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此刻正在忧虑出兵之事,忽闻陆言求见,心中稍微有些激动,当即命人将其带进府上,想来肯定是为了出兵,才会来此商议。
“侯爷整日与军事一起,莫非是已经有出兵之策?朕久在荥阳,无不思索此事,还请侯爷见教。”刘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陆言略显茫然,没想到刘邦竟还有如此着急的时候,“兄长莫要忧虑,子玉今来特为此事,现下大王已经和项羽签订盟约,但是韩信、英布并没有,不知大王可知我意?”
“你是说让韩信出兵攻打楚国,只是这般有把握吗?”刘邦有些怀疑的说道。
“兄长,韩信从汉以来,未尝败绩,今楚国方圆不过百里,此次韩信出兵,或可一举剿灭楚国,使得兄长御与九州,安民天下。”陆言缓缓地说道。
陆言见刘邦沉默不语,似乎心中略微明白刘邦的意思,“兄长请放心,子玉在汉一日,那重言绝不敢放肆,还请兄长速速决定,三军不可待也,况万民早希望统一,归家孝敬父母,陪伴妻儿。”
“既然如此,就依照侯爷之言,命韩信统帅三军,以齐王之命攻伐楚国!”刘邦颇为有气势的说道。
韩信得令之后,心中大喜,当即联和英布、彭越前往楚国边境,彭城项羽听闻此事心中大怒,欲出兵剿杀韩信。
楚王宫中,项羽居于首位,面色温怒,“钟离昧,今彭城周围共有多少将士!”
“启禀大王,今若召回周边士卒,可有楚将十余万,皆可与之站,只需大王一声令下,便可出兵攻汉!”钟离昧颇为认真的答道。
就在此时,周兰当即出列谏道:“今韩信带兵前来,兵多将广,不宜出战,况我军久为训练,应当等些时日再出兵未尝不可。”
项羽面色难堪,听闻韩信带兵,怒气更甚,当即大骂道:“朕纵横寰宇多年,多次因韩信而败,今若不斩杀那胯夫,誓不班师回朝!”
季布在旁,与周兰相视一眼,当即出列道:“启禀大王,汉军势大,又兼有韩信诡计多端,大王不可轻敌,在臣看来,不若就按照周兰之言,先深沟高垒,勿与之战,然后召集共尉出兵,两面夹击,纵使共尉不来支援,吾等可屯粮于此,与韩信周旋数日,吾等乃是以逸待劳,而韩信长途跋涉,供给不便,早晚撤军!”
“待到汉军向西后退,我军可发兵西向,一战可胜,纵使韩信有通天换日之能,恐怕也只能望风而逃!”
霸王闻言,沉吟不语,当即屏退左右,自作思量,季布、周兰乃是上将,从未出错,但若依照其言,恐被汉军掠地也。
次日清晨,霸王又召集群臣复议此事,周兰与季布皆是保持原来的观点,不可与韩信相,应当固守,使得汉军不战自退。
而旁边的钟离昧当即躬身行礼道:“今汉军士气高涨,若是坚守不出,彭城周边之地当难以自守,依臣愚见,不若大王亲自带兵,攻伐汉营,急与之战,若是战胜,便汉军败北,可继续西向,若是战败,退守彭城为时不晚。”
“钟离昧之言,正合吾意,三军休整,明日发兵!”项羽很是坚定的说道。
周兰季布在旁,心中踌躇,不知该如何劝谏,只得退回营中,听候项羽指示,而此刻的韩信已经在九里山设下埋伏,正欲等待霸王发兵。
不多日,霸王便领兵来到九里山附近,前方有探兵来报,说是汉军数万,每日都在栖凤坡操练人马,正等待与霸王军决战。
霸王闻言,便在栖凤坡东五十里扎营,召集诸将吩咐道:“尔等随我身经百战,几乎无败绩,今日汉军势重,不应轻敌,须倍加小心,防止汉军有诈,钟离昧带兵三万与左营扎寨,周兰季布带兵三万与右营扎寨,朕自率四万在中营守候汉军来攻。
而汉军营中,韩信早就得知霸王发兵,但虽然已经设伏,楚军似乎并无前进之意,只是守护营寨不出。
于是乎,韩信便召集诸将议事,此刻灌婴、樊哙、夏侯婴、周勃、曹参、王陵、陈豨等皆在,谋士李左车、陈平亦是在左右。
“如今汉军二十余万,楚军十万,然项羽勇略三军,不可与之强战,但也不能不战,诸位可有建议,尽管提出来。”韩信颇为认真的问道。
李左车首先躬身答道:“今楚军聚在一处,难以击破,不若从后方进攻,亦或是晚间偷袭,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韩信略微颔首,“今某有一计,且说与诸位,霸王带兵十万欲破汉军,想必彭城已然空虚,某带兵两万直接攻城。”
“灌婴曹参带领两万将士埋伏在九里山与彭城之间,夏侯婴周勃率领两万军队在楚营左右,待时而动。”
“王陵陈豨不必,埋伏,率领六万将士直接进攻,且看霸王如何迎敌,如果所料不错,应当是全军出击,不敢使得楚军分散,另外李左车将其余兵士埋伏王陵后方,不可急出,待到王陵站之不过,楚军来追,以弓弩破之,不可硬拼,否则汉军危矣。”
韩信安排诸事之后,唯有樊哙心情不爽,各部将全部安排完毕,唯独樊哙没有任何的工作,事情不免有些尴尬。
“韩信,莫非你是看不起某,竟不与之战事!”樊哙人高马大,有些着急的问道。
韩信只是付之一笑,“樊将军莫要着急,你的事情与在座相比,乃是重中之重,若是有失,全盘皆输。”
樊哙闻言,不免有些惊讶,“还请将军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