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战事也正是如此展的,西城上的黄巾蛾贼,遇到颜良这五个都有猛将虎将之姿的军侯,完全是倒了大霉。有他们五人在,城头上随他们登城的兵卒,气势完全不同,加之颜良、文丑二人,武力过人,常常一人对战数人而将数人击毙,就是张、高览、朱灵四人,面对数人围攻,虽然不可能将蛾贼全部击杀,但也能保证他们不落下风。
虽然大汉的郡国兵在战力上,综合起来远远不及边兵,但那也是要分人的。就像是颜良、文丑、张、高览、朱灵麾下的兵卒,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弱于边兵,后世有句俗语叫做“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五将率领麾下兵卒,死死的占据城头他们所占有的位置,后方,其他各部冀州郡兵,也在郭典和各部将领的催促下,架起了更多的云梯登城。
此刻黄巾蛾贼对城下的其他郡兵,已经没了威胁,即使他们尚有弓弩等远程兵器,但相比较打击城下的汉军,明显打击城头的汉军更加重要。
不过,城头上,汉军和蛾贼互相交替,除了少数射术精准者,敢于尝试射箭,以及不需要过多瞄准,只要近身就可设计的弩兵,大多数箭兵只能在各自兵将的令下,弃了长弓,拿起长刀和汉军厮杀。
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战,等到汉军攻破城头,那就迟了!
城头上,寒光一闪,颜良手中长刀已经横扫而出,两名蛾贼被其挡住攻击后,未及防守,顷刻间便被他腰斩为四截。在他身边,一脸凶煞之相的文丑,也是不遑多让。
只见,文丑高高跃起,将面前一用刀面抵挡的蛾贼,一击毙杀,蛾贼刀口已断,整个人从头颅往下,皆成两半。落地之后,迎面又再冲来两名蛾贼,文丑先是一脚将一人踢到在地,而后挥刀,沿着另一人的耳侧,当头对其斩下,很快那人的脑袋碎成两半,露出了白色红色混合的东西,场面十分血腥。
不远处,张虽然武力不及颜良、文丑二人,但是所杀蛾贼,也有不少。
面对两名蛾贼挥刀砍来,一刀用力之下,斩断其中一名蛾贼长刀,而后刀口一转,先取另一名蛾贼性命,随后复砍一刀,将那断刀的蛾贼击毙。
动作简洁高效,却没有颜、文二人那般勇猛,当然,张心中,此刻更愿意取马厮杀,其马上功夫也是不遑多让。冀州靠近并、幽二州,地理位置又很特殊,境内善马者不少,张便是其一,他虽然是在为了平定黄巾大乱,应募投军成的步卒军侯,但最能挥他全力的,还是在马上而已。
另一边,高览、朱灵二人,却是和颜良、文丑、张三人不同。他们初时登城后,虽然也在死死杀敌,不过,在他们麾下兵卒登城后,二人却是直接在城头,命令麾下兵卒结阵御敌,虽然看不到出色的个人武勇,但是二人麾下步卒的兵阵,也是让急于把汉军赶下城头的黄巾蛾贼头疼无比。
“可恶!”西城城楼上,守将眼见己方势弱,拔刀大怒道:“杀!赶走汉军,赶走汉军!”
“杀……”
而后,那守将身边的黄巾蛾贼怒喊随他冲杀,不过,很显然,他们的抵抗,明显显得不是很有成效。于颜良等人而言,他的反击,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而于整个战局而言,更是无关痛痒,因为无论如何,结局已经注定。
时光慢慢流逝,整个下曲阳县城,响彻的只有一片厮杀声,东、南二面的城头虽然大战人数不如西城城头多,但是激烈程度却是不遑多让。
大概也是看出汉军主攻为西城,此刻从城中,甚至东、南二城,都不断有黄巾蛾贼被抽调而来,支援西城,只是依旧不能把城头上的汉军赶跑,反而又让后面登城的汉军,越聚越多。
红色的血液在城头上,溅满了一地,在秋日艳阳的照耀下,恍如人间惨狱。秋风萧瑟中,那徘徊在耳畔的喊杀声,就像是一个个夺命的音符,摧残着双方兵卒,然而,残酷的战场下,他们似乎听不到喊杀声,有的也只有靠着日常的操练,机械的躲避、攻击、砍杀……
伏泉随皇甫嵩在汉军后阵,目睹城头一切,两人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这般场景,早已不能使得他们动容,唯有皇甫嵩所征召随军而来的凉、冀二州的参谋名士,却是承受不了这般场面。
不过,还好,随着西城城头上那杆飘荡的太平道旗帜,在众人眼中倒下,紧随其后的插上了一杆“汉”字大旗后,他们就不再用看到刚才那般惨烈场面了。
西城城头上下,数万汉军看到城头旗帜变更,皆是大喜,不由出山崩海啸般的吹呼声。这呼喊声,从西城传到东、南二城,随即传遍全军,汉军由是士气大震。
在西城汉军6续入城,甚至城门也被汉军打开时,东、南二城的黄巾蛾贼的旗帜,也被换成了汉军旗帜,战局由此已定……
皇甫嵩见此,大笑道:“善!善!善!下曲阳城破,太平道乱事则平,不世之功,文武诸将,皆有得也!”
伏泉闻之,脸上同样露笑行礼道:“恭贺中郎,此番万户侯必可得也!”
“同喜!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