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在旁听到陆言如此说,不免有些皱眉,“趁此一举可平息蛮兵,如何还要慢点追,不若某此时带兵立即追去才是。”言语中颇有些不满。
陆言听后只是摆手,“兄长有所不知,穷寇不可急追,否则定会搭上身家性命与吾等决一死战,若是缓慢追去,他们则会只顾逃跑,根本不会想到反扑,此乃兵法之要点也。”
众人听后皆是信服,于是下令缓行前进,而此时的匈奴首领已经逃到祁连山以北,加上右臂受伤,走了这么长时间,身体逐渐虚脱。
匈奴首领见到后面无人追来,便在山下稍微整理伤口,几名长老也陆续来到匈奴首领的面前,脸色很是难堪。
“首领,如今我军只剩下五千余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一名长老很是无奈的说道,同时看向其他几名长老,无不垂头丧气。
“没想到我竟然会受到秦军的袭击,真是大错特错啊!”匈奴首领有些懊恼的说道,不过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难以挽回。
不待首领反应,后方的士兵慌忙跑来,“启禀首领,秦军又追了上来,还请继续北上!”小兵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匈奴首领长舒一口气,有些吃力地从石头上站起,“命令全军北上,不得有误。”此次匈奴所走的路径,正是当初羌族逃走的原路。
经过三个日夜,秦军大部队依旧留在焉支山,只有一万秦军跟随陆言等人前去追赶,不紧不慢,就是慢慢消耗。
匈奴本来五千余人,一路走来竟然只剩下三千余人,因为中间诸多伤员根本没有救治便直接离奇死亡。
真相是这些伤兵知道自己会连累大部队,有的选择自裁,有的则是兄弟帮助结束生命,实在重伤又不愿意死去的,没办法,直接遗弃。
匈奴残兵行进五十余里,最终不得不停下,原来前方有一大河,当初匈奴追赶羌族就是到这里,然后羌族断了桥梁,因此匈奴不得已而返兵。
匈奴首领经过三日的调养,虽然一直赶路,但也好了许多,见到此种情形,不觉有些黯然伤神,昨日之羌族,便是今日之匈奴。
“诸将搭桥,先行渡河!”匈奴首领对着几名长老安排道。
可是几人站在原地,有些无动于衷,如今羌族就在对岸不远处,就算躲过了秦军,羌族士兵也不会放过自己,而且河对岸的地势唯有羌族熟悉。
“羌族兵残,秦军势大,如此还请诸位长老思量!”匈奴首领有些不善的说道,几位长老无话可说,只得听命搭桥。
半日的时间,木桥只搭成一半,谁知陆言这时竟然率兵从后方冲出,使得匈奴残兵有些惊慌失措,抱着木头便跳入河中。
陆言其实早就到了后方,只是一直没有出现罢了,毕竟狗急跳墙,现在匈奴的木桥已经搭成一半,见到秦军只会想到逃跑,无心恋战。
匈奴首领见状有些茫然,后面的几名长老亦是不管受伤的匈奴首领,带着几个手下,抱着枯木,头也不回便跳入河中。
秦军反应极快,那些没有逃掉的匈奴,只得充当刀下亡魂,首领看到手下士兵都是这副模样,只得无奈的闭上双眼,等着秦军来擒住自己。
陆言一眼便看到匈奴首领,当即命令士兵将其擒拿到自己的跟前,至于其他的匈奴士兵,一律格杀勿论,不留活口。
匈奴首领被秦军按倒在地,跪在陆言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尽是不屑,“汝等小儿,便是秦军侯爷?”
陆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反正你也没见过我?不是一直以为我是懦弱的侯爷吗?”
听到陆言的嘲讽,匈奴首领想要挣脱秦军,奈何秦将各个都是虎背熊腰,根本无从起身,无奈的叹了口气。
“怪我小看秦军,汝尽快动手,莫要侮辱于我。”匈奴首领很是坦然的说道。
此时陆言也无心和他答话,当即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等待着诸将解决此地事宜,周围的匈奴士兵只有百余人过得江对面,剩下的全部被斩杀,没有一个活口。
“侯爷,对岸的人?”一名秦军将士含糊的说道。
“对岸岂能没有敌手,由他们去吧,只不过多活几天罢了。”陆言毫不在意的说道,同时命令士兵班师回朝。
所有士兵整合完毕之后,唯独一个匈奴首领没有搞定,由于首领一直反抗,很难带走,陆言也别无他法,只得就地解决此人。
“首领,可还有话说?”陆言低声问道。
匈奴首领根本不屑于和陆言对话,当即将头扭向一边,“行了,动手吧,族中死的死逃的逃,孤独一人在世,也没有什么意思。”
陆言话罢,旁边的秦军早就有些不耐烦了,随即手起刀落,人头滚动,鲜血迸发,陆言不忍看这些场面,先行走到队伍前面。
自秋日出兵,现在不过是冬至罢了,天气依旧有些微冷,营帐之中,陆言缓缓收起舆图,毕竟明日就要回到九原了。
讨伐匈奴的大计才算完成一部分,就算王离和蒙恬赶走了黄河以南的匈奴,另外还有高阙北部的狼山山脉以及贺兰山脉,必须出兵围剿。
此次历时三个月不到,共计斩杀异族四万余人,其中羌族迁到无人区,匈奴剩下百余人亦是向着无人区赶去。
剩下的月氏族依旧在西北部苟延残喘,其中加入秦军的月氏族兵,待到战争结束之后,全部遣散回到族地,因此月氏族还剩下两千余人。
若说功劳,陈平自当第一,奈何他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