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敖贞在女仆伺候下梳洗已毕。敖贞说道:“今天我要不要陪你啊?昨天那阵势,我可是有点怕了。”
“姐姐,再陪我一天呗!尤其是今天太子夫妇要来,你总不好避而不见吧!”
“好吧!那我就先陪你一天。明天说什么我也不陪你见客了。”
我们没有用专用的坐垫,而是双双靠在被子上,将下身藏起。我还让女仆在床榻里侧里面挂上幔帐。如果敖贞觉得累了,就让她到里面去休息。
早晨最先过来看我们的是玉罗。本来她就住在学院里面,是离我最近的。不一会,姬封也出现了,随后把玉罗领走。
没过多久,太子姬发携邑姜来到。邑姜一见到我,不觉泪水涟涟。姬发则看起来愁容满面。
“嫂子,不要哭了!我现在挺好的。”我说。
“能让我看看你的腿么?”邑姜问。
我并不想让她看,主要是更不想让姬发看到。
“嫂子,我没有腿啊!给你看哪里呢?”
邑姜有些张口结舌。“一点也没有吗?”
我有些无奈,“嫂子,要不你过来。”等邑姜过来,我把被子掀开一部分,让她往里面看了一下。
邑姜当时泪如雨下。“哪吒,怎么会这样?”
我笑笑,“少了两条腿而已么!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七公主陪着我呢!”
邑姜望向旁边的敖贞,被子下同样很短的下身。“七公主,您也做了手术?”
敖贞只得苦笑,“我和哪吒一样,两条腿整个都切了。”
邑姜不哭了,面色有些古怪。
姬发说道:“父王、母后都很想来看你。等你安顿好之后,他们会分别找时间过来。”
“那怎么好?”我说,“烦劳兄嫂过来看我,小妹已经深感罪过。又怎能劳动父王、母后圣驾?小妹虽失双腿,但灵力法力均在,并非不能行动,必要时仍可为王兄一战。明日一早,小妹自会进后宫拜见父王母后。”
姬发走后,他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到来。其间姜尚也过来坐了一坐。他并无一句嘘寒问暖之词,更关心的是我何时能够恢复,现有战力如何。
“师叔,又要打仗么?”我问。
他摇摇头,“今年以内应该不会,但明年可不好说,而且不打仗也不证明就会太平。”他拍拍我的手,“安心休养吧!反正你是为师的sha shou锏。为师不会让你轻易冒险的。”
一天之内,除了昨天接我的姬鲜、姬处、姬封、姬高,剩下的在京周王嫡子姬旦、姬振铎、姬武、姬栽悉数来到。庶子、义子也来了二十多个。再后来,则是朝中大臣有女儿在学院中的,甚至临近的诸侯中,都纷纷跑了过来。
最多的时候,我那不大的卧室内外挤满了三十多个客人。敖贞早就崩溃了,躲进幔帐后面再也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我从被子上面滑倒到床榻上。因为一天没动地方,我的腰部直到骶骨都非常疼痛。“敖贞,你出来吧!没人了!”
晚上,一边在侍女服侍下沐浴更衣,我一边思量,我得想个办法,能够在这里自由行动,又不至引起过多的注目。
其实以前身体健全的时候,我经常在街市上空飞来飞去,从未注意过世人的目光。现在我仍然可以用半个身子来飞啊,但我却非常怕被人看到。
而且,如果在街市之中,你突然发觉,身边一个与你比肩的女孩,她的下半身却是空的,你是不是会吓一跳啊?
第二天早上,我换了一件紧身体服,系上漂浮腰带。然后在外面穿上一件拖地的深衣裙袍,用两手揪起一点裙幅,慢慢在房中移动。
我问身边的侍女:“有没有一点走路的感觉?”
“公主,太完美了,完全看不出来您没在走路。”侍女回答。
“真的?”我问,“你可不要骗我。”
“真的没有骗您。”几名侍女一齐说。
于是我又分别去问敖贞和玉罗。敖贞颇不以为然,“你非得装这个像干什么?”
玉罗看了半天,说道:“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还有,你不能走太快。裙子一旦飘起来,就有些吓人了。”
不过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好了,就这样吧。今天你陪我进宫。”
我没让玉罗抱我上马车,而是自己飘了上去,把坐垫塞到裙子里面,然后坐到马车里面。再让玉罗坐在我的旁边。
马车进入丰邑。昨天一路劳顿,我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瞧一瞧这座刚刚建立起来的都市。现在,只觉得已经比我离开时繁华了许多倍。四周已建立起了高大的城墙。不用说西岐,就算刚刚被拆毁的崇城也望尘莫及。
看来姬昌也不是一味地节俭哪!
至于新建的王府,外表倒谈不上有多么奢华。至少不像鹿台宫苑那样与周围的建筑对比那样不协调。
我没有进入前朝,而是直入后宫,先去觐见太姒夫人。
见到太姒,我模仿了一个欠身施礼的姿势。“参见母后。”
太姒伸出手,“来,”她看着我,“我儿,为娘听人说你做了大手术,已经不能走路了”
“是的,母后。”我回答,“孩儿现在是依靠法宝飘在半空中的。”
“能不能过来让为娘看一下?”
怎么都了一下身后的玉罗。她立刻会意把我的坐垫铺在太姒前面两尺的地方。
我说:“母后,我的伤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