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汉军虽然胜了鲜卑,彻底将自先帝桓帝以来,汉对鲜卑的窘境逆转,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沉重的。即使此番大战缴获的牲畜很多,价值不菲,但真要算起来,这些东西,显然不可能尽数填平大战之后所需要的各式花费。
毕竟,三边和京师汉军就共计损失了万余人,主要是伏泉和张奂麾下的兵马,而其他被汉朝征召的羌胡等异族仆从军,阵亡的也更不少,还不要说那些受伤残疾的兵卒。虽然汉军此战是真的彻底打碎了鲜卑崛起的希望,甚至于将鲜卑剩下的多数不敢投降汉军的兵卒彻底驱逐出草原,但这一战汉军所花费的钱粮也是不计其数,恐怕三边数年之内都要因此休养生息了,就算有汉军缴获的那些牛马牲畜,也估计很难弥补损失。
之后,在参观战利品以后,鲜卑特选的战俘便在汉军的押送下,走向祭坛,他们都是汉军挑选的一些俘虏的鲜卑贵族首领。当然,伏泉一路以来实行的都是杀光的屠戮政策,这些俘虏自然后来何进的并州军和宋酆的幽州军,清理草原鲜卑余孽之后,送来的俘虏,否则,恐怕这场献俘仪式,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鲜卑俘虏了。
只见,祭坛之内,在众人眼中,那些往日里不可一世,丝毫不在乎汉军的鲜卑俘虏们,此刻正颤栗的被汉军绑缚后,强制压在地上,面色惶恐的看着汉国皇帝,口中用胡语或者他们会的简单汉语求饶,因为这种仪式,他们这些草原鲜卑人也经常干过,自然知道汉朝人要用他们做什么。
祭坛之上,刘宏冷冷的看了眼这些异族人,其实说来年幼时便长于深宫的他,对于这些鲜卑人,并没有什么恨意,毕竟,所谓的国仇家恨,在他这个自幼便生活在太监和宫女掌握下的孩子而言,还是不能深刻体会到。
不过,因为刘宏继承的是桓帝的社稷,一来是为了桓帝当年未尽的事业,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向那些对他执政以来,不断挑衅他的百官,证明自己的能力,才会发动这场战争。
如今,战争结束,刘宏自然没有任何理由,留下这些鲜卑人的性命,只见他对着面前那些被绑缚着身体的鲜卑俘虏大喊道:“行礼!”
一句话出,宣布了这些鲜卑俘虏的命运,顿时,那些能听懂汉话的鲜卑俘虏,立即就露出一抹惊恐状,不断用自己被绑缚的身体反抗,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
“行刑!”在一声大喝之后,早就准备好的刽子手们。拿起手中的屠刀,对着跪倒在地的鲜卑人,砍去。
顷刻间,鲜血染遍祀祇之地,数十颗人头腾空跃起,而与此同时,却是无数文武百官,以及汉军将士齐齐行礼大喊道:“陛下万岁,大汉永盛!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见到麾下文武如此,刘宏哈哈大笑,然后对太常执行献俘的官吏道:“执蛮夷之头往太庙!”
“诺!”
只见数名太常官吏齐齐行礼回应,然后哪起地上的鲜卑贵族人头,并着他们早已准备好的鲜卑大人和连的首级,送往祭坛不远处的明堂里。
所谓的明堂,便是王朝先祖之宗庙,在夏朝时称为“世室”,殷商时称为“重屋”,周称为“明堂”,至今,则称之为“太庙”。
望着那些被汉军献人头入太庙祭祀先祖的鲜卑贵族,伏泉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好在此番汉军作战的主帅是自己,选择献俘人员的也是自己。不然若是慕容拔被其他人选了,慕容拔成为汉军刀下的献俘头颅的话,恐怕自己刚刚纳为小妾的慕容水苏,会成为自己附中的定时炸弹。
此时,献俘仪式便到了尾声,接下来要进行的,自然是对此番参战汉军的封赏了。
只见,随着刘宏一番点头,其身旁的中常侍张让,便拿起手中早就起草好的诏书道:“光和三年……汉军出塞……鏖战数久……汉军胜鲜卑,特诏:封巴郡太守泉为阳都侯,加食邑万户,凉州刺史奂……追封新丰县侯、越骑校尉颎为太傅……”
冗长的诏书被张让一一念完,从活下来的到死了的汉军将士,一一都被封赏,在他念完后,一众汉军将士,也都齐齐行礼道:“谢陛下隆恩!”
不过,有人感激,却有人非要作祟,却见那第一个被册封,明显得功最大的伏泉,突然向刘宏行礼道:“启禀陛下,万户侯爵,臣不敢受!望陛下收回成命……”
这话说完,顿时令得在场汉朝文武惊讶万分,就是在刘宏一旁,带着自己亲眷刘华等人出席的伏完,在听到自己侄子又要做出一些他看不懂的事情时,也是先是一愣,随后大怒,恨不得现在就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子带回家去好好教导。
只见,随着刘宏一番点头,其身旁的中常侍张让,便拿起手中早就起草好的诏书道:“光和三年……汉军出塞……鏖战数久……汉军胜鲜卑,特诏:封巴郡太守泉为阳都侯,加食邑万户,凉州刺史奂……追封新丰县侯、越骑校尉颎为太傅……”
冗长的诏书被张让一一念完,从活下来的到死了的汉军将士,一一都被封赏,在他念完后,一众汉军将士,也都齐齐行礼道:“谢陛下隆恩!”
不过,有人感激,却有人非要作祟,却见那第一个被册封,明显得功最大的伏泉,突然向刘宏行礼道:“启禀陛下,万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