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那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的确不是错觉,而且,还确实是从这破门上散发出来的!
发生了什么?
禹拓可不认为阿富会闲得没事干烧自己家的门玩,眼下这个情况,只有可能是外人做的。
而这种攻击性的行为,再加上阿富下午并没有去打工,一刹那间,禹拓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想法。
他召唤出了钢管,湛蓝的电芒瞬间绽放,凭借着这亮光,禹拓终于看清了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
“轰隆!”
雷声突然袭来,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长空。
而屋内,禹拓也因眼前的景象,而震惊不已。
房间里的布置和它的外观一样,都是破旧而简陋的,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有明显的烧灼迹象,而且,在那用半块砖头垫着一角的木质方桌旁,还歪斜着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
虽然毫无依据,但禹拓觉得,那可能就是阿富。
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到底是谁干的……”禹拓走近蹲下,开始细细地观察,相似的情况并不是没有看见过,恶心什么的感觉倒是不会出现。
更何况,前世的自己,恐怕也就是这么个结局吧?
尸体的大部分躯干已经被烧得接近碳化了,为了避免弄坏它,禹拓没有伸手去碰,他心里明白,能将一个人烧成这样,那恐怕也不是普通的火焰能够做到的。
杀死眼前这个人的,应该是一名修为不低的魔术师,而且极有可能是火属性的!
避过躯干,禹拓看向了死者的头,面目基本全毁,但从骨骼和脸型上看,依稀还能辨出这是个少年,由此,禹拓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死人就是阿富了。
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拨弄一番。
“果然,是被人谋杀的么。”
其实这已经是多此一举了,但为了确信,禹拓还是检查了尸体的口腔和鼻腔。
里面并没有被烧死的人才有的积灰,也就是说,他是先被人杀死然后再烧焦的。
至于尸体现下歪倒在桌边的扭曲姿势,乍看上去像被烧时的痛苦挣扎所致,但实际上是因为被杀前做出的反抗造成的吧!
真是可怜的人。
已经确定他是被谋杀而死的,那么,问题就来了。
谁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
禹拓站起身来,只感觉一阵阵的蛋疼。阿富的死活其实与他无关,说得可能难听点,但这确是事实。
本身就毫无交集,连面都没有见过,要不是有事需要找他,禹拓就连他的死状都不会看见。现在的情况,说穿了已经是刑事案件,归执法局管的了。
但禹拓的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妙。
太巧合了,阿富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时候死,而且还是被人谋杀,隐约间,禹拓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事情没发展到要打生打死的程度,我就只需要消除司马臻和祖文博之间敌对的理由就可以了吧?”
“没错,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
……
陡然间想起了先前的对话,袁智的那句“如果时间来得及”,禹拓开始还没有太在意。
但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超乎了自己的预料,而且,是向坏的方向进展的。
阿富、谋杀、非同一般的火焰,再加上迷之脆弱的门,禹拓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了。
或者说,是先前来的人可能会猜想到的情况。
门虽然被烧灼过,但并没有破损,这种程度的话不可能一挨就倒,唯一的解释是在他之前还有人来过这间屋子,在开关门折腾过之后,门才变得如此的脆弱。
而且,时间绝对不长,要不是那样的话,已经不堪一触的门早就被随便吹来的阵风给刮倒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不久之前会来这种地方的人,想想也就只有祖文博,那位老兄,现在估计已经是要毁灭世界的狂躁状态了。
在那之前,祖文博想得到的最可能是凶手的人,无疑就是司马臻。说实话,要不是禹拓清楚那丫头不是这样的人,他自己八成也会这样想。
祖文博现在,不会跑去杀她了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生出来,就萦绕在禹拓心头挥之不去了,想到这里,他也不敢再耽搁下去,急忙就向门外走去。
此时,外边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而在那昏暗的夜空中,却有一只乌鸦径直朝着禹拓飞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禹拓的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那个笨蛋……”
……
“刷刷刷刷……”
深夜的雨越下越大,凉风裹挟着寒意和雨水一起拍打在墙壁上,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司马臻紧皱着眉头,行进在一片近乎废墟的低矮建筑群中,心情无比的郁结。
这里是位于天宫城边缘地区的一处废弃住宅地,据说不久之后就要拆掉,所以,现在是无人居住的状态。
也因此,这里成为了最好的解决私人恩怨的决斗地点。
……
“是时候理清我们之间的纠纷了,今晚十点,废宅地一战——祖文博。”
……
虽然搞不懂祖文博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和自己决斗,不过这并不是件坏事,至少对司马臻来说,她可以不用禹拓帮忙就解决事情了。
“我倒是要让那个家伙看看,本小姐才不是那么无能的。”
当时的想法就是这样没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