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樊哙忧愁之际,卢绾突然说出此话,不由得使樊哙稍微有些信心,“副将既出此言,想必已有对敌之法,还请细说。”
“今霸王兵来,吾等将计就计,故作逃走,那司马卬定会派人来追,到时候便可一网打尽。”卢绾很是自信的说道。
樊哙听罢,只觉得可笑,“佯装败走,那都万达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追过来,到时候回去如何向大王复命,卢副将还是另想他法吧。”
“将军莫要不信在下,此次若是司马卬不来追逃兵,回到荥阳,所有的罪责,在下一人承担,将军以为如何?”卢绾突然颇有气势的说道。
樊哙见卢绾如此应承,心中亦是觉得他应该不是欺骗众人,便说道:“既然如此,就由你来安排,吾等定当从命。”
卢绾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此时的朝歌城中,司马卬接到霸王的将派救兵前来的书信,心中大喜,只待那时,便可将樊哙等人一网打净。
汉军此时完全听从卢绾安排,正常情况下,汉军每日都要在朝歌城外谩骂,亦或是插旗示威,扰乱殷王兵的阵营。
而卢绾掌管军事之后,每日谩骂的小兵皆不让其出营,另外汉旗示威也不在坚持,最为重要的是,汉军每日都拔寨五里,向后退去。
这种事情自然,瞒不过城中的孙寅和魏亨二将,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殷王司马欣,准备计议行事,出城攻打汉军。
殷王府中,孙寅神情抖擞,唯有那都万达面色疑惑,在他看霸王军还有十天左右才能赶到,汉军这般撤军必然有诈。
司马卬见都万达面色沉吟不定,遂问道:“军师心中莫非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吾等一起商议。”
都万达连忙摆手,“微臣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看大王对于汉军撤退的事情怎么办?是攻打,还是与楚军联和,再行计议。”
不待司马卬答话,孙寅当即起身说道:“如今我军以逸待劳,汉军每日撤退,必然松垮,这般从后攻打,必然大胜!”
“孙寅所言是也,本王正准备让魏亨带兵前去追击汉军,此番必可得胜!”司马卬缓缓的说道。
都万达在旁慌忙摆手,“大王万万不可这般,那汉军定然用诈,老臣以为应当等候楚军到来,在做决断。”
“军师年纪大了,做事愈发的谨慎,那汉军撤退能够有什么诈可用,完全是军师被汉军的狡诈吓到了。”司马卬有些打趣的说道。
都万达见殷王并不采纳自己的建议,心中略显着急,“既然如此,大王也应该先派人前去查探汉军的动向,且看是不是有意撤军。”
司马卬想来当日军师就让坚守城中,我却坚持出战,结果与汉军两败俱伤,今军师如此执着,还是应该前去查探一番最为稳妥。
于是乎,司马卬便差魏亨与十多名将士向着荥阳方向探查,看汉军是否有序撤退,亦或是后方将士甚多,如此皆不可出战。
魏亨得令之后,亦是不敢耽搁,向着汉军撤退的方向追去,不过半个时辰,便在一处村庄前停了下来,当即下马询问汉军情况。
那村庄地头正有两名壮汉除草,魏亨稍微整理下衣衫,便大步走了过去,“你们两个,过来,这边有话问你们!”
那两名壮汉如何敢得罪军爷,立即丢下锄头跑了过去,“敢问将军有何话问,吾等知无不答。”一名壮汉向前说道。
魏亨见状,心中尚觉得满意,“昨日是否有汉军从此经过,其军容如何?你们务必要如实回答,某自会重赏。”
那前面的壮汉当即摆手道:“吾等如何敢受赏,昨日确实有数队人马经过,但不知是何人军队,领头者乃是浓眉大眼,胡须络腮,面色颇显慌张,后面的将士皆是丢掉旗帜、灶具而逃,不知为何?”
魏亨从朝歌赶来的时候,自然见到诸多落下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何人丢弃,今听到壮汉如此说,心中豁然明了,想必定是那汉军听闻楚军降至,因此顾不得这么多东西,匆忙向着荥阳赶去,若是回去禀告大王出兵,定能获胜。
“你们前去忙碌吧!”魏亨说罢从怀中取出钱财丢了过去,当即策马赶回朝歌。
而这两名壮汉见状,立即丢下手上的活,向着汉军方向跑去,而卢绾正在营帐中等待着消息,忽听闻有人回禀事宜,慌忙请入帐内。
禀告事情的正是那两名壮汉,卢绾立即命人赐茶,“在庄头路上可否遇见殷王兵马,你们又是如何对答?”
“启禀将军,来者只有数十人,为首的样貌似乎是殷王手下大将魏亨,吾等全部按照将军安排回答,魏亨亦是得意而去。”那壮汉快速回答道。
卢绾听闻此言,心中大喜,当即将周勃和樊哙召进帐下,樊哙全部按照卢绾安排,一直撤兵,心中大为郁闷,今见卢绾来找,情绪稍微好转。
帐内,不待卢绾答话,樊哙首先说道:“卢副将,事情可安排妥当?接下来不会继续撤兵吧,而且军中物资亦是丢弃了不少。”
卢绾连忙摆手道:“撤兵就不必了,今日乃是安排破敌之策,周将军率领五千士兵埋伏在昨日经过的庄内,樊将军率领五千士兵沿着黄河岸绕到朝歌,明日那殷王定来突袭营寨,成败在此一举。”
樊哙闻言将信将疑,不过依旧颔首同意其安排,“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将士兵安排好,明日便率人攻城。”
卢绾安排诸事不提,且说朝歌城中,魏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