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赵世擎的离开是一个意外,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此时启动。
陌玉不知道他们是针对自己,还是要利用自己来牵制顾霖,亦或者,两者兼有。
很多的事情,牵一而动全身,远远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想明白的。
陌玉轻叹一声,唇角带着一抹浅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既然诸位大人都说小女子有罪,那还等什么?如今外面,应该有许多侍卫吧?为何不赶紧让他们进来呢?须知,迟则生变。”
李蒙因她的态度心中咯噔一声,他直觉事情不会太过简单,但思前想后,却也想不通对方的底气从何而来。
顾霖如今人在城外,想要赶回来起码还需要一段时间,那她的底气又从何而来?
想不明白,所以便不再多想。
李蒙朝着下面的人使了一个颜色,立刻便有人兴奋的起身,手掌一拍桌子,“来人呐!”
“哟,今天的钦天监好热闹,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生了吗?”
紧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一道明黄的身影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陌玉垂眸,唇角弯起,“陛下万岁。”
轻轻的四个字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他们纷纷一颤,连忙跪在了地上,陌玉甚至听到了膝盖砸在地板上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开始怀疑对方的膝盖骨会不会有轻微的碎裂。
“参见陛下。”
“你说,你的师尊是韶落尘吗?”
皇帝抬手压住了他们的呼声,同时也阻止了李蒙将要出口的解释或者告状。
“是。”陌玉颔,“陛下也认识臣的师尊?”
“落尘啊,说起来,自从朕即位后,见他不过三次。”
皇帝感叹道,目光中露出了一抹追忆,“你可知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很遗憾,师尊已经离开了,不过臣猜测,他应该还在京城里,前段时间,还给苏子瑜送了一封信,写那封信用的东西,都是他在京城中独有的,而且,师尊那个人素来不喜欢假手于人,所以臣大胆猜测,送信的人,也应该是他。”
“那朕立刻差人去找。”皇帝眼睛一亮,连忙道。
“不妥。”陌玉摇头,“陛下跟师尊既然是好友,那么您也应该了解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若是他不想露面,那么不管陛下派多少人过去,都是无用的,这一点陛下比臣要清楚的多。”
“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皇帝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
“自然不是。”陌玉摇头,“若是师尊想要见陛下,自然会来找陛下,您急不得,诸葛前辈不也是找了师尊那么多年吗?他都一无所获,师尊不也一样在需要的时候去找他了吗?”
“那样的问候,朕可承受不起。”皇帝略带恐惧的摇头,“你真的没有与之联系的方法?”
“若是有,臣肯定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师尊带在身边。”陌玉苦笑着摇头,“陛下您,这么多年都没有跟师尊联系吗?”
“有。”皇帝的眸光缓缓黯淡了下来,“很多年前,而且还是他主动来找朕的,可是朕与他大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皇帝悔不当初,若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可能就会顺了对方的意了,“你这个徒弟,他宝贝得很,以前也只是与朕夸赞你是如何的聪慧机敏,若早知道是你……朕说什么都会将他留下。”
“可惜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能轻易得到,唯有早知道三字,是永远的奢望。”陌玉低声说道。
皇帝沉默着。
跪在地上的钦天监的大臣们瑟瑟抖,尤其是对陌玉难的人,一个个的就像是砧板上的肉,等待着屠刀的落下,等待着自己的命运被别人左右。
“是啊,你说的很多,唯有早知道三个字是永远的奢望。”皇帝叹息一声,他看着陌玉,眸光中渐渐的露出了一抹歉然与愧疚。
他都想不到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儿能活下来,尽管那一切并非他的主导,但他却是知道的,他选择了冷眼旁观,虽不是帮凶,但却也与帮凶无异。
那件事情是他心中最大的谜团,如果国师想要弄死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哪怕有当时的顾霖,有韶落尘帮忙,让一个七岁的孩子死亡也不用那样的大费周章,更何况最后还让她活着度过这么多年。
如此想来,当初真心实意想让陌玉去死的人,好像也就只有姜家一方了。
虽有血缘关系,但陌玉一出生就对他们意味着不详,若不是国师在她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就将之抱走,恐怕这个孩子也根本就活不到成年。
可她知道这一切吗?
他觉得,陌玉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对国师有那么深的敌意,又如何会与姜家与苏家僵持不下呢?
将死人迁出祖坟,为叶氏腾地方,大概也就只有这丫头能想得出这种主意。
不过也不愧是叶氏带大的孩子,脾气与她,如出一辙,也不愧是从小在那处云顶宫长大的孩子,这股脱的气质,与国师大抵能不相上下了。
“你觉得钦天监如何?”皇帝突然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李蒙心中一沉,冷汗刷的一下流的更欢了。
“不错的地方,但养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安平章手下能叫得上名字的,随便拿出几个来,就足以完美的取代他们的位置。天文地理,相术风水,一窍不通,陛下,这些人真的是通过层层的筛选,选拔出来的吗?”
陌玉眉梢一挑,将人贬的一文不值。
有人想要反驳,但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