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那被踢下台子的男人,百语回头看向汨罗王单膝跪地道:“陛下,让对阵人全上吧。”
“哇啊!”
台子下面的吵嚷声如雷贯耳,一个个都诧异地瞅着台子上的女孩,显然他们从没听过如此嚣张霸气的话语,这里可是封将台,被选出来站在封将台上对阵的人原本就不弱。
四周武选者一个个站了出来,看那穿着打扮竟似乎是下面要出场对阵的人,显然他们也被百语的话刺激到了,一个个怒目而视瞪着台上的百语。
“这......”汨罗王有些犹豫,我忙打开扇子遮着脸说道,“陛下,精彩了,精彩了!”
我这边还有人等着我回家呢,再说以百语的身手,那是连羽林十四卫的阿九、十四都没拦下的人,一对一哪里够她打。
“人会不会多点?”汨罗王微微歪了下脑袋低声说道,我忙回道:“这样才看得出她到底厉害不厉害。”
“这,朕总觉得悬......也好。”
“准奏!”随着汨罗王这一声清脆的回答,台下又一次爆发出大声的惊呼,而稍远处的那处阁子里居然有人“好哦,好哦!”地喊个不停,嘈杂的喧嚷声中,数那边传来的掌声最是热闹,居然盖住了不少叫喊的声音。
起哄他们最是在行......好想坐到那边去啊,那边才是我该待的地方!
身着劲装的男人们接二连三地上了台子。
百语背对着我们,我向她瞅去,她始终眼瞅着她手中的长枪头都没抬,稍顷,她向着落兵台走去,将长枪放入换了一根长棍在手。
百语!你这是做什么!
心里立刻叫了起来,别人都是拿着刀枪剑戟,恨不得自己的武器上面多几口刃子,多几个钩子,她倒好,居然将原本还有点杀伤力的长枪换成了长棍,这,这是封将台,实打实为了一个“名”而真正的搏杀之处,她这是将命直接送给别人宰!
“哇哦!”
台下面声音轰响,又是起伏不断的尖叫与喧嚷,我向着昨天选出的四人瞟去,那四人的脸色也是惊讶极了。
昨天并未好好欣赏那些对阵,也并未数过对阵的人数,毕竟这些都与我无关,这一刻看着台面上的男人才发现那些人竟有二三十人。
持旗子的发令官看着台子上神情严肃,猛地手臂挥下,一众人便操起各种兵器向着百语杀去,片刻前的那句话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与蔑视,在这个台子上没人愿意让轻视他们的人活着。
“铛铛铛”顷刻间,那不停歇的兵器相撞声便传进耳朵里,封将台上不时闪现着兵器猛烈撞击时迸发的细碎火花,我看不清百语到底在哪里,只看到台子上一个极大的影子在移动,随着那影子的窜动,“呼呼呼呼”的声音不绝于耳,那是长棍快速挥舞发出的声音,那声音连绵不绝未曾停断过,随着那影子的移动,不时有人从台子上掉落,他们或捂着腿脚或抚着肚腹、肋骨,个个面露苦涩,显然是被长棍打的不轻,台子上的人数渐少,百语的攻势却未见稍有迟疑,直到那台子上仅剩最后一人,她抬起一脚,就如片刻前模样,那人划着弧线从台上掉下。
短、时间太短了,这一场还远不及昨天下午的任何一场对阵长,却是干净利索,看得人心情畅快。
看着台子下躺着或勉强站着的人,我忽地明白百语为什么要他们一起上了,也明白她为什么要换成棍子。
她也在求个速战速决。她知道她稳操胜券能赢,所以换成了长棍,让那些对手尽量都能活着。
封将台再大也有个边边角角,对手可是二三十个男人,他们都拿着各自最称手的兵刃同时对着一个目标厮杀,但是......他们根本就施展不开,场地限制了他们,让他们无法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而他们身边的人也阻碍了他们,影响了他们,曾是对手的人如今不再是目标而成了伙伴,这必定会影响他们的出招与判断,而百语只有一个人,台子上所有的人都是她的目标,任她宰割,所以她毫无顾忌也毫无禁忌。
虽说这也是小小的算计,可若是没有真本事的话,二三十人根本用不着撒开手,冲上来一阵乱砍,那人也该死透了,所以,百语还是强!
无lùn_gōng夫还是谋略!
无论她如何强,她还是那个百语,所以长枪换成了长棍,否则这一刻的封将台不知会被鲜血染成什么样子。
喝彩声不停,百语转身向着我们这边看来,我斜眼瞅向汨罗王,就见他已满脸兴奋之色,那双手早已握成拳不停地颤抖,“好,好!”他颤抖的嘴皮子说个不停。
再看百里,他低着头,猛地扭转身子手臂也抬了一下,那该是擦着脸上的什么东西吧。
“陛下,”我轻声唤着汨罗王,小声道,“该换人了。”
“换谁?”汨罗王眼里放光看着我急问。
扇子向着昨天挑出的四人指去,我瞟了眼台上,百语的眼睛果然也随着我扇子所指,瞅了眼那四人。
昨天她并不在,她并不知道这四个人是谁,有什么样的本事,可我必须把他们交出来,还要让百语打的他们心服口服,对于战场上的人来说,他们只崇敬一种人,比他们硬,比他们强,让他们知道那是永远无法跨越的存在,他们只畏惧这种人。
那四人看了眼百语,眼神向着汨罗王看去,汨罗王皱了下眉,看着四人轻轻点了下头。
四人向着场上走去,汨罗王看着百语说道:“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