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严身为新生的年级主任,说开除这样的话当然是有资格的。
虽然以后大多数时间里,他都不会和这些孩子们有多少交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将这些第一堂课就公然无视纪律的学员放着不管。
毕竟,他也是一名老师。
“哼。”既然粟严的警告都发出了,禹拓和瘦弱男自然不会再恣意下去,再又一次享受到了全体学员的注目礼后,冷哼一声,坐正了身子。
“好了,接下来继续……”
继续啰嗦禹拓是没心思听下去了,被挑衅了的他现在正处于极度不爽的状态,连原本想跟宋忻道歉的心思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不知道他在知道宋忻现在暗中庆幸没再被撩的想法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很快,粟严的啰嗦便结束了,他夹起那本厚书,宣布了散场,临走前还向禹拓几人坐着的方向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新生虽然说都是从地方学院择优录取,但是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粟严表面看上去不满,但其实都已经习惯了。
反正,他作为所谓年级主任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这个白眉老头心里是什么想法暂且不论,禹拓现在可是郁闷坏了。
为啥?
因为宋忻几乎就是全场解散后第一个动身的,而且,就跟躲瘟神一样,三下两下就消失在禹拓的视线中了。
倒是前排的眼镜男和瘦弱男没有立即离去,看来,一场冲突是在所难免了。
“宸哥……你看着我干嘛?”
“没干嘛,就想知道你到底准备啥时候起身走人。”
“呃……好吧好吧,走行了啦。”
“嗯,这就好,本来你父亲就拜托我盯着你点,今天要是我不在的话,你怕是又要惹事。”
“唔……”
又开始了,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地说话,禹拓不知道为什么还中邪般地听了半天,不过现在,他倒是确定了一点。
那就是,这架看样子是打不起来了。
“我们走吧,后面的这位兄弟,奉劝你以后凡事守点规矩,不然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眼镜男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便带着犹自向后瞪眼示威的瘦弱男离开了。
吃大亏么……
平心而论,禹拓并不是个听不进去话的人,虽然眼镜男刚开始给他一种啰哩啰嗦、多管闲事的负面印象,但起码就这句话而言,还算得上是良心建议。
不过搞半天来,他就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唉,我这个人呐。”
摇了摇头,他已经冷静了下来,跟瘦弱男之间的那点小摩擦随即抛之脑后,跟宋忻之间还能不能再碰上也是两说,现在,到了该思考正经事的时间了。
那就是——搞钱。
昨天已经拖了半天,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逃避现实了。不过说实在的,在这陌生的城市里,禹拓人生地不熟,别说找人接济,就是去街头要饭,恐怕都会被本地乞丐排挤。
没办法,谁让我长的太帅了呢!
说的好听点叫自恋,说的难听点叫凑不要脸,禹拓一边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宿舍楼前。
而且,还是女生宿舍!
这倒不是他有什么不良企图,而是一年级的男生宿舍楼本来就是跟女生宿舍这边挨着,禹拓只是纯粹的路过而已。
不过,既然来了,干脆去找宋忻那小丫头挽救一下形象?
在禹拓看来,她那种内向腼腆的小姑娘,又是新生,肯定没什么朋友,下课之后除了回宿舍估计也到不了哪去,正好趁这个机会去修补下关系。
说不定,还有可能靠她解决一下生活难关咧!
嗯,就这么办,至于吃软饭什么的……靠,又不是要泡她,想这么多干嘛?
于是,禹拓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嗯,是昂首挺胸的。
接着,他便受到了包括一名宿管大妈在内的数名女性的眼神“攻击”。
禹拓无视了其他人,径直向宿管大妈走去,对于从事这个牛比行当的职业女性,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敬畏”之意的。
其实,主要是得问一下宋忻在哪,这还真少不了要跟眼前这个一脸雀斑、表情极臭,看着就像是在更年期的中老年妇女打交道。
但是走到一半,他又停下了。
嘶~有点欠考虑呐,呆会要怎么说啊?
作为天生对男性好感度减一百的女生宿管,这位大……婶是一定会问到他和宋忻的关系的。
要怎么说?
同学?那确实是,但是这整个学院的人都可以这么说,相当于是废话。
朋友?作为第一天刚来这的新生,能称上朋友关系的估计也只有以前就认识的熟人,但这样一讲的话,难免会被人误会。
那真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禹拓可是不敢保证眼前这些人的八卦等级究竟有多高的,万一被她们听了当作饭后谈资,自己脸皮厚点倒是无所谓,但是以宋忻那姑娘的性格,估计就会跟他彻底决裂了。
在自己如无根浮萍,且不知道别人是何背景来历的情况下,还是得避免树敌才好。
这也是禹拓听了眼镜男那番话后,总结出的经验教训。
但他这边虽然是在思考问题,在别人看来,却唯恐有什么不良企图,宿管大妈脸皮一皱,瓮声瓮气的声音就传来了。
“那边的小子,你要干什么?”
天宫学院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