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追逐山峰与谷底。
往往人想要的只有山峰,乃至山峰之上。银发男子见屠夫纠缠住了苍雷银剑,而古东平不管不问身后来自封脉钺的攻击只将手中的白桥砸下,心中就猛地一突。
白桥上面的污秽雾气,比神秘长刀给他的感觉更加邪恶。
他身后,宛若老农的封脉钺的执掌者,脸色难掩喜色。
封脉钺,顾名思义有封存气脉的能力,不仅如此,还能炼化气脉为一体,幻化而成的高山,是真的有山峰的重量。
这一击要是打下去,不加控制极境也要重伤。莫非古东平傻了?他心中疑道。
两人各怀心思丝毫没有看到飞龙王铁青的脸色。
老人的心思怎么会瞒的过他,要是白桥打下,固然古东平重伤,但是看势头,银发青年只怕也好不了那里去。
常林生死不知已经让帝国少了一个神器之主,要是今日再折损一位,帝国还不知要用多少年恢复过来。
毕竟神器之主与极境的补充速度太慢了!
就在飞龙王出手的刹那,立在他身后的星陨矛的主人,不知何时身上毫光大方,星空异象蓦然笼罩了虚空,他不由自主与飞龙王拉开了距离,然后一道漆黑的长矛划过了他周身的星空异象。
长矛一闪,后发先至,轰的一声,射中了桥头。
白桥与黑色长矛同时分开。
而本来毫不相干的银发青年口中忽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正和屠夫纠缠不休的苍雷银剑猛地一闪,宛若天雷炸裂,竟然炸开了一丝缝隙。
长剑重获自由,青年想也不想向着后面退去。古东平是否会因为封脉钺重伤,他如果不退反进突袭能否得到好处,这些他都不想了?
古东平这种战斗模式吓坏了他,站的越高,越怕摔倒,青年显然也是惜命之人。
而白桥后退之际,古东平也感觉心神一震,这星陨矛的主人比他想的要强!
只是身后的寒意取代了他头脑的一切想法,这时候,他有不少选择。
黑羊,圣子分身,小黄泉任意一个出来,都能够挡住身后封脉钺化出的高山。
但他没有选择这几项中的任何一个。
突然间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
破了他的窍穴,移动到胸口的龙象功枢纽轰然动了起来!
顷刻间他全身金光璀璨,圆满境界的金刚体让他像是一块巨大的金色石块,金色统御的身体自胸口两道无形的气力出现,一道重如山峦,一道轻如毫毛。
瞬间完成了这一切,古东平心中蓦然出现之前在神秘空间中见过的霸王的场景,一瞬间,他心中所有情绪都消失了。
只有一个微弱,却又坚定的意念。
“我的名字霸王,是我阿姆给我的起的。我出生之前,阿爸就死了。当时我们生活在南云青州,哪里有一种草叫做霸王,随处可见,好像杀不死。阿姆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希望有一天我像霸王一样,坚不可摧。”
封脉钺所化的山脉清晰可见,似乎就差一步就要落了下去。
错步。
转身。
伸手
出拳。
古东平看着巨大无匹的山脉,上面的江河、树林,还有宛若刀枪一般棱角分明的石头,他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我!”
轰!一种舒畅到无法形容的感觉从他心中出现,这比他探索出神器的多种应用,比他炼化几个傀儡,比他杀掉常林.......
这些之前所做的一切加起来都不能形容的畅快感。
轰!这一声是响在古东平的心中,一道无形的阀门打开了,他身体中的源力就在这一刻疯狂的涌动,似乎都要融入那个核心中。
要是之前的古东平还会抑制,因为他对武道有一种习惯性的执念。习惯这种东西是一但形成很难改变的东西。
也许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世界会担心所谓前方,但是刚刚经历过灰白色彩世界的古东平,自觉某些东西没有那么强悍了。
武道是道路。
龙象功也是一条道路。
源力是力量的一种。
龙象之力也不过是力量的一种。
重要的不是力量的形式,而是......
“我!”
一声模糊不清宛若怒火的声音又一次从古东平口中发出,心中刹那感念化作了执行的意念。
龙象功隐隐的与源力的不容竟然在这一刻完全消息。玉阙与窍穴似乎融成了一个点,宛若鸡子,又像是包含无限。
场外因为星陨矛之主射出的长矛而继续袖手旁观的飞龙王,在古东平身上升起那股气息的刹那,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失声道“这是.....”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年缓缓走入皇宫的人,那个人身上也曾经金光普照。
只是,当源力堪堪涌入,飞龙王难看的脸才渐渐恢复正常,因为古东平的气息只是相似而已,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人的气息,哪个人无坚不摧。
而古东平却不是。
飞龙王庆幸的那一刻,也是封脉钺的主人心沉入谷底的瞬间。
“我!”再又一道模糊不清的话语从古东平发出,看似不短的时间,也不过是他外界的一瞬,那一拳撞到的不仅仅是封脉钺还有天上看不到的阶梯。
四道天梯。
天梯是武者探索虚空源力的过程,也是天地对生存在其中武者的源力限制。
没有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吞噬源力,除非他踏破了这四道天梯。
所以才有人说,踏渊境的四道天梯每一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