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说,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学院宽阔的大道上,禹拓跟在栗发少女的身后,他不知道对方到底要把他带到哪去。
“乖乖跟着我就好,去了你就知道。”对方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前匀速行进着,也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
禹拓也是有点纳闷,这人怎么感觉怎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寝室门口,还说什么已经等自己半天了,现在又不知道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要不是感受不到敌意的话,禹拓说不定已经直接溜了。
到底要干嘛咧……
禹拓一边走一边纠结着,而在这时,迎面走过来了一男一女。
“小珠珠啊,今天课上完了要去哪里玩咧?”
“哎呀讨厌,不要这样子叫啦,感觉跟那啥一样。”
“嘿嘿,可不就是那啥么,昨天晚上你可是拱得我一宿都没睡好啊!”
……
禹拓突然停下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正在经历一件足以影响他人生的大事。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栗发少女看来也不是完全没关注后面,禹拓脚步一停下,她也就跟着转过了身。
“咳咳,那个,同学啊,我能不能再问一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禹拓努力控制自己复杂的心绪,以尽量平常的语气问着。
栗发少女一皱眉,“说了去了就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
“呃,同学啊,其实呢,不瞒你说,我这个人虽然看上去胸襟宽广、似乎很博爱,而且还曾经被人当成过变态,但是实际上我呐……”
一边说着,禹拓一边单手插腰,另一手拨了拨自己的刘海,用一股无比严肃认真却又骚包至极的语气说道:
“是个相—当—正—经—的人哟!”
呼呜~~~
不出意外的,现场一下就冷了下来,栗发少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之间,只有一习秋风带着打着卷的落叶缓缓飘过。
感觉……气氛貌似有些不太对?
禹拓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是相当中肯的啊!不仅如此,就连实际要表达的意思也已经描述得非常委婉但又浅显易懂了,对方应该也听明白了,不然不可能会是这反应。
但这反应其实也不合理啊!正常的情况不应该是:“啊,原来是这样,是我太冒昧了,禹拓同学,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然后深深地鞠上一躬,再拖着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走道的尽头吗?
正常的剧本不应该就是这样的吗?
那现在这算什么?冷战?还是说,她其实不打算放弃,打算来个……咳咳,什么王硬什么弓之类的?
禹拓满脑子的骚想法,正百思不得其解,而就在这时,对面有动静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完了,这人不会是疯了吧?
“呵呵呵呵呵呵,好,很好,非常好,我倒是很久没有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人了,说实话,不光是司马臻,连我都想打你了。”
………………!!!
“我靠,你是司马臻请来的打手?”
禹拓一下就惊了,整个人向后平移三尺,整一个如临大敌的架势。
想不到那个笨蛋丫头还蛮执着的啊,自己打不过我,寻思着找打手!可恶,这就是万恶的资产阶级的力量么?
其实,禹拓会这么想也实属正常,对方这么说,那就肯定是认识司马臻的,再加上要把自己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还要动人打人什么的。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报复了,是绑架!是犯罪!!
多么想大喊一句“警察叔叔救命啊”,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个世界里并没有警察这个职业,而且现在这个道上人迹寥寥,鬼知道会不会有人听到自己的声音?
不行,不能跟她走了!
禹拓觉得,这下动手是在所难免的了,说什么,也不能毫无反抗的给人家报复一顿。
而对面也明显察觉出了自己的意图,栗发少女眉头一皱,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这家伙,是要动手么?”
“少废话,不就是要报复我么?尽管来好了,小爷我接着就是。”
禹拓毫不示弱地说着壮胆的话,而他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对面的栗发少女所带给他的感觉。
那是一股隐隐的压迫感,虽然她就只是站着,什么都不做,但是禹拓的武者直觉还是告诉他。
眼前这个人,很厉害!
至于具体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在她出手之前,自己是看不出来的,不过,保守估计绝对不会比司马臻弱就对了。
甚至,禹拓在此时,想起了曾经面对墨随的那种感觉!
跟现下的情况有些相似,栗发少女和老师墨随所带给他的,都是那种藏刀于鞘,不出不惊的感觉。即使是现在的禹拓,在面对墨随的话,也自认为半分胜算都无,同样的直感,竟然也在这里显现。
这下,怕是有些麻烦了啊。
“真是的,为什么现在的新生都不肯好好配合工作……”栗发少女皱着眉头,显得很是不情不愿,但她这句嘀咕,却被禹拓听到了。
配合?工作?
“小子,你要打的话,我就奉陪好了,也顺便管教一下你那张欠扁的嘴。”
说完,栗发少女就动了,她的冲锋速度并不算太快,而且姿势略有些怪异,只有一只左臂在摆动,右手就好像……
拖着什么东西一样!
对了,拖着东西!
禹拓并没有来得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