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郦生这么稍微点拨,刘邦也是瞬间想起张良这个人,加上平南侯推荐,心中愈加重视,遂将赵高的事情抛在一边,独议赚取张良。
当初张良得到《素书》之后,便在新郑附近隐居苦读,一直等到陈胜吴广起义,诸国并起的时候,才出世佐助君王,也就是现任韩王。
汉营之中,萧何等人素来不知张良名讳,皆因平南侯一封书信,略知其姓名,郦生的才学可见一二,张良又在其后,自然稍微胜之。
“尔等前去借粮,如何赚来张良?那韩王若是不肯借粮该当如何?”刘邦颇为无奈的说道。
郦生稍微起身摆手,“大王不必忧虑,在下定能将张良带来,不过到时候大王应当待之尊敬,莫要这般玩世不恭,如此那张良见到大王乃是长者,定然愿意追随。”
刘邦听罢亦是点头,“那就按照先生所说,若是将张良带来,我自当以礼待之,寻问大道,显出长者身份。“
三人计定,便由郦生出使韩国,此时的韩王不过在新郑附近偏安一隅,并无大志,张良在韩国亦无任何施展抱负的机会,不过细想先祖五代相韩,张良自然不敢违背祖宗意志,想要辅佐建立不久的韩政权。
韩王听闻有汉王使者前来,亲自出城门迎接,倒不是因为汉王此刻多么厉害,而是现在的汉王属于义帝的人,哪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郦生一身素服,很是简朴,韩王见状心中便以为汉王乃是德秀之辈,否则部下也不会这么的低调。
韩王宫室中,张良与郦生对坐,如今张良可是韩国的肱骨,因此每逢大事,张良必然出席,以免失了一国之力礼节。
“我听闻汉王现在驻扎在函谷关以西,准备进攻咸阳,为何派人来我这里,我与汉王素无交情,莫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助?”韩王颇为坦然的说道。
“大王英明,我家主奉义帝之命,准备攻下咸阳,奈何现下粮食紧缺,只希望大王能够借粮与我家主,也聊表义帝封王之心。”郦生缓缓的说道。
韩王听罢,略微皱眉,“吾国粮食皆有新相管理,诸多事情还是需要询问子房是也,你且说说这借粮与否。”
旁边的张良见状立即起身,躬身行礼道:“启禀王上,现下义帝乃是天下共主也,应当全力效命才是,因此臣觉得,粮食可以借得。”
“张爱卿之意亦是朕之所想,既然如此,诸多事情交给张爱卿办理吧。”韩王很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毕竟韩王目前最信任的人唯有张良。
当日殿上诸事商议完毕,郦生因借粮的事情拜访张良,随从自然不敢阻拦,说来韩国本是小国,能有多少粮食,借粮不过借良也。
张府内,张良早就备好了茶水,郦生所谓何事,张良自然心知肚明,客厅之内,两人对坐,气氛稍显尴尬。
“相国,不知这粮食派何人押运前往函谷关以西?”郦生颇为好奇的问道。
“何人倒是不重要,在下只是想知道这汉王乃是何种人物?郦生乃是高阳大儒,竟屈身辅佐此等小吏?”张良当即反问道。
郦生并未说话,而是直接从袖中掏出平南侯的书信,摆在两人身前的案牍前,“相国请看,此乃平南侯所写,侯爷眼光应该不会差吧。”
张良见状,不觉有些惊讶,慌忙拿起眼前的帛书,“这当真是平南侯所写,距当初见到子玉已经不知有多长时间了。”
“此书之中提到三人,你我还有一名小将不知何人也,现如今天下纷乱,相国先祖虽是五代相韩,但今应择明主而佐,为何偏偏辅佐韩王,恕在下直言,今韩王无大志也。”郦生颇为直接的说道。
“先生所言确实有理,只是那刘邦何许人也,若不如韩王该当如何?”张良有些怀疑的说道。
郦生当即摆手,“事情自然好办,相国负责监管粮食,我引荐相国与汉王相见,若是相国觉得汉王不是拥天下之人,亦可折回韩国。”
张良略微颔首,“先生所言有理,这平南侯竟说带一名小将日后佐助汉王,真不知哪家小将,竟被子玉如此看重。”
“天下大乱,诸多无名之辈皆是豪杰,谁又能知道呢?”郦生颇为感叹的说道。
两人畅谈多时,方才作别,次日便禀告韩王,由张良先与郦生前往函谷关以西,查探粮食缺失几何,然后速报韩王,尽力而为。
韩王听罢亦是觉得有理,便先允许张良和郦生回去,而此刻的刘邦由萧何教他礼仪,以免怠慢了张良。
不过三日的时间,郦生便将张良带来,刘邦穿着整洁,举止得体,坐在营帐之中,很是有长者风范。
张良由萧何带入帐中,见到案牍前的刘邦,年龄五十左右,隆准而龙颜,美须髯,很是惊讶,毕竟此时的张良颇为了解相面之术。
“使臣张良拜见汉大王。”张良很是恭敬的跪拜道。
刘邦当即上前扶起张良,“先生能来,乃是本王的服气,日后帐内之事,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大王乃是有德之人,有何不明了之事,皆可询问。”张良颇为激动的说道。
于是乎,刘邦便将这几天萧何和郦生所教问题,以及自己的见解全部在张良面前说了出来,效果那不是一般的好。
张良听罢,真以为刘邦是个贤德仁厚的长者,乃是日后的皇帝也,因此便有了不回韩国的心思。
然而这点不用张良担心,郦生早就把事情安排完毕,原来张良来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