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给留下的众位大臣赐坐,这段时间内,朝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每个人都很忙,不管是各自部门的要务,还是集体操作的如处置北方的流民,支持北伐军队,还有就是以工代赈政策等,也因此众位大臣的身体也都有了些明显的疲劳,建文帝体恤大臣,近些天来议事都是安排座位的,也上了上好的茶叶,中愈他们送进宫来的点心也有,分给了各位大臣吃了。
“臣等附议。”大家也接连了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希望朝廷能够果断采取措施,对这件事情进行处理,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说不定下一刻,掉脑袋的就是他们,这种赔本的买卖他们可不干,叫你,你也不会干的。
建文帝看见手下的众位大人,这还是少有的几次大家有着共同的想法,朱允炆心里有些安慰,但是是事实上还有有些问题,他们的远见还是有些差,毕竟目前真正的危机还没有到来,他们有这样的表现也不能说有问题,只能说处理朝政上他们都是能手,甚至说官场上的规则他们都吃的透透的,哪里该怎样说话,哪里该反对,哪里该支持,他们都可以做得很好,但是比起大局观,他们还是有些欠缺的。
“方才老师和诸位爱卿所说,朕都照准,你们商量着尽快去办吧,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就好,这些人,不论死活,总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建文帝的话语,阴冷的不像话。
“陛下,那些逝去的朝廷官员的后事,还有受伤的官员家的安抚,还是希望朝廷给出态度,派人去慰问慰问,对于那些在京中的官员家属,抚恤金该给的还要给,还要责令应天府尹控制好舆论,不要过多的宣扬,毕竟这对朝廷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做好事,可能要很多事情才能打造成好的名声,但是一件坏事就能让之前的努力毁于一旦,名声坏了,可就难以挽回了。”
方孝孺向皇帝和众位大臣说道,他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还是很震惊的,想不到燕王手下的人会这样做,他也是认为那些人绝对跟燕王脱不了关系,毕竟现在除了燕王,没有哪一支势力敢在京师杀害朝廷的人,还做得如此的肆无忌惮。
只是他还是有些意外,自己的儿子呢,锦衣卫北镇抚司居然对这件事情没有防范,或者说难道都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想当面问问中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毕竟,对付密谍,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做,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哪里干得了这样的活计,只能期待锦衣卫有更大的发力,早日抓回那些可恶的凶手。
“方师说的极是,那众位爱卿就商量着办吧,总之还是要妥善处理的,不能寒了官员们的心,况且老百姓还看着咱们呢,咱们也不能不管不顾,朝廷的脸面,还得咱们自己来擦干净。”
建文帝朗声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是很轻松,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于他的执政来说,就是个污点,比之前出的那些昏招,导致官军大败的污点还要大,所以他想要尽快的洗掉这污点,让更多的人忘记这一切,主要是死了人,知道的人很多,百姓都不是傻子,现在只能期待老百姓们可以理性的看待这一事件,不会被忽悠之后,攻击朝廷,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陛下,鉴于京师目前的复杂情况,方先生的辩论讲演大会就暂时取消,不开了吧,现在这个时候再做一些聚集人员的活动,容易被贼人利用,甚至有可能再出一些我们难以控制的事情,于方先生和朝廷,都不是件好事情,甚至有可能他们没有离开,正在策划下一个谋杀,这太危险了,恳请陛下考虑。”
礼部尚书陈迪,这样的事情还是他来说方便,上回也是他出言支持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确实是不适合做一些官方性的集体性活动,这些大家也都能理。
建文帝到是没有想到会影响到这件事,略一思索,看向方孝孺,问道:“方师,陈卿所言,朕也深表同意,如今京师不安,朕也不能保证贼人会在何处何时再次行凶,倘若给了这次机会,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乱子,因此,先生的辩论大会先搁置一些时间,以后择期再办,您看如何?”
建文帝知道方先生所做的是一件大事,关乎国家社稷,关乎儒学兴亡,可是在没有完全保证的情况下,他并不想支持这件事情,太冒险了,他可不想下回突然来个消息,辩论大赛会场突现奸细,疯狂砍杀数十人,甚至放火烧掉会场。现场一片杂乱,学子和看热闹的百姓互相踩踏,死伤无数,一想到这,就让他打个寒噤,不妥,真的不妥,他可不想这件事情变成事实。
“陛下思之甚好,考虑得当,是臣疏忽了,臣遵陛下圣旨,必当尽心竭力,做好准备,完善理论,等待下一次的时间来临。”方孝孺虽有些纠结,毕竟已经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大明报和逊志报也宣传了这么久,这突然不办了,他也有些不舍,有些丧气,这也算是失信于人了啊。
但事实摆在眼前,若是因为自己,再出些什么乱子,影响了朝廷和陛下的声誉,那就不好了,所以他还是选择了答应,只是,这就可苦了那些千里迢迢,抓紧时间赶过来的学子和好友同窗了,不能看到这头一次的大会了,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尽力完善些自己的理论,他也想开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自己会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