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未说话,武皇叔先开了腔:“骆统领,我的下属报告我说,你在北门那儿很嚣张啊,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没理他,反正现在已不可能再称兄道弟了:“大将军,这京城前后上下,都是您大将军的人在把持,我们北门南门那点小食,大将军就不要再抢了吧?您吃肉,汤留两口给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内卫吧。”
武皇叔阴森森地说道:“你们内卫的职责就是守卫宫里,这城防工作,是我们军队的,骆统领是说反了吧?是你们内卫在抢我们的食才对。”
“当时可是您和太后一起要求我们去守的,不是我抢的。”他语气我浑没在意。
“此一时彼一时。”
“大将军这赤裸裸的是要过河拆桥呢还是准备卸磨杀驴呢?”
“城防工作要统一部署,你内卫参杂其中,未来如果因此而有了意外,你骆统领负得了这个责?”
“当然负得了,您如果不信,再让我们守东西两门,你看我能不能负这个责任。”
武皇叔没撤了,我是油盐不进,真要用强,还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他在京城这一万多人马太过分散,真要跟我干起来,不是那么优势的兵力,胜负未可知。
他只能向太后道:“太后,城门防务事关重大,如果不能由军方统一部署,那真的很可能出大问题,我知道内卫一直是由您任命的,请您下令让内卫放弃城门防卫吧!”
我看向她也是一鞠身道:“太后,当时情况危急时,是内卫解了您和京城的危,现在稍安全了,又要内卫放弃利益,这会寒了他们的心啊!未来再有事,谁还会为您尽力卖命?”
太后看向我,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俩在“商谈”间歇的时候说过,这两城防卫再不能让武皇叔得去。我刚才一直没有要扯上太后,所有事情都是我在扛,现在既然要让她来作决断,我只能是打出另外的感情牌了。
“皇叔,我觉得骆统领说得不错,有用时视若珍宝,无用时如弃蔽履,这不该是我们皇家的风范。既然现在也比较安定,那就暂时还是按现在这样处理吧。”她缓缓开口道。
“太后……”武皇叔自是不会放弃。
正这时,一个内侍匆忙跑进宫里叫道:“太后,不好了不好了,内卫和城防军打起来了!”
我一听,这是想趁着我一进宫这一会下手抢夺城门守卫权了,到时我的人如有不敌,他抢了也就抢了,谁还敢让他还会去?
我急忙问道:“是在哪个门?”
那内侍急道:“北门!”
我向太后一拱手道:“太后,臣先行一步,就怕到时事态恶化于国事不利。”说完就鞠身告退而出,看也没看武皇叔一眼,这既然都撕破脸了,我也不用再假装和平了。
一出宫,我落圆涌入脚下,人如奔马般在九城内疾行向北门,这一下,速度比平时快了何止十倍,只一会即奔到了北门。
一到北门,我就看到城门口打得是不亦乐乎,城军比我内卫要多两三倍人,内卫的人退入了城门洞,城洞狭小,城军只能有二十来人同时出手,内卫还能艰难防守,幸好是没有被城军四面围住,不然这十几二十人面对对方的五十六人早被杀翻在地了,而不是现在这样还能勉强支撑。
我一到城门前直接就抽出剑来,从后面向城军攻去,这样群殴落圆是最管用的。我一剑画出就是一个剑圆涌向城军,那些城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我一剑扫翻了三四人,我刚才来时见有几个内卫的人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也有心下狠手,这一剑下去,那几人都是缺手断腿地倒在一边。
这被两面一夹击,城军就慌了一部份人急忙转过身来面向我进攻,这对我也构不成威胁,我一剑扫过画出一个不大的圆,又是两人被我连剑带手一起都砍断在地。
内卫们见是我来,精神大振,一时把刀剑舞得密不透风,隐隐还有了反攻之势。
城军一下子就乱成了一团,两面的压力都不小,我一个人带来的压力反而更大些,只要我剑一出,那就总有人受伤,似是不管面对多少人,我总是能一剑出而人倒地。
我刚想再出一剑,灵觉忽然一动,却是觉得脑后有兵器袭来。我在动手时都习惯性的把灵觉放在身体一丈外,就是防着遇上这样的莫明袭击,现在果然有用了,有人从背后向我动手!
我并不惊慌,灵觉完全把握住了他的招工,背后进攻的人也是仓促动手,这离我还有一丈左右出的招,现在既然我能感知到,那他的偷袭就完全没了用。
我落圆悠忽就到了脚下,我正在向前移动的步子,一下变成了横向移动,这一动就飘出了一丈多远,那仓促攻向我的一招就砍向了空处,还差点伤到刚才进攻我的城军。
我脚一点地,又再飘出一丈多,离出招的人有两丈多站定看去,不是后面匆匆起来的武皇叔是谁。
我们这两个头领一出现,哗啦啦人都从城洞里涌了出来,分立站定在两个首脑后面,刚才的乱战场面就变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拨人面对面。
我呵呵一笑:“我说武皇叔,您可是个大人物,这样一声不吭的偷袭,可是与你身份不符啊!”
武皇叔偷袭一击不中,也不再进攻,离我两丈左右站定,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我,他估计是想一击必中的,却没想到我在集中精力攻击的时候,还能分神出来关注到后面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