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你怎么才来!”光影里伊若叫道,“菊影早都到了。【】”
“我回去取酒了,”那额心双目额纹的男子说道,“我自己酿的酒!”
“重明鸟?”云上看着光影里的男子轻声嘟囔了句。
“来,小若尝尝,尝尝,”崇明叫道,“把你们的酒都拿开,那种酒怎么能跟我的酒相比。”说完,从自己的酒罐子里倒出一碗,递给伊若,伊若喝了一口,忽地咳个不停,“这是什么?这是酒吗?这是辣椒水吧!是吧!崇明,你放了多少辣椒在里面?”
伊若咳个不停,元滨、柳棠他们却全是笑的趴在桌子上或靠在椅子上。
“哎!会不会品酒!辣,那是正常的!酒不辣叫什么酒!”崇明跃起站在梨树枝干上,抬起一只胳膊向着天空指去,“我这酒叫烧日,便是空中的日头也不及它一分火辣!我这烧日,是男人的火辣,男人的热情,男人的梦想,男人的”
“你给我下来!”菊影忽地站起,看着树上的崇明低喝。
“噗”,原本刚平复的筵席,元滨、柳棠他们又笑的直流眼泪。
好开心,抱着柳棠的我看着光影里的画面,只觉得温暖又开心,即墨雅却是边看边擦着眼泪,我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吧,如我在梦中梦到他们时,总莫名哭得一脸是泪。
光影晃动,即墨雅在桌子上画画,两个小家伙却在桌子旁边一个劲地窜上窜下。
“柳棠,给我们画幅画嘛!”崔馨拽着柳棠的衣袖,“给我们画幅画,我长大嫁给你总行吧。”
拿着画笔的柳棠,画笔猛地一顿,双眼呆滞。
“对,”墨山也拉扯着柳棠的衣袖,“画幅,画幅,你看看,暮野给风盖房子,元滨给伊若唱歌,菊影给崇明弹琴,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要画!画给我们的画!”
柳棠缓缓放下画笔,看着两个小家伙说道,“去吃饭了!”崔馨、墨山一脸不高兴,嘟着嘴出了屋子,元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坏笑看着柳棠问道,“你要不要也去找周公聊聊?”
“元滨你去死!”
“不行,我死了没人照顾我家龙神。”元滨笑道,“走了,吃饭。”说完,不忘看眼桌子上的画说道,“漂亮,大气,这画叫什么?”
“崔和山。”
元滨一愣,抿嘴一笑,推着柳棠的后背道,“吃饭,吃饭!”
光影又再晃动,崔馨、墨山拿着双刀绕着书桌跑来跑去,拿着画笔的柳棠拉着脸一笔也没画下去,他木然地瞅着这两个跑来跑去的小家伙,听着他们嘴里喊着,“谁都不许靠近这张书桌!”
“我来瞅瞅,我来瞅瞅!”暮野走进屋子里。
崔馨晃动着仧刀大叫道,“不许看不许看,出去,出去!”
“暮野,快出去,”墨山双手握刀,一脸正气道,“这幅画除了我和崔馨,谁都不能看!”
“没错!就是这样!快出去!”崔馨向着暮野扑去,暮野吓得转身就跑,柳棠头垂的更低,“去给我把仧刀还回去!”
崔进、墨山对视一眼,“哦”了一声,一脸悻悻地向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崔馨忽地抬头道,“风昨天跟元滨说,米装在竹筒里蒸出来香喷喷的,很好吃。”
“元滨一定会做给伊若吃的。”
“我也想做给柳棠吃。”
“我们去砍竹筒!”
“好!”
两个小家伙扛着仧刀奔着院外跑去,四处寻找着合适的竹子,挥舞着仧刀砍着竹子。
光影又再晃动,蕖游阁里,崇明在屋顶上一个劲地叫着吼着,乱蹦着,伊若则是抱着酒坛子在地上直打滚,嘴里一直嘟囔道:白龙,白龙你在哪
我喝醉了,是这种模样么?这,这跟我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我一直以为我若是喝醉的话,一定会跟溯月一样乖乖躺着睡觉的。
不远处的梨树下,风抱着梨树喊道,“伊若,你又长胖了,我居然抱不动你了!”
瞅着光影,人不知不觉地笑了,那庭院里的伊若明明在地上打滚,风却抱着梨树以为是她。哈哈哈!想笑,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有莫名的悲伤。
崔馨、墨山偷偷瞟了眼酒坛子,趁着柳棠不注意两人都是喝了好几口,柳棠转头看到,大叫,“给我放下!”
他们两个放下酒坛,崔馨舔着嘴唇看着柳棠道,“我们就尝尝味!”
柳棠看着他们两个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同样脸色不好看的还有菊影,他一直瞪着屋顶上那不停蹦跳,恨不能蹦到月亮上面去的崇明,拉着个脸,始终不发一言。
暮野怼怼元滨指着地上翻滚的伊若说道,“嗨,你们家龙神这是怎么了?抽疯了?”
元滨看着梨树的方向悄声道,“你家虎神怎么了?傻了么,抱着棵梨树,这是劲多的没处使?”
两人的目光又一次交汇在一起,很微妙,很危险。
“你们俩够了!”柳棠走到他们两个面前,冷冷瞪着他们两个道,“他们喝多了,你们也喝多了!”
两人这才移开眼神,重又坐回地上,一个静静地看着梨树的方向,一个呆呆地瞅着地面上,那抱着酒坛子滚个不停的女孩。
光影又再闪动,有个人被吊在梨树上,是针婆!那时的她还很年轻,并没有如今这般年迈。树下摆满了酒坛子,崇明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开心。
“小若!快来看,我捉到个偷酒贼!”崇明叫的开心,伊若跑到树下看了眼针婆道,“我记得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