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了一会儿话,被知青中的一个女的看到了,她告诉了刘启他们,他们……”
楼满月还在斟酌着怎么说,秋晚已经气炸了。
“他们肯定想要坏了你的名声,对不对?”
楼满月惊讶地看着秋晚,没有想到,她一语中的,她不禁反醒,她是不是太懒散了?天天都不用脑子思考。
“就他们那些满脑子乱来的人才会那样想,”秋晚看到楼满月的表情,知道自己说对了,她更气愤了,说道,“天天喊着,什么恋爱自由,反对包办婚姻,这和以前的那些无媒苟合的人有什么区别?”
“秋晚。”
张阿贵走出来不赞同地喊了一声。
和一个大姑娘说什么呢,虽然他也看不惯那些人的作风。
秋晚还是很生气,她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解放军说,交给他处理,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他会负责的。”
楼满月想先给秋晚与张阿贵打一个预防针,就提了一句,结果两个人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还是解放军同志靠得住。”秋晚说道。
“说这些干什么?”张阿贵顿了一下,问道,“解放军同志家是哪里的?”
“……”
楼满月默然。
……
“秀英娘,快点!快点来!村子里出大事儿了!”
第二天一大早,树花就急急地跑了过来。
当时他们刚刚吃过早饭,楼满月正在收拾桌子,看到树花推开院子的篱笆门就进来了。
她后来才知道,树花的名字不是她以为的素花而是树花,据说是,当时听说铁树开了花,是个好兆头,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出什么大事儿了?”秋晚不在意的说道,“我把碗收拾出来就去。”
“别收拾啦,真的出大事儿了。”
树花看了一眼张阿贵,走到秋晚身边,声音放低了些。
楼满月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到一向大大咧咧又直脾气的树花,面对张阿贵时,这么小心。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吧。
楼满月心里有些羡慕,她什么时候才能练出这么一份气场。
“不差这俩儿碗的功夫。”秋晚手下不停地说道。
楼满月看到树花很急,但是因为张阿贵在一边,她也不敢强拉秋晚,只在那里转来转去,几次欲言又止。
“婶儿,你们去吧,我来收拾。”楼满月走上前去。
“就两个碗,哪里再值得沾个手……”
“好了好了,就两个碗,让满月收拾吧。”树花眼睛一亮,拉着秋晚的胳膊打断了她的话。
楼满月笑着接过了饭碗,这些活,她刚开时不大会,现在干得也是有模有样的。
树花凑到秋晚耳边说道:“真的出事了,那群知青不知羞的闹出大事了。”
楼满月手顿了一下,不会是昨天摆拍了之后,王幼度他们没有恢复原样,今天又引了人过去吧?
这倒还真有可能。
楼满月还真想去围观一番的,不过想到王幼度昨天专门交待她,不要出去,她就歇了心思。
她把东西收拾好,来到院子的墙边,这里被她种了些菜,这时候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她例行地看看,有没有生虫子,同时悄悄地用空间里的水壶浇了些水。
这段时间,村子里不是这样的流言就是那样的流言,今天这个说,村支书又换人了,那个说张会计要回来了,明天又说要搬走了。
那群知青的集体返城,更是让村子里的流言又添上了一笔,人心惶惶。
她在这里努力的种菜,除了让饭桌上多份菜外,更是想让自己忙起来,忘记外面的纷扰。
显然,她成功了,来到这里的不安,慢慢地消失了。
“满月,你过来。”
楼满月听到张阿贵的声音,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他的身前:“叔?”
张阿贵指着身前的小凳子说道:“坐下。”
楼满月疑惑地坐了下来,看着张阿贵平静无波的脸。
她的坐姿绝对的端正,标准的小学生听课的坐姿。
“满月,你还想考大学吗?”张阿贵看着楼满月说道。
楼满月点点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睛,也认真地说道:“想。”
“考大学要干什么?”张阿贵继续问道。
考大学干什么?
楼满月略微有些愣神。
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所有的人,都跟她说的是一句话:要考上大学,才会有出路。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特别是在她们那个穷山村里。
她见了太多,资质比她好,学习比她努力,成绩也比她好的人,只因为家里没有条件,无奈失学,重复着上一辈子人的生活。
虽然后来改革开放,她们那里的生活好了很多,很多人也出去打工,挣钱,盖房子买车,甚至在大城市里站稳了脚步,出入豪车,但是那只是少数。
那些人后来见到她时都说,上学有什么用,还没有他们挣钱多,但是楼满月听得出来,他们口气是多么的酸。
她的想法一直没有改变。
因为她上了学,在家人操纵她的婚姻时,才会有勇气走出家门,单身一个在外面打拼,再苦也没有放弃自己,她接零碎翻译稿子,一样养活了自己。
否则的话,她估计也是如同村子里的人一样,重复着她们的生活。
她不禁想起那个放羊娃的故事。
“学知识,充实自己。”
楼满月认真地说道。
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