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装甲骑溃败,高句骊王子被擒。加之爱民如子的刘虞去世,幽州百姓对韩炜的呼声很高,对公孙瓒唯有唾骂。
公孙瓒缓了几日,算是恢复了正常。他明白,如今想要平定幽州怕是势比登天。兵马钱粮消耗无数,又引外邦之敌入侵大汉。
当真是,损兵折将,人心尽失。兵马可以招募,但人心没了,就没有回返的余地。
公孙瓒据守易京,别看自己握着幽州几乎所有的军粮,大概三百万斛。可他还是未雨绸缪,下令屯田,也算自给自足。准备跟韩炜生生耗下去,意欲长期固守,伺机而动。
为了加强戒备,易京楼附近建立兵营,又围着附近挖了十余道战壕环绕。易京楼外也围上了铁门,领家眷居于其中。
公孙瓒得意的对关靖说道:“当今天下,四方群雄割据,势成水火。我并非龟缩畏战,只为伺机而动。这易京楼固若金汤,韩孟炎能奈我何?”
关靖忧虑说道:“那其他郡县亦有我部将士据守,不肯投降,盼望主公早发援兵。”
公孙瓒一边微笑,一边摆手说道:“先生不必忧心。若我驰援一郡一县,那其余郡县守将便会心中有所依赖,长此以往,心中定然动摇。倒不如让他们破釜沉舟,奋力杀敌的好呀。”
关靖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思量间又作罢。心中暗道:唉,主公此举是要放弃这些郡县,扼守易京啦!可若如此,韩炜岂不是要雄踞幽州了?
果然,不消半月时间,韩炜兵进幽州各个郡县,刘虞旧部高举复仇大旗,纷纷投诚,誓要与公孙瓒不死不休。文官以魏攸为首,武将由鲜于辅带领,尽数归附。
就连公孙瓒部将死守城池,因未得支援也都纷纷开城献关。
一时间,幽州诸郡皆在韩炜掌握之中。最后,乌桓王丘力居因惧怕韩炜讨伐,也率众撤回了白狼山柳城。
公孙瓒获得消息之后,并没有太多震惊,反倒有些释怀了。他深知自己大势已去,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
易京楼也是禁止闲杂人等入内,一切公文承报都系绳上,来回传递。
如今的公孙瓒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英武人物,倒像是一只鸵鸟,把头埋入草堆里,以为自己看不到就相安无事了。
压力、懦弱、逃避侵扰着公孙瓒,明知问题严重,却不想对策,那结果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短时间内,公孙瓒还是很安全的。因为韩炜对攻打易京楼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连善于攻城的先登营面对铁桶一般的高楼,也无计可施。除非公孙瓒出城决一死战。
眼下兵围易京,却无从下手。就这么对峙着,一直到了来年开春。
虽然已经初春,但幽州严寒,说句话还是能从嘴里冒出大量哈气。春寒陡峭,幽州大地依旧银装素裹,一片白皑皑。
大营之中,韩炜冬衣未褪,依旧披着白狐裘大氅,率领众文武例行巡营。
来到凉州营的营盘,军校纷纷率众集结,顶礼迎接,站的笔直。
韩炜笑了笑,说道:“都忙活起来,别闲着。”
幽州营主薄庞柔拿出名册递给韩炜。
庞柔正是庞德的兄长,一直都在幽州营做主薄,也是幽州营的元老。跟庞德、马岱配合默契,文武相得益彰。
韩炜看看庞柔,发现他从最初的文弱书生变得一股子英风锐气,俨然儒将风采。
遂笑道:“这么多年行军,苦了你了。”
庞柔心中一暖,说道:“公子言重了,谈何辛苦?我兄弟二人若不得公子知遇之恩,焉有今日?”
凉州营从上到下还都是亲切的称韩炜为公子。
韩炜笑着点点头,翻看凉州营名册,少时,皱着眉头问道:“为何有许多五十岁以上之人?按照营中规制,五十以上者不是应该退役才是?”
这也是韩炜颁布的新规,五十以上者予以退役,回家养老,由营中出资赡养。
这其中原因自然见仁见智,其一,能有效控制军中力量不会老龄化;其二,善待老兵,获得人心,从而有更多的兵源。
庞德、马岱听闻韩炜询问,脸上变颜变色,都朝庞柔递眼神。
庞柔毫不慌乱,坦然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些老兵头儿啊,都不好惹。一个个精气神十足,开的硬弓,骑得烈马,更有甚者三五人近不得身。末将也劝慰多次,让他们回家颐养天年,可于事无补。张嘴闭嘴就是,老朽自公子十多岁时,便跟随公子南征北战,庞主薄才跟随公子几年?故而,末将男奈何不得他们!”
说完,庞柔连连摇头,苦笑不已。
韩炜心中顿时感慨起来,想起当年跟赵云在榆中城大败李文侯的场景。他情不自禁的叹道:“嘿!屈指算来,竟然驰骋疆场十载了!”
韩炜接着说道:“也罢,待我亲自见见这些老军们。”
言毕,只见庞德、马岱急忙前去集结这些老兵。
少时,一队老卒整齐列队,来到韩炜切近。总共十多人,一个个两鬓斑白,脸上皱纹形成沟壑,但精神矍铄,腰板挺的笔直。
韩炜看着这些老卒们,不少都是熟悉的面孔,可都叫不上名字,心中激动不已,反倒说不话来。
老卒们一个个咧着嘴笑得很开心,终于又看到九曲公子了。
为首的是一个屯将,年纪也最大,最先开口:“韩老营屯将,见过骠骑将军!”
言毕,单膝跪地。身后十多老卒纷纷跪拜。
韩炜听后,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