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接到了臧霸书信,得知了李彦已然到位故而下了总攻的命令。
“奉孝,你且说说吧。”韩炜看着郭嘉说道。
郭嘉精神一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诸位,若要进军,先定上郡,再夺西河。内中山岳关隘众多,行军不易。而这头一道关口,便是清涧。此处,由刘备亲信傅肜与简雍把守,兵马约近万数,可见刘备对其重视。清涧环山多林,元才兄,你的夜狼卫当做前部先锋,务必将路径勘察清楚。”
“请军师放心,英定不辱命。”成公英插手应命。
郭嘉接着说道:“司隶校尉,上军县交给先登健儿们。上军地势东高西低,群山连绵,沟壑纵横,地形破碎。内有要塞名曰:团城,背靠石楼山以为屏障。此山南北走向,由诸多山峰构成,姿态雄伟,石叠如楼,高千仞,以为险要。若取上军县,非先登营不可!”
“请军师放心,先登营誓取此城。”麴义接下令箭,出营准备去了。
韩炜看着沙盘,端详了半天,而后说道:“嗯,不取此二县,恐怕是无法兵进西河。孤以为,让乌孙骑兵率军出九原,直逼刘备后方。虽不能对其造成重创,但至少要让其心有余悸。”
郭嘉点点头,笑道:“明公高见,若不防范,那乌孙骑兵长驱直入,后果堪忧。刘备定会分兵拒之!”
“至于臧霸所部,就屯于云中。就让徐庶守株待兔等着吧!哈,孤倒要看看,他的耐性如何?”韩炜看着沙盘上,云中郡区域说道。
军议完毕,成公英所部夜狼营率先出发,为韩炜大军探路。
韩炜率众人相送,叮咛嘱咐道:“兄长,想当年孤与你横跨大陇山,奇袭张温辎重营之事依旧是历历在目;兄之《山地战六要》,孤也是熟记于心。今番,兄长却要只身犯险,孤甚是不甘呐,着实想与兄再次穿行山野,共击贼寇。”
“今非昔比,还请武成公坐镇中军,有公为后盾,英才无后顾之忧。”成公英一边说话,一边将长发隆起,用束发带系好。看得出,他在韩炜面前并不紧张。
韩炜将白狐裘大氅摘下,披在成公英肩上,说道:“山中艰苦,夜间寒冷。孤没什么给兄长的,此大氅赠与兄,权当孤时刻相伴。”
“明公,使不得,英,诚惶诚恐!”成公英有些惶恐了。
韩炜不管那些,径直将大氅给他披整齐,又系上了衣襟飘带,笑着说道:“区区薄衣,不足挂齿。兄长保重,孤就不送了!”说是不送,韩炜还是送出高奴城十里之外。
成公英被韩炜这么一呛,躬身施礼,翻身上了坐骑。心中感动不已,又朝韩炜拱手施礼。
“夜狼,出征!”成公英朗声下令。
三千夜狼整装待发,一声令下,其徐如林而行。韩炜带着众人,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返回了高奴城。
翌日晌午,韩炜与郭嘉正欲下棋,典韦匆匆闯入,急道:“主公,主公,不好了,元才先生不妙啦!”
韩炜心中咯噔一下,问道:“速速道来!”
典韦即刻说道:“元才先生的亲卫队率回来,说先生在林间被生擒活拿。”
“啊?!竟有此事?!那夜狼队率何在?!速速让他进来见我!”韩炜一脸紧张,说道。
少时,那队率进账,一嘴浓郁的凉州口音:“末将参见武成公!”
“免了,免了。快说是何情况?!”韩炜亲自扶起来他。
“今晨,弟兄们安营扎寨,苍狼先生带领我等前去狩猎。不多时,林中大雾骤起,末将等与先生走散,而后就……就糟了袭击,再次醒来,已然被绳捆索绑。之后便是一群蛮子出现,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那首领模样的,竟然会说汉话,让末将把信交给武成公,并说只有武成公才能救出先生与众弟兄。”说完,交上了一卷竹简。
韩炜接过竹简,示意让这夜狼队率退下。而后细细观之,之后交给郭嘉问道:“白狄国?也是蛮夷不成?”
郭嘉一目十行,看完后说道:“春秋之时,晋厉公命吕相为使,致秦桓公《绝秦书》,内中载曰:白狄与君同州,君之仇雠;而我之婚姻也。后白狄举族迁徙清涧,曾在此放牧。再往后,大汉文帝举“募民徙塞下”之策,鼓励屯垦,白狄就此学会了开垦农田,逐渐昌盛起来。至今时,并州多有烽烟,匈奴等外族蛮夷猖獗,白狄屡世受我大汉国恩,故而归隐清涧山中,渔猎农桑,很少与外界来往。”
“这信中所言,说是元才射伤了他护国神兽白凤。这又是何故?!”韩炜问道。
郭嘉思索片刻,说道:“《山海经·西山经》中记载:又北二百二十里,曰盂山,其阴多铁,其阳多铜,其兽多白狼白虎,其鸟多白翟。生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想必这白凤,定为文中所记白翟鸟。”
“无论如何,皆是我方之过也。可要孤亲赴其国谢罪,这简直岂有其理!”韩炜不怒自威,拍案呵斥。
典韦一定就炸了毛,瓮声瓮气说道:“嘿!管他甚的白鸟国,让老典去荡平这些蛮子,救出元才先生!”
韩炜一拍脑门,苦笑看着典韦道:“稍安勿躁呀!这些年都过去,典大哥还是如此。试想,能在夜狼卫的护卫下,生擒了元才,岂是等闲的凡夫俗子?!若无手段,想必实难做到。”
“明公所言甚是,典将军还是莫要暴躁。以嘉之见,明公还是屈尊前往一趟。”郭嘉并不焦急,微笑说道。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