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我。”
余萍声音冷凝,几乎能淬出寒霜来。
晏子乾连忙摇头,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只是担心阿萍你,你不让我跟着你,我只能在你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了。”
晏子乾颇为委屈,说出的话也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余萍只是向安野确认,晏子乾说的是否真实如此。待看到安野点头,余萍才放下心来。
有些事有的人能知道,但是有的人却决不能知道。
余萍看着晏子乾,心中暗暗思量,正想着如何解决寒衣的事,他就送上了门来,不使唤一下晏子乾,余萍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瞬间,余萍面上就带上了焦急的表情,“民女自是相信晏大人的,民女自知失言,本应向晏大人好好赔罪一番,可是,可是,寒衣她……”
晏子乾果然上当,“寒衣,寒衣怎么了?”
余萍双目含泪,“寒衣她,她失踪了。”她擦了擦眼角,颤声说道:“会不会,会不会向晏大人说的那样,有人,有人想要……”
“不会的!”晏子乾抓住余萍肩膀,对住她的视线,“不会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寒衣,你不要担心了,寒衣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余萍泪眼朦胧,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晏子乾。
可是晏子乾对她说,相信我,我能保护你的一切。
余萍激动地揪住晏子乾的衣襟,“真的吗,晏大人您……您若是真的能找到寒衣,我,我……”余萍捂住嘴,已经说不下去了。
还好之前余萍已经走到了自己小院的那条巷子里,周围并没有人,所以也没有人看到这一切。
晏子乾扶着余萍,将她送到小院前,用帕子擦擦她的眼泪,“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寒衣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寒衣还没找回来,你先病倒了。”
余萍抓着晏子乾的衣袖,只能连连点头,而说不出话来了。
晏子乾看向安野,低声道:“照顾好阿萍。”
安野用眼神回答晏子乾的这句话有多么白痴,他自然会照顾好他的小姐。
晏子乾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余萍,才转身离开。
余萍在帕子的掩盖下,看到晏子乾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才放下帕子。
她把帕子放回袖间,表情冷淡,完全不复刚才的崩溃样子。她心里暗暗吐了口气,还好晏子乾好骗,用寒衣失踪的理由把刚才的事搪塞了过去,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拢了一下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问道:“现在没人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安野。”
“是,小姐。”安野组织一下语言,没办法,想必伶牙俐齿的寒衣,他就不会说话的多了。
“寒衣是在今早丑时时被人进院子里掳走的,当然,寒衣也是没有反抗的。她留下消息说,请小姐不必担心,计划可照常进行。”
“寒衣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余萍点点头,并不为寒衣担心,她想的是另一回事,“丑时的事,白小雨这么快就知道了,安野。”
安野单膝跪地,“小姐恕罪,属下立刻就排查院子里的人。”
余萍摇头,“不必了,还是留着他们吧,不然,白小雨总是也放不了心。反正贴身伺候的人都是信得过的。”
“是,小姐。”
“好了,现在我们该去拜访一下手握重权的楚统领了。”
现在这个时候,楚云起正在城墙上巡视。领着一对身穿甲胄,一板一眼的军士仔细巡视着城墙,一丝一毫也不曾放松。
余萍站在城门处,仰望着城墙上的楚云起以及所有的士兵,微微抿唇。
“您看这城门,在想什么,不会是在下想的那样吧?”
余萍听见声音,厌恶的皱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下本是要给寒衣送余小姐您的新药方,可是却发现寒衣失踪了。”一边说着,颜白鹿一边看着余萍的表情。
她完全不慌乱,或许是因为她心中并不在意,可是颜白鹿宁愿觉得余萍是胸有成竹,他总是不愿意将她想的太恶毒,即使,余萍真的是那样的人。
“余小姐,您到底想做什么,您居然让寒衣去,去结识楚云起!”那两个字他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来。
余萍心中厌恶,语气冷淡,无视颜白鹿说的话,“颜先生医术这般精妙,不如小女向王爷建议让先生能为国效力吧。”
“余小姐!”颜白鹿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过去。
余萍无视他,直接带着安野离开,向着城门走去。
“您一定要这样仇视所有人吗,一定要这样将所有人的好意都弃如敝履吗?”颜白鹿拔腿追上,低声质问。
余萍冷笑,“这种话,放在两年后说,实在太晚了。”
颜白鹿怔在原地,只能看着余萍的背影越来越远。
真的是,太晚了吗。
一切都无法挽回吗。
余萍来到城门前,换上一副忧愁的面孔,想要上前对着守城的兵士搭话,可是又总是踟蹰不前。
她急得连连在原地跺着脚,地面似乎都要被她给踩出小坑来。
余萍就这样在附近来来去去的人诧异的目光中纠结着,纠结了一刻钟也没纠结出个结果来。
倒是站在城墙上的楚云起看到了余萍,他知道她,那是寒衣追随的小姐。
他不愿用伺候这个词,他觉得那样会折辱了寒衣。
楚云起没看到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