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豨听了范齐的话,自是欣喜,只要卢绾不出兵,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如此便有喘息的机会,与汉军作战。
而此时刘邦已经率军赶到邯郸驻兵,却有探兵来报,说燕代两地已经多日不曾交战,卢绾一直龟缩于燕地王都城中。
汉营内,刘邦居于首位,听闻此事,并未急于开口,而是看向了左右之人,“诸君可知卢绾为何如此?莫不是欲要和陈豨勾结。”
陈平素来知晓刘邦和卢绾的关系,颇为识趣的说道:“启禀陛下,臣觉得并非如此,倒是有可能燕王得知匈奴与陈豨联和,其兵力不敌,只得固守王都,若是不小心前往交战,很有可能被两军夹击。”
刘邦略微颔首,这时旁边的樊哙当即起身说道:“陛下此刻可派人前往燕地,吾等现在邯郸,燕王若是出兵,两面夹击,这般代郡自然可破。”
对于这个事情,陈平看的最透彻,赵地正上方是匈奴地区,东上风便是燕地,想来前些时候卢绾很是奋力而战。
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动静,着实不让人深思,然卢绾出兵前后发生的事情共那么两件,韩信被杀,彭越被杀,这就是卢绾所能得到的消息。
这样杀王的事情传出,卢绾怎么可能还会在为大汉卖力,此也是他不出兵的原因,今樊哙让卢绾出兵,其结果肯定是卢绾称病,刘邦若是再三下诏,搞不好卢绾就真的反汉了,为今之计就是不用去管卢绾,待到解决陈豨之事后,那时的卢绾当真就是孤掌难鸣。
就在陈平思索间,刘邦却觉得樊哙说的有道理,当即向着陈平问道:“先生觉得樊将军此言若何,朕以为可行。”
陈平见状,反应很快,当即辩解道:“微臣以为此事不可行,今燕地尚在赵与匈奴之间,且今匈奴还未出兵,若燕王带兵前来支援,燕地定然空虚,到时候匈奴趁机占领燕地,如此燕王将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岂不是害了燕王之命。”
“而今燕王与代王交战数次,想必双方皆已经疲敝,今陛下带兵直取代地即可,至于燕王在陈豨军队后方,这就是隐患,陛下何故要摘除敌方所忧,而使我军陷入两难境地呢?”
刘邦遂听从陈平计策,暂时不召见卢绾,让其固守即可,在此之前,汉代两军的实力应当了解,汉军数十万,主帅刘邦,诸将曹参、樊哙等。
代地拥兵亦是将近数十万,其中陈豨手下大将侯敞、张春,以及匈奴左右贤王还未赶来,占据的主要城池有曲逆城、聊城、太原、东垣、灵丘等地。
汉军驻扎在邯郸城附近,还好刘邦听从了陈平的建议,未去燕地让卢绾出兵,否则燕王出兵真的很难说是帮助谁。
陈豨得知汉军已来,便命令侯敞先驻守曲逆城,观察汉军态势,若兵精将广,便退而不攻,若士卒长途跋涉,疲敝劳苦,便一举击破。
侯敞为人高傲,自以为和燕王交战数次,便不把汉军放在眼中,殊不知卢绾为人并不擅长攻城略地,就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还要别人交代。
樊哙听闻陈豨已经派兵前往曲逆城,便向刘邦请示,率军一万前去攻打,刘邦素知樊哙勇武,便准其带兵迎敌。
于是乎,樊哙领兵先行,准备先让汉军夺得首胜,曲逆城外二十里,樊哙直接驻兵不行,然后命数队人马前去曲逆城叫骂。
侯敞自视为武将,未曾想刚来驻守曲逆城就有汉军叫骂,当真有些低看代军,而且那汉军是不远千里而来,代军则是以逸待劳,若是出去迎战,哪有失败的道理。
因此,侯敞不顾诸将阻拦,亲自率领三千代军,前往城外迎敌,樊哙只是命人叫骂了一个上午,没想到这小子就出城对战,看来确实有些高看他了。
樊哙也不含糊,当下带领全部军队出营对战,两军恰在曲逆城外十里相遇,樊哙当即止住大军,独身策马而去。
侯敞见状,亦是不甘弱了气势,当即上前答话,樊哙首先开口道:“来者乃是何路叛将,速速报上名来,某便取你首级领赏。”
“本将乃代王帐下侯敞是也,阁下莫不是汉江樊哙,某素闻汝好战,今日可愿与某一战!”侯敞很是直接的说道。
樊哙在旁,稍微嗤笑,“小将而已!”言罢直接持枪上前,侯敞反应也是相当迅速,立即举起长戟,挡住樊哙的挥下来长枪。
侯敞未曾想到樊哙的力气竟如此之大,当即震得虎口发麻,而樊哙丝毫不给侯敞喘息机会,抽回长枪,转而刺向侯敞胸前。
侯敞身体快速偏开,尽管如此,左肩依旧被刺伤,两人交战不过五个回合,侯敞身已负伤,只得策马向后逃去。
然樊哙已经抓住机会,岂容这厮逃回阵中,后方的樊哙立即将手中的长枪投出,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侯敞的后背。
那侯敞直接应声倒地,汉军立即挥旗,士卒一涌而上,代军大败,樊哙见汉军士气高涨,直接命人前去攻城,而侯敞则是被割下首级,悬于三军之前。
曲逆城中的叛军见到侯敞被杀,无不惊讶,当即命令士卒好生布防,又命人前去通知陈豨,尽快赶来支援。
但是代军的士气大跌,人心大乱,根本不想固守城池,樊哙看准时机,独自站在城下喊道:“今叛军侯敞已被天军诛杀,况陈豨据边疆之地,无中原之广阔,难以雄踞一方,今汝等若是投降,必会以礼相待,还望诸君深思。”
本来城门楼上的代军已经有些混乱,又听到樊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