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那确实是,不过怕麻烦乃是人的天性,如果可以安逸的话,想必也不会有人犯贱找抽去惹麻烦的。」
所以——
“呐,学姐,你这次来也是受了袁……会长的指派吧?”
“……嗯,毕竟是职责之内的事情。”
总感觉这个世界的学生会要比印象中的职能复杂很多……
“说是有没有人来过,这我不知道,毕竟我也只是刚回来不过一会,就我在屋里的这段时间里,反正是没有动静的。”
禹拓一边压抑内心的不满,一边装作淡然的模样回应宗芸的问题,后者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句“关系到身家性命”的附加词,就是让禹拓心情变差的源头所在。
这世上,有这么多能威胁到人身安全的事吗?
碰巧这些事,又极有可能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吗?
就算万一发生了这样那样的情况,那责任又在于谁?
袁智,毫无疑问是他,如果不是他把自己在一开始就带入麻烦之中,那么,自己又何以会落得今天这个处境?
关乎身家性命?怕可能是上次的幕后黑手要来找自己秋后算账吧?
可惜……
别人都可以是帮凶,唯独宋忻不可能是,她跟司马臻的关系很好,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所致。
再者,虽然她具体有什么企图还不得而知,但禹拓觉得,现在把她供出去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自己毕竟打昏了她。
再结合之前那极其容易被误解的动作,事实上,就连宋忻醒后要怎么跟她对话,禹拓都没有想好,这事关两人的声誉,也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
现在,只要一想到短短的一小会儿内,自己的内心已经经历了从愉悦到惊讶,再到恐慌,最后到现在的心烦意乱,禹拓就很想对袁智说上一句p聊表“敬意”。
要是换了上辈子的哥,早把你咔嚓咯!
“没动静就好,那我就先告辞。”宗芸看禹拓一脸的淡漠,衣服都显然是随意披上的,外带身上一股酒气,只道自己怕是影响到了他的作息,也就不欲过多纠缠。
不过,宗芸刚走没两步,就又回过头来,一脸古怪道:
“对了,还有个事,会长让我提醒你一声,上次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学姐去告诉他我有时间就会去的!”一提这个禹拓心里更烦,还好他还顾及着宗芸的身份,只是用不耐烦的口吻草草敷衍着。
有时间就会去,当然,没时间就不会去了,作为一个大忙人,空余时间这种犹如奢侈品一样的东西,怎么能浪费在和心机婊打交道上呢?
宗芸貌似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直接给了禹拓一阵意味深长的眼神,但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离开了。
“呼,终于走了。”
禹拓在门口继续站了大半分钟,然后猛地扎进了房间,以最快的速度锁紧门窗后,才再次来到自己的衣柜前。
打开柜门,发现宋忻还没有醒过来,禹拓心里一松的同时,还鬼使神差地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的口鼻处探了探。
呼吸正常、没死……
“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禹拓飞快地脱了衣服,然后一头冲进浴室里就开始狂浇冷水,得亏了这一阵透心凉,他本来有些混沌的脑袋也变得清醒无比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禹拓,你不是变态,错的不是你,是世界!」
但是一会宋忻醒后,是铁定不会这么想的。
集强推、酒醉、恼羞成怒打晕人等诸多要素于一体,要说这段时间里禹拓什么都没干的话,貌似——
可信度不是很高……
“唉,真麻烦。”禹拓长叹一声。
事到如今什么都不做等宋忻自然醒然后被她各种明里暗里的报复将生活中的最后一分宁静都给搅和掉,这种糟糕得还不如就此杀了她的荒唐剧本当然是不允许出现的。
“看来,只能这样了。”
……
当宋忻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对于她来说,就如同字面意思上那样,眼前一片漆黑,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想来可能是因为晕过去后过了太长时间而已经到了深夜的缘故吧?
头好痛……
意识一下就被疼痛感吸引到头部,皮肤上逐渐清晰的触感却是打破了之前的幻想。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而且,嘴里还有一团疑似是破布的东西,把里面塞得满满的,发声都极为困难。
她抬手,想要把遮蔽眼睛的东西拿掉。
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多出了冰凉而坚硬的束缚,这个触感、因挣扎而带动的零碎的响声,难道……
“你醒了?”
“……”
距离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不会听错的,是那个魔鬼!
宋忻已经来不及思考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她想叫,却只能发出“唔唔”的低音,她想发动魔术,却发现身上的束缚似乎还对她的魔力有着压制的效果。
所以,什么都做不到。
她只能一边徒劳地“叫喊”着,一边蜷起身体,向后方挤去。
“砰”的一声,宋忻撞到了柜子,而且还正好碰到了被禹拓打出的肿包,顿时疼得她直哆嗦。
禹拓看着她的动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胸中一股淡淡的负罪感涌上心头。
这大概、或许、似乎、可能……算绑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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