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之上,热气氤氲的镬斗让人仿若置身于火炉之中,然而此刻的伏泉却是一身冷透,嘴角带着苦笑的看着对面刘坚的一脸寒霜,这女人又吃醋了……
空气似乎在此刻凝结了,刘坚应该是碍于刚刚是她允许这些姬妾一起坐下吃喝的没有立即生气,不然这样有些打她自己的脸,于是狠狠的瞪了伏泉一眼,然后拿起箸匕继续大快朵颐吃着镬斗里的肉食。
一边吃着,刘坚一边还时不时的冷冷观察着伏泉是否还有其他动作,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心里刚刚泛起的小心思,好像伏泉一旦有所动,她就立即采取措施一样。伏泉看着刘坚那一口一口,用力吃肉的样子,再加上她眼睛望着自己,似乎有一种刘坚把那肉当成自己狠狠的咬着自己一样,顿时心里感觉一阵冷冷的颤栗,果然怀孕的女人“吃醋”更多,不可不防。
终于,一顿忐忑却又“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晚宴结束了,身旁左右两名柔嫩姬妾的温润身体,让得这段时间因为将女人都派到刘坚房里伺候,一直夜里独守空房的伏泉心里一阵火起。更何况今天的家宴里伏泉牛、羊肉吃的很多,这些也都是大补之物,虽然对面有着刘坚一脸冰霜的监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中和身下的熊熊火焰,不断对身边的女人想入非非,颇有一种盘肠大战数女的冲动。
饱食一顿之后,自然需要走走,运动一下,消消食。本来按照刘坚的性子,吃完之后,会躺下好好休息,不过她在听到伏泉说过,华佗的弟子于忠告诉他吃饭后运动一下,出去走一走,对胎儿有好处后,立马转了性子,每日都会在自己的院子里转悠几圈。但也仅限于在自己院子里,毕竟出了院子,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撞见,外人看到刘坚肚子大了就不好了。
这几日都无雪,院外景色虽然萧瑟清冷,却不是白茫茫的一片,那天地陷入一片寂寥,万物就此沉睡的景象,虽然让人伤感,但也比大雪之下,天地为之一白,再无半点生机来的好,毕竟有景物赏,总比什么都没得看强不是?
扶着刘坚走到院内一颗老槐树下,早有姬妾准备好了舒适的胡坐,上面铺了厚厚的绒裘,再加上刘坚刚刚换了一个“暖壶”,倒也是温暖舒适异常。本来像刘坚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坐胡坐是非常失礼的事情,毕竟如今的中原之人皆以跪坐为礼,这也是先秦时便留下的传统礼仪,而后世唐宋之后的多以舒适为主的椅子凳子之类的坐具,不过是五胡之后,汉人被胡风所染导致。说的不好听的话,那就是汉人强迫改了习俗礼仪,被胡化统治,不认祖先传统,而说好听的话,这就是民族文化大融合的表现,伏泉想到后世只有日韩保留着这项传统,而中国早已没有这礼仪,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当然了,这些在此时都没有关系,反正如今刘坚的院子里也没有外人,都相当于一家人,而刘坚更相当于院内姬妾的主母的身份。此刻她既然怀了孕,自然也没有人会和她计较这些礼仪上的不妥,不过,纵然这些姬妾里有人想计较刘坚不守礼,恐怕她也不敢说出来。
“适才伏郎可是颇为心猿意马也,可是近日无人陪侍?”本来伏泉和刘坚两人欣赏景色好好的,也不知怎么,刘坚突然又提起了刚才吃饭时,伏泉那被群美环绕的事情。
脸色不自然的谄谄笑着,伏泉坚决不承认自己刚才的“痴呆”模样,一本正经的咬牙坚持道:“成大事者岂会拘泥于儿女私情?坚儿莫取笑耳。”他是打定主意不会承认自己是真的想女人,除非他是脑袋抽了,在和自己有关系的怀孕的女人面前,提自己想和另一个女人缓解寂寞的心情。
“哼!”刘坚冷哼一声,斜眼狠狠的瞪了伏泉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一脸不信任的说道:“伏郎与妾私通,亦未有儿女私情乎?既如此,伏郎心中亦未有有妾身乎?”
伏泉一怔,脸色尴尬,这刘坚真是牙尖嘴利,自己刚刚才否认他不是个会在女人身上沉迷,拘束在儿女情长上的人,可她直接就抓住这句,反问自己心里有没有她,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反将他一军吗?这让他怎么回答,他回答有或没有,都会被刘坚钻了空子讥讽。
如果说没有的话就是承认伏泉的心里没刘坚,天知道这个怀孕的汉家公主会不会和自己发飙,而回答有的话,岂不是说自己刚才的话都是假话,还是会被刘坚抓住语病一阵批判,真是令人无话可说。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伏泉知道这问题有坑,索性就闭嘴不言,静静看着刘坚,坐等她自己出言,反正自己说话不如不说,等刘坚心里那股醋意消去,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半晌之后,刘坚见伏泉一直无动静,心里是恨的痒痒的,不过却是无可奈何。她能如何做?难道拿刀逼着伏泉开口吗?
不过,即使如此,伏泉想过刘坚这关也是不容易的,一计不成,刘坚又施一计,只见她脸色平静道:“伏郎在外辛劳,身边不可无人侍奉,既如此,这几日便让萦儿前去随侍伏郎左右。”语气里,刘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似乎一点儿也不允许伏泉拒绝。
伏泉听后一怔,面露思索之色,很快他就明白刘坚的意思了。这是刘坚她故意要让自己入坑,如果说刘坚她是不忍心自己无人侍奉,在她养胎的这些日子里,自己身边所有的侍女都被派到她身边伺候后,自己没处发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