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惯于战斗的人来说,危险的直觉,有时是不能不当回事的。
但长发男依然不太明白。
目前的局势,怎么看都是他占优才对。
可对方居然还笑得出来?!
“呐,我和我的武器都被锁定了是吧?”
栗发的少年,缓缓地挥臂将反插进身上的四口剑一一拔出,伤口不深,也没有击中要害,毕竟,这决斗是以不故意伤人性命作为前提的。
可即便如此,他在拔剑的时候,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对于已经习惯受伤的人来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那好,不用也罢。”
“什么?”
长发男猛然一惊,因为对手就当着他的面,将拔出的剑包括手上的那把全都扔到了地上!
他是要干什么?
对于一个金属性魔术师来说,本命武器几乎就是战力的全部,从未听说过有哪个金系的会主动放弃武器,改为徒手作战,那已经不单单是疯了。
是简直就在作死!
但是……
“接招吧,你这个恶心的娘娘腔,放心,我不砍你嘴,以后记得积点口德!”
什么!
已经放弃了武器还想着砍人?
这个想法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瞬,下一刻,栗发少年那冷峻的面庞便再次贴近到身前。
攻击?没用的,已经被锁定了的家伙,不管如果进攻都会被弹回。
可是……对方仅仅只是冲到跟前,两手空空,武器全无,甚至连攻击的动作都没有。
奇怪……
忽然感觉腹间一凉……
“你输了。”
冰凉的触感过后,是温热的液体流淌的知觉,以前并不是没有经历过,长发男眼睛骤然间睁大了。
这是……流血了!
可是,为什么?
他愣愣地看着栗发少年,对方只是在以不明手段给自己造成伤害后退立两步而已,如鹰隼般的目光,稍稍有些宽和,战意,也已消散得差不多了。
输了。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输了?
长发男有些不甘心,但不认事实再次反击的想法倒是没有产生。
因为他知道,对方刚才只是伤了他的小腹,自己就毫无所觉,如果有心的话,还可以伤他的头……
良久过后,一声轻叹发起。
“我输了。”
“那么,在此宣布,本场比赛的胜利者是——‘风灵剑使’宗茂!”
“喝——”
随着裁判的宣判告终,这次决斗正式完结,观众席上,顿时响起无数喝彩。
不过更多的,还是一片殃殃。
一赔四的冷门赢了,得意的人多,失意的人自然更多。
就比如说,某后悔刚才没有跟风下注的某人。
“‘风灵剑使’宗……茂?学姐呐,这人跟你绝对脱不了干系吧?”
禹拓自己都觉得简直是问的废话。
一样的姓,一样的魔力属性,一样的发色,甚至连武器都是一样的!
那要是是两个毫不相干的路人君,才算是见了鬼了。
“她的,弟弟。”
一旁,已经快要被遗忘的三无人士总算是彰显了下存在感。
哦,这样……
“就说为啥会对人家有迷之自信了,原来是本家开黑、计划通啊!”
禹拓咋了咋舌。
“不过学姐也是够下本啊,对对手了解得这么详细,想必决斗前也没少教你弟弟吧?”
说着,他又看向宋怡,“还有宋大小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之间绝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吧?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男人也是有直觉的!”
没错,直觉就是,宋怡替宗芸搞到他弟弟对战对手的情报,然后她就可以做到心里有底,压钱不虚了。
真是好算计!
“学姐这次大赚了一把,怎么说也得请个客助助兴呐!”
某个已经穷到快要吃不起饭的家伙,趁此机会借题发挥道,而且,为了造势,还有必要申请一下外援——
“你说是吧?宋大小姐!”
“……”
宋怡微动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禹拓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尴尬的不止他一个。
“呵呵,这个……以后说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宗芸居然就没再管二人,直冲冲地离开了。
“这是干啥啊?急着去有事?”
“你,说了,错话。”
“……哈?”
错话?自己说了什么?貌似就说了个请客吧?
可是,赢钱了请吃个饭难道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么?
禹拓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走了。”宋怡起身,也离开了看台,而他们周围的人,此时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呐~~」
最后,还是没搞明白到底咋回事的禹拓,只能将原因归结于这样虚无缥缈的理由上。
就这样,一天,无果。
本来准备靠小赌一把发家致富一回,但因为一时的谨小慎微,错过了宗芸和她弟弟以及宋怡的三角配合局,禹拓心里那个悔啊,要是早说是这种知底局,他绝对要把裤头都给卖了压宗茂赢。
只是现在……悔之晚矣。
“下次,下次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禹拓心中暗暗赌咒道。
……
于是第二天,这样的机会就来了。
由于又经过一天的消耗,第二天禹拓再来剧院决斗场时,手里的钱就只剩下了一金七银,不过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