有什么好办法吗?”
洛绵翻了个白眼,只听洛允里又开了口:“绵儿这么可爱怎么总是做翻白眼这么不雅的行为,要是让京城里那些爱慕你的公子们知道,该是何等的伤心啊!”
越说越起劲,洛绵连忙接了话头:“那些人爱慕的是洛王府的势力而已!好了,四哥你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吧,要是说不出来,你就完了...”
“不敢不敢。”洛允里作讨饶状,凑近自家妹妹。
洛绵配合的往四哥那边凑近,只听洛允里压低声音传来:“过两日祖母不是说要带我们几个去外曾祖母那儿吗,听说有几个表姐出落的极好,不若我们去看看,若是有看上三哥的,咱们就撮合一下...”
洛绵一听,觉得此方法虽然说了当没说,但也不失为一个笨主意。
三哥平日里由于官职的原因,接触的女子并不多,偶有应酬时也是些婢女在一旁伺候。
曾外祖父可是阁老,教出来的曾孙女儿岂有不好的。
说不得这次三哥就真能遇上自己喜欢的呢!
每每她听下人汇报说三哥忙得脚不沾地,眼下时常发青时,就心疼的不得了,偏偏她作为妹妹不能管束太多,若是有个三嫂的话,虽然不能替三哥分担,好歹也能陪伴着,有个可心的人。
“行吧!反正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
...
而这时候,端亲王府却不是这么其乐融融。
魏志禹面色阴沉,听着管事的汇报,脸色越发不善。
“...事情传得很快,现下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将军说明日早朝时皇上定会问及此事,让王爷您早作打算。”
“另外,和大人那里也说了,事情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只要找到真的暗道图,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他已经打听到皇上近两月也在调查此事,那日秋猎或许就是在做的准备,和大人说,要么就是找到真的暗道图或许皇上会念在王爷您态度诚恳的份儿上既往不咎,要么就是...”
说着,管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至于是杀谁,自是看过暗道图的人,其中首先跑不了的便是灵语县主。
但是这样做的风险也很大。
首先他们并不知道看到过暗道图的人有多少,如何以假乱真,其次杀了灵语县主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要真的暗道图还在,他们的危险就在。
最稳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