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接掌云渺宫后,宫中俗务缠身,道法修为此生难至大道境界。”千机夫人看看身边弟子,叹息道:“尔等诸子切莫蹉跎岁月,误了道法修行,悔之晚兮。”
“诺。”诸位弟子一起躬身应答。
“道法欲修至大道境界,最后关头往往要靠‘悟’,万物大道最终归为虚无。”千机夫人笑道:“修道者因境生情,因情而悟通天地,大部分人,纵然一生苦修,若机缘不到,终难悟彻有无之精妙,功达大道境界。”
“师尊。”卫子怡反问道:“曾听其它修士门派以‘无’入道、断念绝情而悟道,可有此事?”
“道法贵在自然,有、乃万物之母,悟彻人生而得道,与绝情断欲而悟道相比较,在实际运用中,不可同日而语。”千机夫人又说道:“修士本是凡人,属于自然万物,强行绝情断欲,将是未伤敌,先自残。”
众人散后,司马雪飞奔去寻找高恩华,见高恩华神智清醒,便问:“道长大叔,你的伤势怎么样,感觉痛不痛啊?”
“慕容老怪粹炼在针毒中的道法,已被玄冥剑吸走。”高恩华微微一笑,说:“只是贫道自制的丹药,只能压制住针毒不扩散,如今唯有等阳道友携七叶过江龙上山,试试能否将余毒拔尽。”
“若是余毒拔不尽,会怎么样?”
“若长时间余毒未尽,贫道的修为将会大跌,连公主也不如。”高恩华皱皱眉,说:“最差的贫道以后瘫痪了,一辈子下不了地。”
司马雪登时放下心来,说道:“道长大叔便是没有道法,也没关系,瘫痪也不怕,我以后照顾你。”
“公主日日高卧至午时不起,五指素来未沾阳春水。”高恩华心中感动,嘴中却笑道:“贫道若等公主照顾,岂非要饿个半死,比如贫道渴了,公主却贪睡不起,一直要等半天才有水喝......”
“我知道了。”司马雪忽地面色绯红,嗔怒道:“大叔这般嫌弃我,一定是希望卫姐姐照顾你,是不是?”
“公主怒从何来?”高恩华闻言一愣,见司马雪双眸似烟笼寒水,浮现一抹冷芒,正愤怒的盯着自已,这是真正生气的神情,绝非撒娇赌气,心中顿时乱成一团麻,极想说明白道理,劝慰司马雪开心,但扯到卫子怡,立刻不知如何说起。
司马雪不说话,狠狠盯着高恩华,一会独自背过身去,殿中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片刻后,司马雪转过身来,眸中冷芒缓和,渐渐变成一层薄雾,走前几步,伏在高恩华身边,哽咽道:“大叔受伤了,我不应当若你生气,只不过在山道之上,大叔不要命般出手相救卫姐姐,最近这些日子来,我都非常非常的害怕。”
“贫道有些不信,你那里害怕了?”
“这里害怕。”司马雪挺起上身,指了指胸口,认真说道:
高恩华张嘴欲说;贫道不信,待要试试,才知真假?抬头之间,见司马雪秋衣单薄,又无衬襦,两团乳峰纤巧挺立面前,似要破衣而出,猛然意识到如此戏说,实属大不敬,连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动作过猛,不由得引起一阵咳嗽。
“大叔莫急,莫急。”司马雪不明就里,俯身安慰道:“只要性命无妨就不怕,大不了,我们便留在云渺宫中,永不下青城山便是。”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味,淡淡袭来,高恩华心中一荡,立刻有了主意,连忙扯开话题。
“公主猜测,逃走妖灵背后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