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本就病入膏肓,如今又遭噩梦缠身,在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之下,奄奄一息。
曹操召程昱、曹洪、曹仁等同至卧榻前,嘱咐后事托孤。
程昱等顿首曰:“魏公当善保玉体,不日定当霍然。”
曹操释然微笑,言道:“孤纵横天下三十余年,群雄皆灭,唯有韩炜可与孤匹敌。孤今病危,不能再与卿等相叙。孤死之后,设立疑冢七十二,勿令后人知吾葬处,恐为人所发掘故也。”
言毕,长叹一声,泪如雨下。须臾,气绝而死,寿六十六岁。
“魏公……魏公……”
大殿内顿时泣不成声,程昱即刻安排丧事,且按下不表。
次日,灵台之上,曹丕持剑而来,环视众人之后,拿出诏书,高声朗诵道:“魏公遗诏,诸公且静听:孤长子曹昂,刘氏所生,不幸早年殁于宛城。今卞氏生四子:丕、彰、植、熊。孤平生所爱第三子植,为人虚华,少诚实,嗜酒放纵,因此不立。次子曹彰,勇而无谋。四子曹熊,多病难保。惟长子曹丕,笃厚恭谨,可继我业。卿等宜辅佐之!”
曹丕的夙愿终于要达成了,魏公之位近在咫尺,父亲曹操的死彷佛与他无关。
曹植听闻,愤然而起,怒指曹丕道:“曹子桓,你竟敢假传父亲遗诏?!”
曹丕冷哼一声,呵斥道:“哼,是真是假,由不得你!来人,拿下曹植!”
吕虔早已在殿外等候,听闻曹丕呼唤,急忙带兵进了灵台,将服丧的众人纷纷围住。
曹仁、曹洪大惊失色,二人对视之后,曹仁先质问道:“子桓意欲何为?!”
曹丕气焰嚣张,丝毫没有半点退缩之意,言道:“意欲何为?!二位叔父乃我曹氏肱骨之臣,何须多问!?曹植这世子哪里及我名正言顺?!此乃父亲遗诏,请二位叔父验看!”
曹仁与曹hóng chuán阅之后,纷纷点头。
曹植见状,急忙开口:“二位叔父怎能如此?!这遗诏绝非父亲真迹!”
曹洪走到曹植面前,低声说道:“子建呐,不管是真是假,如今刀斧加身,一步走错便身首异处,更何况那诏书上所言你为人虚华、嗜酒放纵,也不无道理嘛。”
曹仁也说道:“子建贤侄,那吟诗作赋的日子不甚逍遥,何苦争这魏公的虚名呢!?”
面对曹仁、曹洪的反水,程昱惊愕万分,他虽掌握校事府,但眼前的乱局校事府怕是帮不上忙了。唯有以退为进,先保全曹植为重。
“老臣拜见魏公!”程昱隐忍下来,俯首拜向曹丕。
灵堂之内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曹植是大势已去,纷纷叩拜曹丕。
正在这时,夏侯惇被人搀扶着与夏侯渊带着百余人同时赶到,对着曹丕就是破口大骂:“曹丕……曹子桓,你大逆不道……竟敢篡改孟德遗诏,罪不容诛!”
“曹丕,你安敢如此放肆?!我夏侯氏绝不容你!来人,给我拿下这个乱臣贼子!”夏侯渊即刻下令。
吕虔见状,也是大喝一声:“保护魏公!拿下这两个乱贼!”
夏侯家的族兵与吕虔的军卒大打出手,双方皆是以命相搏,非死即伤。
曹丕在吕虔等人的保护下,退之内府。大殿灵堂之上,俨然变成了兵戈之地,曹操即便在天有灵,也是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临淄城破,韩炜在典韦、王双的保护下直奔魏公府大殿而来。
韩炜见大闹灵堂之状,不由得有些嗔怒,毕竟曹操是个可敬的对手,旋即下令道:“典韦、王双,将这些人拿下!”
夏侯家族兵能有多少战力?!怎能与龙骧虎翼抗衡?!须臾间,便被zhì fú。
典韦与王双押住夏侯兄弟,韩炜径直走向灵堂之上,先给曹操上香:“孟德兄,一路走好!”而后高声喝到:“曹丕何在?!”
曹丕闻声而至,下拜道:“参见凉王!”
韩炜冷笑道:“呵呵,曹子桓呐曹子桓,你可真是大孝子!你父亲尸骨未寒,竟然大闹灵堂?!也不怕今晚你父亲将你一并带走吗?!”
“殿下教训的是,丕知罪!”曹丕还能如何?只能顺着韩炜的话说。
韩炜看着眼前的曹丕,心中无尽的厌恶,又看看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曹植,不住的摇头。
曹丕接着说道:“还望凉王殿下信守诺言,不伤我曹家分毫!”
韩炜根本不想再看曹丕一眼,眯着眼说道:“你且放心,孤向来信守承诺。更何况你献城有功,乃是功臣,眼下你要好生的将你父亲的后事安排妥当,让他风光大葬,懂否?!”
“谨遵殿下之命!”曹丕说道。
韩炜不再言语,大袖一甩,带人离开了魏公府。刚踏出魏公府的大门,心中杀意骤起,曹丕不除,韩炜岂能心安?!留下曹丕无异于埋下一颗定时zhà dàn,想到此处,便对典韦说道:“曹丕,留不得,待安葬曹操之后……”韩炜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典韦点了点头,说道:“请凉王放心!”
“做的干净些,别留下口实。”韩炜又补充道。
“喏。”典韦插手应命。
自此,曹操身死,青州平定。韩炜如愿以偿的统一了整个北方,接下来便要挥师汉中,进取川蜀之地。
一代枭雄曹操于青州临淄逝世,享年六十六岁,韩炜追谥其为“魏王”,同年杀曹丕、软禁曹植、曹彰等曹氏一族。
曹操字孟德,小名阿瞒、吉利,沛国谯人。东汉末年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