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你让开么?”
“不行,要我让路也可以,除非把玉佩还我,或者打赢我,你二选一。”
“是么……”
现场安静了一两秒,然后传来一阵脚踏落地的声音。
然后便是一片哗然。
“你……”
“不好意思,没工夫在这陪你们玩,在下先失陪了。”
然后祖文博的声音便没出现了,据禹拓猜测,他应该是已经走了。
但他可还不敢出来。
“诶,韩兄弟,那两要打架的现在啥情况了?”
禹拓继续保持着低音问道,本来他是只准备问司马臻的,但想想还是把祖文博也一起带上了。
谁知,韩侩竟然没有理他。
“韩兄弟,韩兄弟!”
禹拓不耐烦了,挑眼就看向了韩侩,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表情显得很不高兴,甚至放在桌子下的手都握起了拳头。
至于么?看不成别人打架用得着这么不高兴?
禹拓眉头大皱,想不到这韩侩是心理如此阴暗的一个人,还好自己和他只是泛泛之交,也没啥私人恩怨,不然的话,少不了要时刻提心吊胆。
君子好惹,小人难缠。
禹拓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跟这家伙保持距离。
不过……
“真是无聊的结局。”韩侩低声自语一句,终究还是没回答禹拓最后的问题,猛一起身径直就离开了原位,直教仍然藏身于桌下的禹拓一脸懵比。
事情的发展,貌似又有些出乎意料了?
什么玩意呐?自己都还没开始跟韩侩保持距离,人家已经先行一着了,这下可好,变成睁眼瞎一个,在不知道外边什么情况的现下,禹拓是大气都不敢喘了。
在过了不知道多久,教室里好像没动静了。
估计人都走光了,嗯,除了我之外应该也没人有理由赖着不走的。
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想法,禹拓小心翼翼地探出小半个脑袋,果然,空旷的教室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就只剩下他这个鬼鬼祟祟、意图不明的“可疑人士”了。
“呼,终于走了。”
禹拓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舒展一下有些酸软的四肢,然后就准备离开。
不过,他今天注定是无法如愿了。
因为——司马臻又回来了!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回来,禹拓觉得她现在突然折返应该只是一个巧合,但就是这个巧合,却让这个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教室,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臻姐姐,应该是掉在刚才的桌子底下了,我……啊,是你!”
这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自然是出自突然插入的第三者……咳咳,我是说,第三人,也就是宋忻之口的,小姑娘在看到禹拓之后,果然又是一脸的惊慌加嫌弃,顺便,还把身子往司马臻背后藏了藏。
“怎么了?忻儿你认识他么?”
“嗯,他……他就是那个第一堂课的时候调戏我的人。”
“嚯哦?是么!”
如尖刀般锐利,简直要把人直接刺穿的目光直射而来,司马臻的眼神已经能说明很多事了,禹拓现在在她心里,无疑已经从单纯的小贼,变成了人渣败类、变态银魔一般的存在。
人生真是不幸呐!
禹拓现在已经能深深地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了,不就是见猎心喜、一时起意撩了下妹吗?不就是为了缓解生活的压力,把捡到的玉佩给卖了吗?
然后就摊上现在这种局面?
禹拓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来上一句“错的不是我,是世界!”,但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做点什么还是不行的,禹拓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终于憋出了一句自认为很合理但其实烂俗到掉渣的鬼话:
“哟,美女们上午好啊,今天天气不错诶。”
……
空气突然安静了。
“呵呵,确实挺好的。”司马臻明显是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话,在愣了半天之后,才终于有所反应,“那么,在你变成焦炭之前,还有什么话想说的么?”
“为什么是焦炭?”
“哦,难道你想连渣都不剩下么?那也行,满足你的愿望。”
魔力开始聚集了,司马臻的手中,一下就冒出一把燃烧着艳丽火焰的细剑,不用多说,禹拓就明白,这绝对是个宝具。
这家伙还真准备在这动手啊!
禹拓原以为,先前司马臻没和祖文博打起来,现在应该也会有所顾忌,就算要教训自己,也不至于就在原地动手才对。
把教室打得稀巴烂了,谁来负责?
按照正常的思路,禹拓这样想是没错的,先前的司马臻确实是因为有所顾忌才没有强行跟祖文博动手,但对方直接翻桌子离开,赤裸裸地无视还是让她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正好撞见了禹拓这个罪魁祸首,她再也顾不得理智了,只想先把眼前这个现成出气筒烤他个七八分熟再说。
不过还好,现场总还是有明白事理的人。
“臻姐姐,在这里动手不太好吧?我们……”
宋忻一边提着建议,一边看着禹拓,在他回敬过一道目光后,立马就躲开了视线。
“没必要这样的,不值当。”
“是么……”
司马臻听了宋忻的话,收回了火焰细剑,炽烈的魔力气息也收敛大半,看样子已经冷静下来。
禹拓顿时松了口气。
此时此刻,他有点想夸宋忻一句“丫头,干得漂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