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法通过问话得知,那么,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测试了,司马臻对禹拓的实力感到好奇,她想要看看,这个敢于卷进针对自己的阴谋中的少年,究竟有几斤几两。
第一场会匹配到四连胜的对手,当然也是她的谋划,这很简单,注册时是两人一起的,工作人员只当他们一伙,跑去说一句“我们要对上尽可能强力的对手”,原本安排的三天前刚来也是新人的对手就被替换掉了。
当然,并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一场要是胜利了,禹拓会得到正常对局的十倍积分,可要是败了,因为是自己(或者说是己方)做出要求的原因,需要扣除的积分也会是正常情况下的十倍。
也就是说,这一场禹拓要是输了,他就会被直接吊销。
但是他会输吗?
司马臻觉得不会,虽然她提出了要求,场方也会考虑到禹拓毕竟是新人,安排到的不可能是特别强力的对手,毕竟就算不是重头戏,但场方还是会尽量避免出现战局一边倒的情况的。
刚才主持人说那个家伙叫陈……陈什么来着?魔力属性是土……还是金?……司马臻心中想事,没太认真听。
反正这种来头不明、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野路子魔术师,就算是已经取得了四连胜,想来也不会是禹拓的对手。
……
与司马臻的轻松不同,禹拓现在很紧张。
非常非常的紧张!
倒不是因为他觉得对手有多厉害,事实上,在听到那个叫陈泰的魔术师是土属性,又看到此刻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连下巴上都是肌肉,一脸兄贵相的老哥之后,他反而觉得这场比赛没什么悬念了。
为什么?
因为魔术师毕竟是魔术师,怎么想都跟“巨汉”两字沾不上边,祖文博都还好,人家身高是夸张了点,但起码卖相是正常的啊!
当然,没有自己帅就是了。
那对面这个能本色出演悍匪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按照学术理论来解释,就是在魔术造诣上难登大堂,只能靠其他的方式,例如加强身体素质来弥补自身的短板,就提升战斗力方面来讲,确实算是可行的方法。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对面的那位仁兄,与其说是魔术师,倒不如说是会用一些粗鄙魔术的战士。
禹拓会怕这样的人吗?当然不会。
那为什么要紧张呢?
因为——他还从来没有碰上过这种如同在某节晚会上公开表演的情形过。
现场有多少人?
他不知道,只是四下环视过一圈,由低到高的座次大概有二十排左右,配以对整个中心决斗场地面积的估算,上万的观众应该是有的。
这还是没坐满的情况。
真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万众瞩目”,而且和现场的所有人都不同,禹拓毕竟曾经在信息技术发达的世界生活过,此情此景会不自觉地让他联想到看着他的人除了眼前的万人,还有守在电视机、电脑、手机屏幕前的万万人!
明知是无端的妄想,却还是会去想,在有些时候,脑细胞太活跃了也不见得是个好事。
在主持介绍完对战双方的情况,但还没有宣告正式开始的这段时间,现场除了些许小声的议论之外,竟是相当诡异地安静下来。
这是决斗场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管进行的是什么对战,观众是否感兴趣,都要在这段时间内保持静肃,一是表示对选手的尊重,二是为了不影响主持的宣告。
但禹拓并不知道这点,这些沉默的观众愈发加重了他心中的紧张。
“嗨,小子,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偏偏还是个金属性,没可能赢我的,趁现在还没开始弃权的好,免得受伤哦!”
一边说着,陈泰一边扭动着身子,全身骨骼发出噼啪的脆响,配上此时插在他身旁的一柄足有两米的长刀,倒颇有几分威势。
细胳膊细腿?禹拓看了看自己的身板,跟这位仁兄一比这么讲也确实不算错,但是那个“偏偏还是个金属性”是啥意思?
瞧不起金属性的魔术师?
右手微抬,电光一闪,闪亮亮的钢管再次出现在手中,它好像是感受到了对面的家伙对自己的轻视,就连电弧跃动的频率都明显提高了不少。
“嗞~嗞嗞嗞嗞~~”
“要我认输就别想了,我既然下场了,当然就不会那么丢脸地回去,来吧,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完,禹拓把钢管往地面一拄,眯起双眼,一副等对面先攻的模样。
这是跟墨随学的,在他看来很有气场(装比)的一个姿势,不光可以缓解自己的心态,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算作对对手的挑衅。
果然,陈泰有些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看我吗?战士就应该摆出应有的姿态,不要……”
“不好意思,我不是战士,我是魔术师。”
“你!”这话都不等说完就被打断,直肠子的陈泰有些受不了了,禹拓是他的决斗生涯开始以来遇到过的最没礼貌的对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小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咳咳,两位都准备好了么?”这时,存在感已经降低很多的主持人再次开口了。
“当然!”
“时刻准备着。”
“那好。”主持不想拖太长时间,毕竟这场比赛根本没有什么看点。
“现在——开始!”
“喝啊!”主持人的话语才刚刚落下,陈泰拔起长刀便向禹拓冲了过来,该说他不愧长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