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王乃是武臣,由张耳、陈余辅佐,这三人之中张耳和陈余关系还算可以,对于武臣的态度就是不行就杀了,换一个赵王。
而赵国当中亦有不合之源,赵国重臣李良却和武臣的姐姐有嫌隙,原来这李良出身贫民,武臣现任赵王,每次武臣宴请群臣之时,其姐必在。
按照道理说,大家目前一同在朝为官,不应提起往日之事,可偏偏妇人多事,不知从何处听来李良家事,由此对其持鄙夷态度。
群宴之时,本由歌姬斟酒,武臣之姊武氏对于李良这类人相当反感,便让歌姬斟酒的时候,绕过这类贫民有官职之人。
其他的官员对此虽然不满,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赵国是武臣的,他武氏放肆一点也是应该的,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
但是李良却认为女子安敢如此,乃是对本人的大不敬,遂对武臣的统治十分不满,此事恰巧让王离得知,心中大喜。
李良身为重臣,尚且不满武臣的治理,想必内部也不是很团结,于是乎,王离便矫诏,毕竟现在是打仗的阶段,有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
王离写好诏书之后,便命人秘密送往赵国都城之中,亲手交给了李良,这些天秦军一直在赵国外围。
李良接到王离的诏书自然是大喜,其中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李良和王离里应外合,拿下赵国,击杀武臣,到时候秦二世重重有赏。
武氏和李良本来就有嫌隙,见到秦朝又来诏书,心中便有反叛之意,便又写一封书信,差人交给王离,同意王上的想法。
两人约定三日之后晚打开赵国都城的大门,让王离当夜埋伏在城门外即可,王离见到书信,立即整顿兵马,准备进攻赵国都城。
李良在赵国,经过几日的时间,最终集结两千兵马,张耳和陈余见状,只当是李良想要突出重围,并没有出言劝慰,也使得此事颇显顺利。
三日后晚间,李良先命人在城门楼上观望,见到远处有几簇火把来回摇动,便知这是王离军队暗号,心中暗喜。
转而回到自己的府上,命令家奴将两千人马召集,一路直奔东门而来,城中的守卫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也不敢轻易阻拦。
事情可想而知,李良等人直接打开城门,王离的军队一拥而进,张耳和陈余听闻都城告破,当即带兵从西门离开,至于武臣,根本没有想过要管他。
李良将城门打开后,王离听闻张耳逃脱,心中大惊,立即命人前去追赶,然后留下一万士兵在城中屠杀赵兵,防止武臣从后包抄。
说来这个李良也是一个有执念的人,他带领着两千士兵已经出城,没走多远,又原路折回,他目前有个事情一直放心不下,那就是武氏还活着。
于是乎,这小子带人直接冲进王宫,此时的武臣睡意朦胧,见到李良闯入,脸色茫然,当即挥袖站起,“尔等逆臣,竟敢私自闯入王宫。”
李良根本不给他好脸色,当即命令士兵将武臣绑了起来,“我且问你,武氏现在何处?不说的话,直接斩杀。”
武臣意识到局势似乎有些不对,慌忙下跪,“李大人饶命,那武氏就在别院中居住,还请放过本王吧。”
李良听罢,立即拔剑走到武臣面前,“如今这般模样,还自称本王,真是碌碌无为之辈!”说着一剑刺入武臣腹中,首代赵王毙命。
听闻武臣所言,那武氏尚在别院之中,李良又带兵前往别院,此刻的武氏已经听说消息,刚刚收拾好家当,准备逃跑,正好被李良堵住。
“武公主,何事如此仓皇?”李良立在门首有些不善的问道。
“尔等逆臣,安敢如此,吾贵为公主,汝乃贱臣,不得无礼!”武氏强装镇定地说道,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那李良听闻此言,心中大怒,一脚将武氏踹到在地,“尔不过一狂妇也,吾家虽贫,自幼苦读,辅佐武臣不过一腔热血也,不曾料想却被一妇人羞辱!”
倒地的武氏见状立即哭拜道:“大人在上,请绕小妇一命,日后定当重谢,还请大人开恩,开恩呐。”
李良在旁冷笑,“你兄长武臣已被我杀害,你当重谢,我不曾缺你的报答,倒不如送你一家人团聚!”言罢,便将武氏一剑刺死。
而丑时左右,王离出兵追赶张耳等人,走过十里,便担心有吴中军队,只得退回赵国都城之中,安抚民心。
王离军暂不提,且说张耳陈余二人,带领一万军队,见到后方并无追兵,心中稍安,便命人原地扎营休息。
营帐之中,张耳与陈余各自愁眉不展,“没想到李良竟然会背叛赵王,我说他当日带领两千军队为何,原是今日之举也。”陈余心中愤懑的说道。
张耳当即摆手,“此之过不在李良,我素闻李良家中清贫,乃是寒门子弟,那武氏不识抬举,每遇宴会,定羞辱于他,此反乃武氏之过也。”
陈余听罢,只是沉默不语,稍微看了一眼帐中的舆图,如今的赵国土地,只剩下一个巨鹿而已。
“吾等明日应当快速赶回巨鹿把守,如此荒山野岭,秦军来袭,亦是无能为力。”张耳指着舆图说道。
“此言有理,不过现下应当稳住军心才是,如今武臣无能已死,不知这军中还有无赵国宗族之人。”陈余有些叹息的说道。
“这个简单,军队之中就有赵国宗族,不若今夜就选择一人立为赵王如何?”张耳颇为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