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听罢陆言三人的分析,觉得甚是有理,当下便做安排,命王离率领三万兵马前往狼山以东安营扎寨,留意东胡部落,陆言率领一万兵马埋伏在贺兰山以南,蒙恬与涉间则是带领六万兵马继续前往贺兰山,搜寻余下的匈奴士兵。
秦军行动迅速,安排好所有的士兵之后,王离并未首先出兵,而是先让陆言埋伏在贺兰山以南,与当时匈奴五万士兵相距有几十里的路程,行动隐秘,并没有敌军发现陆言的动向。
陆言所用的士兵皆是弩箭手,另外绊马钉全部撒在丘陵之中,稍微用尘土掩盖,还算比较隐秘,至于弓弩手则是埋伏在两则的山陵之中。
匈奴这边,前贤王给了头曼单于两万士兵之后,便先行撤离,另外在贺兰山附近的匈奴部落需要全部迁离到北部,以防被秦军发现。
当日头曼单于和东胡寒邪并未撤离,秦军六万发兵贺兰山北,声势浩大,使得头曼单于心中大喜,此次埋伏自然万无一失。
匈奴除了得知这个消息,还有一个便是王离率领兵士前往狼山以东,寒邪听闻此事,心想不妙,东边乃是族地,秦军此举定是进攻东胡。
头曼单于丝毫没有注意东胡寒邪的表情,仍旧在思考着如何埋伏秦军,说来两万匈奴士兵埋伏秦军六万,定可歼敌诸多精锐。
“首领,在下觉得不能埋伏秦军,需要回防东胡!”寒邪很是沉声的说道。
听得寒邪如此说,头曼单于也是立即反应过来,王离的三万士兵不得不重视,“东胡此次派兵四万而来,想你族内还有两万士兵,守住族地自然不是问题,吾等不必担忧,放心进攻秦军即可。”言语中丝毫没有顾忌东胡族地的意思。
毕竟东胡不是头曼单于的地盘,其不担忧此事也在情理之中,奈何东胡寒邪和他不一样,从小便在族地生长,若是族地失了,哪还有对付秦军的心情。
“恕在下难以从命,如今营中的两万士兵皆是我东胡人,首领得罪了!”东胡寒邪说着便向着帐外走去。
头曼单于眉头微皱,现下兵士的确大部分都是东胡人,帮助其解决族地的事情再来埋伏未尝不可,反正贺兰山地势秦军不熟,进军速度缓慢,东胡速战速决,还可以赶得上埋伏秦军,暂且就听东胡寒邪的话,日后再做打算。
当日东胡寒邪与头曼单于便领兵两万向着东胡地进发,匈奴士兵刚刚离开,蒙恬的大军随后便赶到,见到此处有士兵马匹的脚印,不免有些惊疑。
奈何四处都是丘陵,并不知匈奴士兵前往何处,只得继续向北行进,而头曼单于则是向着东边前进。
王离的大军如此浩荡,东胡族长亦是听闻此事,心中自然大惊,果然谁也躲不掉秦军的攻击,立即在族内招兵两万,暂作防守。
现在想想借给匈奴四万士兵除了后悔,就是后悔,两万东胡兵防守族地自然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不过依旧是吃力。
王离行军并不着急,而是在等着陆言的消息,若是三日时间陆言没有截到援军,两人便合兵一处,攻击东胡族地。
只过一日的时间,陆言派出去的哨兵便前来汇报,说是匈奴士兵正在向着这边缓缓赶来,预计晚间时刻便可路过此处。
由于东胡寒邪心中急切,使得一万骑兵在前,其余步兵全部在后,头曼单于对于此事倒不是很关心,因此带着步兵行在后方。
待到夕阳快落之时,东胡寒邪的骑兵果然先赶到峡谷之中,由于其中遍地皆是绊马钉,使得行在前方的骑兵所乘马匹突然抬起前蹄,异常暴躁,诸多骑兵因夜色朦胧,不知何事,依旧策马而行。
东胡骑兵行至丘陵之中时,马蹄已经是鲜血淋漓,东胡寒邪见到后方骑兵停下,方才低头看去,地上尽是突起的铁钉,无论如何踢开,总是有一面朝上。
而在最前方的东胡寒邪心中恍然大悟,“速速撤兵,此处有埋伏,不宜久留!”东胡寒邪喊罢,也不顾马蹄疼痛,当即勒马回身。
就在此时,山头弓弩手突然起身,诸多箭矢向着谷中飞来,有些士兵躲闪不及,全部被射杀于马上。
东胡寒邪右手持利器,胡乱打向飞来的箭矢,有些慌不择路的向着后方跑去,所有的骑兵自顾不暇,落马之人不计其数。
一万东胡兵不消片刻,竟然已经损失大半,最为主要的是,眼下还不知道有多少秦军在此埋伏,东胡寒邪心中也无他法,只是带着剩下的骑兵往回撤离。
而头曼单于此刻也赶到山谷口,见到东胡寒邪带领着两千骑兵,突然冲了出来,心中大惊,慌忙上前接应。
“前方何事,竟如此狼狈!”头曼单于有些焦急的问道。
东胡寒邪眼神凄惨,“首领不知,前方有秦军埋伏,速速撤离!”
两人谈话间,陆言带着弓弩手已经从山谷中下来,天色微暗,头曼单于见到漫山皆是秦军喊杀,以为遇到秦军主力,不再多说,随即与东胡寒夜原路返回。
陆言追了几里路,命令手下弩箭手稍微放箭驱赶,便放他们离去,山谷之中匈奴损失七八千骑兵,也算是大胜。
殊不知射杀的骑兵没有多少,反倒是骑兵突然回身撤退,终究是不方便,因此诸多骑兵纷纷落马,有些骑兵趁机踏在他们身上冲出山谷,这般行事未免心狠手辣,但是马匹踩不到绊马钉,出谷的速度自然快了很多。
谷中大多数东胡兵皆是血肉模糊,不忍直视,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