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嫉妒魔女的思考。微启的朱唇疑惑的向右倾斜四十五度角,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黑袍人,对他的言语表示抱有疑问。
他的话,激起了嫉妒魔女的浓浓好奇心。把玩着手上的阳伞,微眯起的视线犹如噬骨的恶魔那般令人不寒而栗。
“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这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敏感的魔女嗅到一丝异常,毕竟他们之间可没什么交情,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从之前的举动看的出来,这家伙很想要了她的命呐。
刁钻的手段,难以捉摸的想法,指不定又在想些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她不得不提防一点,给自己留了个心眼,毕竟所处的时代不同了。他既然这么自信的站在自己面前,难保不会有什么手段。
这般想着的魔女,看向他的目光更为谨慎小心。毕竟先前那把剑带给她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虽然那把剑还伤不到她,但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呐?”
突兀的呢喃,让她感觉到几分迷茫。然而就在此时,那即将闭合的裂缝处,暴突起一柄携带着令人心悸的寒芒,转瞬便来到魔女的身侧。猝不及防的魔女竟没能第在一时间筑起有效的防御,那乍现的寒光贯穿了她的右臂,染红了她的衣襟,那洒落的鲜血,化作凋零的花瓣溅落在地上,迸射出美丽的图案。
短暂的冲击,使得脚步一阵踉跄。毫无准备的嫉妒魔女面色惨白,倔强的她咬紧牙关,一言不语的看向那缓步而来的黑袍人。
不知为何,那揪心的痛疼像是在逐步被放大那般,强颜欢笑的她,自嘲的轻语。
“果然,妾身还是应该先杀了汝。人族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这般的丑恶嘴脸。”
伴随着揪心的痛疼,还有突兀升起的虚弱感不断汲取身体各处的力量,如果不是用伞尖支撑着身体的话,恐怕现在会很狼狈的倒在地上。
现在的腿脚都还在不住的轻颤,好似稍微一下触碰便会身形不稳的倒下去。
之前没有解决掉他,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蝼蚁的死活,或者她觉得他还有活着的必要所以才没当机立断的立下杀手。
现在看来,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对方,怕是对方一开始目标便是自己啊。之前的举动也许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警惕性,毕竟人族都是有着一副贪得无厌的习惯,更何况还是全身是宝的魔女。
“看吧,我都提醒你了,这可怪不得我哦~”
大概在距离嫉妒魔女的五米前便果断停了下来,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对方还是魔女呐。这段距离,他可有把握躲过任何的攻击,毕竟还处在虚弱又被自己重创的魔女。
单单的一剑是无法重创到她,但别忘了剑可不是普通的剑,另外还有之前的血祭。难道只是撕开裂缝那么简单吗?不过在其中稍稍加了点佐料而已,食人魔的血液可不像人族那么纯正的哦。
“这把剑是——赫菲斯托斯?想不到妾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遗憾的是它失去了灵魂,导致它仅有不到传说级一半的威力。不然单凭它所带的神威,恐怕受到的伤会更为致命吧。”
苦笑着说,像是毫不在意自身的处境,表情是那样的轻松,不过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十分吃力。时不时皱起的眉头,显然还是有些牵强。
“啊,你说的没错。尽管它只有不到传说级一般的实力,但毕竟不是传说级可媲美的圣物,对付现在的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嫉妒的魔女无奈摇了摇头,没有否认的意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不错,有些困扰她的疑问也都迎刃而解。
本来,先前的失败让他都打算放弃了。却不曾意料顿生,难免让他有些激动与欣喜。故作镇定的利用先前早已布下的阵纹,以血祭为媒介逆行汲取那犹如大海的恐怖魔力。
以赫菲斯托斯所造成绝对效果,会让她在短时间内无法调动哪怕一点的魔力。而这段时间足以让他调空她体内的魔力了。
“本以为还能愉快的合作下去,想不到真么快合作就结束了。”
“你说的没错,但有一点不对,那就是一开始我便没有要跟你合作下去,这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仅此而已。”
黑袍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始终没有再次迈起前行的脚步。这一幕到令嫉妒的魔女目光闪了闪,到有些遗憾的轻叹。双方都在相互提防着彼此,警惕是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是相对谨慎,一个是浑然无畏。
地面上渐渐的浮现出,一座十数米的巨型魔法阵,由一些符文进而重组排列遍布出的阵纹,以魔女为中心,呈六芒星阵状。闪耀着夺目的湛蓝色的光芒,一阵阵的像是有了心脉的跳动那般诡异。渐渐的由最初的湛蓝色到殷红色的光泽,一道若有若无的丝线,缠绕在黑袍人的右手背上。
连接着那头乌鸦的纹身,像是在传导。那汲取的魔力被反哺到黑袍人的身上,来补充他之前消耗掉的魔力。至于多出的魔力,则是被完全放空浪费得一干二净。他可不想死得这么早,也不想沾染上那诡秘莫测的诅咒。
“玩笑就开到这里了,妾身可不打算继续与汝奉陪了。”
话音刚落,嫉妒魔女便整个人凭空消失掉了,未曾留下一点痕迹,简直就像根本不曾存在那般。
所布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