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入侵的落点处,八番队的队员里三圈外三圈地包围着现场,一个个手握斩魄刀,谨慎地盯着从巨坑中走出的愚者。
“这二十年来你是怎么混到第三席的?”神色轻松地与圆乘寺辰房对峙的愚者,已经把自身那惊人的灵压收起来了,准备用自己最基本的剑术将圆乘寺辰房击败。
“努力锻炼,然后一步步通过积累功劳,好不容易才升上来的呢。”圆乘寺辰房双手握刀,抓住愚者说话的时机,快速冲上前来,一刀劈往愚者身体。
轻松将圆乘寺辰房的斩击架开,愚者反手一个横斩,逼迫圆乘寺辰房后退:“那你现在没有组织队员一起进攻,而选择跟我单挑,如果待会被我跑了,你的所为,可是会让你从这个位置跌落下来的哦。”
圆乘寺辰房一笑,一个高跃,借助重力加速度,重重的一刀猛地压向愚者头顶:“啊哈,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受我一刀,山风。”在即将碰到愚者的瞬间,圆乘寺辰房将斩魄刀在身前舞得虎虎生风,形成一道刀刃的屏障。
“哟,有进步嘛,从天而降的山风?有想法。”不打算用硬实力破掉圆乘寺辰房的刀网,愚者只好后撤几步,躲开被“千刀万剐”的结局。
“哈,不要逃,山风乱斩。”一击未中,但也成功让愚者后退了,圆乘寺辰房再接再厉,一边将斩魄刀挥成刀网,一边朝前方冲刺。
“你就只会乱砍吗?就是这样你才一直赢不了我啊。”看着逼近的刀刃风暴,愚者微笑一个撤步,斩魄刀收回腰间,摆好架势。
在圆乘寺辰房近身一瞬间,愚者脚下猛蹬,侧身从刀网边缘滑过,转到圆乘寺辰房背后,然而在圆乘寺辰房看来,愚者却是还在前面,甚至已经被斩中了。
就在圆乘寺辰房为击中愚者而有些恍惚和后悔时,真正的愚者从他的背后,一刀斩下。
“噗~”一道血箭在圆乘寺辰房背后飙射而出。
“呃?”难以置信自己被击中的圆乘寺辰房斩魄刀没有拿稳,从手中脱出,飞向远处,受伤的身体重重地到地。
站在圆乘寺辰房身后的愚者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甩了一下手中斩魄刀上的鲜血,从异空间中抽出刀鞘,收刀入鞘,插回腰间。
“你又一次输了。”眼神复杂地看了圆乘寺辰房一眼,愚者淡淡地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欲走。
周围的八番队队员看到自家的第三席被击败,一阵骚乱,不过看到愚者要走,也咬咬牙围了上来。这是保卫静灵庭安定的责任,哪怕牺牲自己也要战斗。
看着挡在眼前的“蝼蚁”,愚者右手搭上了斩魄刀,就准备一次性全部清理。
“等等,让他走,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躺在地上的圆乘寺辰房突然喊道,声音嘶哑,艰难地爬动着转过头,一边喘着气一边说。
愚者意外地看了圆乘寺辰房一眼,手松开斩魄刀,迈着潇洒的步伐,挤开八番队的包围,往他的下一个目的地——十三番队走去,他要去见一见浮竹队长。
得到圆乘寺三席的命令,其他的八番队队员没有再拦着愚者,纷纷让开道路。
“辰房大人,就这样放他离开,我们要对此负责的。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看到愚者已经走远,队员们忙扶起倒地的圆乘寺辰房,其中一个队员忍不住问圆乘寺辰房。
“有责任都算在我身上吧,虽然,或许我以死谢罪都无法对此负责,但我保证,不会连累你们的。”在队员搀扶下的圆乘寺辰房走到一边捡起斩魄刀,对着周围的其他队员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辰房大人。。。”
。。。。。。
离开包围圈的愚者一边欣赏周围的风景,一边慢悠悠地往十三番队走去,反正路程不远。而且,慢慢走也方便把护庭十三队的注意力绑定在他的身上,这样志波海燕就安全很多了。
“小哥好兴致啊~一起赏花吗?”突然,一个声音突兀地传到愚者的耳旁,愚者眼神一个收缩,竟然被接近了都不自知。
“京乐队长吗?真是可怕,离这么近我都没有感应到灵压波动。”缓缓转头看向右侧围墙的顶端,愚者脸色严肃地道出来人的名字。
只见高达四米的围墙上,一个身着花绿色外套的高大身影正手捧着酒瓶和酒盏,头戴斗笠,脸带微笑,高高端坐着。正是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
“怎么样?有兴趣一起上来坐坐吗?”京乐春水从身边拿起另外一个酒盏,抛给愚者,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愚者也不会担心有坑,回以一个微笑,身形一闪,坐到京乐春水左侧三米处,手一伸:“酒拿来。”
京乐春水没有把酒瓶递过去,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啊,小哥,在喝酒之前呢,我有个问题想先问你啊。”
“说吧。”僵在半空的手有点尴尬,愚者只好收了回来,不满地回答。
“刚才跟你战斗的那个是你的同窗吧?你为什么下手那么狠呢?”京乐春水将酒放在面前,闻了一闻,仿佛心不在焉地问。
“我的字典里,明确地区分了敌人和朋友,对朋友要好,对敌人要狠。但是,在战斗的时候,我只有敌人,不需要朋友。”看着自饮自乐的京乐春水,愚者不爽地回答,一边把酒盏甩向京乐春水,“给我也盏上一杯。”
京乐春水稳稳地接住酒盏,沉默了一会,帮愚者倒上,一甩,再次抛向愚者。
酒盏旋转着,却是滴水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