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与龙且两人交战六七十回合,不分胜负,韩信见天色已晚,日暮全消,心中觉得时机已到,当下虚掩一枪,向着军中策马而回。
龙且本欲擒拿韩信,今见其向军中跑去,立即命令士卒前往追击,汉军一万士卒早有防备,前后调转,皆是整齐向后撤退。
韩信虽然回了军营,但是依旧断后,并不时用言语羞辱龙且,龙且心中大怒,紧追不舍,韩信则是故意停下与龙且交战,然后虚掩而逃。
如此断断续续追了五六里路,方才到潍水岸边,汉军已经渡河过半,楚军由龙且带领,丝毫没有撤退的趋势。
不消片刻,韩信亦是渡河而去,几乎所有的汉军全部渡河,这时龙且在彼岸,见韩信就在前方,欲要渡河而去。
恰巧这时副将赶来,慌忙止住龙且,“启禀将军,此乃潍水,平时水流湍急,今不知为何水不过膝盖,当真是奇怪,还请将军深思而后渡河!”
而韩信则是在对面喊道:“楚将龙且,鼠胆乎?今带十万将士,竟不敌汉军一万,潍水撤退,当真是贻笑大方!”
龙且哪里肯听副将的建议,怒道:“今天气严寒,水流不涨,乃是天助我也,何来撤退之说,况且敌军就在对面,有何惧哉?”
于是乎,率众将士渡河,韩信见状,心中大喜,当即命人点起火把,“龙且小儿,本将军在此候你前来!”
龙且本就和项羽性格相似,因见韩信这般羞辱,自是提刀向着对岸冲去,丘陵顶部的汉军士卒见到人马俱点火把。
遂明白韩信之意,当即点起稻草,之后摇动汉军旗帜,李左车在游见到火光中汉旗帜摇摆,当即命令将士掘开潍水砂石袋。
由于潍水已经滞留一天,使得潍水大涨,稍微打开两边的砂石袋,瞬间整个缺口被冲开,水势湍急,向着下流冲去。
此时的楚军刚渡河一般,音,不免大惊,片刻便依稀可以看到有洪水冲来,大队人马下意识地向两边逃走。
然水流湍急,竟瞬间冲走数万人马,龙且带领楚军仅有千余人过河,而对岸仅有万余楚军,剩下的全部被冲进潍水。
韩信见状,心中大喜,遂与张耳从后方杀出,龙且见回天无望,只得与韩信死拼,最后杀死汉军百余人,难以逃脱,投河而死,
龙且丝毫,后方楚军大乱,田广等人只好先稳住军心,待到明日整点人马,再行撤退,潍水经过一夜的疏通,水势减缓。
韩信便命一万士兵渡河,此时潍水两岸尸横遍野,皆是淹死的楚军,田广本以为汉军不敢渡河,哪知道天色微亮,汉军已经冲进大营。
剩下的楚军反应不及,皆被汉军截杀,田广心中大惊,带领自己的本部人马向东逃去,而龙且率领的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韩信此次并没有放过田广的意思,而且此刻李左车已经在楚营左右布下埋伏,因此田广还未逃出十多里,便被李左车擒住,交给韩信,斩杀于潍水岸。
自此三齐之地,尽归汉家所有,韩信自得齐地之后,并未整兵离开,而是留在了王都,静待汉王吩咐。
项羽在陈县还未曾攻打下来荥阳,便从前方得来消息,说是龙且全军覆灭,使得项羽心中大惊,甚为哀悼大司马龙且。
季布等人在陈县闻说龙且战死,三齐之地被韩信夺得,无不惶惶,当即与诸将前去请求霸王退兵。
楚营中,项羽来回踱步,表情凝重,季布首先前说道:“今荥阳反复攻打数次,张苍等人死守不出,难以夺得,不若早些撤军才是。”
“汝等有何看法?我军已经与汉军近在咫尺,那成皋就在眼前,如此退军岂不是惹得他人笑话!”项羽眉头微皱的说道。
周兰当即出列道:“启禀大王,现在韩信已经拿下三秦之地,尚有汉军不知几何,若是从城阳南下,彭城不保,而且我军久留此地,难免不被彭越等人袭击,因此依微臣愚见,不若撤兵彭城,然后再做定夺,况且刘邦父妻尚在彭城,万一被韩信掠去,岂不是少了压制刘邦的东西。”
项羽闻言亦是点头,“周兰之言是也,汝等速速整理军队,明日撤军先回灵壁。”
目前来看,自郡一直到齐地高密,皆被韩信拿下,中间又有大梁的彭越,下方又有九江王英布,正对的乃是汉王刘邦,楚国则是处于相当劣势的地位。
成皋城中,刘邦闻说韩信得到齐地,心中大喜,立即召集群臣商议伐楚大计,自从次彭城之战后,刘邦从未想过还有这一天的到来。
刘邦居于厅中首位,张良陆言分别左右,其余文武依次而坐,刘邦首先说道:“今项籍竖子欲攻荥阳,听闻韩信得齐地,仓促撤军,可否攻打?”
“启禀大王,今项羽虽然撤军,必留大将断后,不可攻打,为今之计,应当联和各地诸侯,再次攻打楚军,方才一统中原。”陆言很是直接的说道。
刘邦稍微颔首,不过面色忽然变得有些无奈,因此这个时候刘邦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父亲和妻子还在项羽的手。
张良在旁,似乎发现了刘邦的心事,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将军忧父妻乎?”
“军师所言是也,今太公吕妻尚在楚地,朕心甚忧,当以何解?”刘邦缓缓的说道。
陈平闻言,当即起身行礼道:“此事大王不必忧虑,今大王兵精将广,若项羽伤害太公,无疑是自取灭亡,现下应当是好生看管太公,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