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玲珑儿,零原本因颖菲凤而产生的不快,一下子消去大半,他一个摸头杀,笑道:“这么大一个人了,不要老像个小孩子似的。”
玲珑儿声音甜腻腻地撒娇道:“在尼酱面前,我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啊啦,尼酱,你钱掉啦?”
她看着地面的那袋金币。
零道:“不是我的。”
虎背熊腰的壮汉沃夫这时也跟到玲珑儿的背后,微微点头,朝零表示尊敬,然后一声不吭地警戒着。
零同样点头回应。
众人再度哗然。
瞧这个壮汉的骇人气势,肯定是个修为高深的强者,即使不是四阶,但也肯定是三阶巅峰的高手。
但他看样子却是那名绝色少女的护卫,能有这样的高手充当护卫,这名绝色的妙龄少女肯定是大有来头,再不济也是非富即贵。
而这样的一名绝色少女,却称呼零为哥哥,难道这个长相普普通通,一身地摊货的少年,其实是某个家族或权贵的子弟?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真的有必要挟恩图报吗?
围观的学生不由重新审视起颖菲凤刚刚所说的话。
许希希与邱易文也惊奇地打量着零,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本以为对零有所了解,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不小的来头。
玲珑儿好奇道:“尼酱,你们一堆人围在一起,这是干嘛呢?”
零淡淡道:“没什么。我们走吧,上次叫你去办的事情,我想知道一下进程怎么样了。”
然后,零对许希希、邱易文点头道:“抱歉!我和妹妹有些事情要聊,下午就不去古迹翻译室了。”
许希希、邱易文纷纷道:“好的,你尽管去吧。”
“嗯,走吧,玲珑,沃夫。”
于是乎,玲珑儿便亲热地挽着零的手,靠在他的肩头,如同欢快地鸟儿一般,朝校外走去。
颖菲凤站在原地,满脸通红。
虽然零从头到尾什么讽刺的话也没有说,但她却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抽变形了。
想起刚刚自己言之凿凿地指责他贪图郝红玲美色,可他的妹妹居然是这样绝色的妙龄少女,与这样的美人朝夕相处,他怎么可能会贪图郝红玲的那点美色?
而且他们家的护卫一看就是三阶巅峰的高手,像这样的人,即使她父亲贵为红岩城的城主,也无法轻易请到,可见那个武校生的背景不简单。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挟恩图报?
颖菲凤看着围观的武校生如同看她笑话一般散去,登时羞怒交加,回头狠狠瞪了郝红玲一眼,然后气冲冲地走掉了。
零有这样绝色的妙龄妹妹,而且预估背景也不简单,怎么可能会纠缠郝红玲,因此她先前对自己所言,多半是骗人的鬼话。
我当你是朋友,你居然当我是凯子!
知道自己居然被当枪使了,颖菲凤登时怒不可遏。
郝红玲见状,心里疙瘩一下,知道坏了,当即追了上去,解释道:“菲凤,你听我解释啊,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刚刚对你说的话都是千真万确的,或许、或许他是另有图谋吧,但是我真的没有骗你。”
“哼!”
颖菲凤怒哼一声,根本不理她,加快了步伐。
她作为红岩城城主的女儿,在各种阴谋诡计的耳濡目染下,也有一些聪慧,刚刚受骗那是自己信任郝红玲,现在再信她的鬼话,那自己就是傻子了。
颖菲凤怒气冲冲,蹭蹭蹭地走出校门,坐上自家仆人等待的马车,没好气地叫道:“回家!”
仆人驾车而去。
留下郝红玲在后面不断追喊“菲凤你等等,听我解释啊”,结果却吃了一脸的灰尘,还在奔跑中崴到了脚。
胡有才也不由摇起头来。
他感觉郝红玲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地道了,颖菲凤把她当朋友,替她出头,结果她却故意欺骗,还害得颖菲凤被人当众打脸,如果是自己的话,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下,胡有才没与郝红玲打招呼,自己打道回府了。
崴到脚后的郝红玲,愣愣地坐在地上,注视着颖菲凤的马车越来越远,心中惨戚戚的,她看到胡有才一声不吭地走掉后,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半天愣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她抹了一把眼泪,揉了揉崴到的脚。
半晌后,郝红玲才失魂落魄地朝自家马车走去,但行走间仍然显得有些一瘸一拐的。
她知道自己这回是把颖菲凤得罪惨了,虽然不见会影响到自己父亲的工作,毕竟她们这小一辈的争端,老一辈很少会正儿八经地去计较,可即便如此,也肯定会对她的生活产生巨大的冲击。
毕竟她们这些上层年轻一辈的圈子,都是以颖菲凤为首,自己得罪了她,恐怕会在圈子里受人排挤。
而且父亲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也肯定会责备自己不懂得如何打理人际关系,居然得罪了这样重要的人。
想到这些,郝红玲登时惶惶不安起来,心中对今天自己的言行后悔不已。
在惴惴不安中,她回到家里。
路过大厅时,就见父亲郝敛杰躺在壁炉的摇椅里,正无所事事地看着报纸,因为是双休日,不必处理那些琐碎的公文,他显得很是轻松自在。
郝敛杰把报纸移开,露出脸道:“回来啦!”
郝红玲不安道:“嗯嗯。”
郝敛杰问道:“零呢?不是叫你邀请他来做客吗?”
郝红玲低下头道:“他说有事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