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跃看他俩笑的那么夸张,心底也是高兴的,我们待人处事是应该宽容知理,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总是事事不省心的人,一味地忍让怕是还助长了她的气焰,愈演愈烈,所以晖跃自觉没有什么不妥。
这边一行人正准备就这么上了车马赶往约好的马家后花园,去参加今天极为热闹的斗舞会,突然就进来了一个让晖跃有些尴尬的人,她的师父张衡。
张衡行色匆匆,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焦急:“晖儿,你见你徐师叔了吗?”
晖跃一愣,看向禅遇,禅遇睁着比她还迷茫的眼神,和她一起摇了摇头,他们怎么会见呢,最近也没有出门,徐师叔怕是又去哪里买醉了?
可是徐师叔找不见是常态,怎么就惹得师父这么焦急了呢?
除非,师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徐师叔不见得又有些久。
张衡急的走来走去,没有,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得了,那是天家帝后,他要怎么样?
晖跃看张衡脸上的神色不似作假,就知事情绝不止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怕是还有些麻烦,自己一时也不好询问,就对着等在一旁的阎欢和禅遇说:“你们先上车到马家等我,我马上就到。”
禅遇脸色有些着急:“姐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吗?”这次是看姐姐去她才要跟着的,要是姐姐不去她才不去,不过内心还是有些期待,自己这次去马家会不会再次遇到那个人呢?
晖跃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有些怜爱的说:“遇儿乖,你先随你阎姐姐一起,我等下就去找你们。”毕竟阎欢是专门来找他们一起的,他们姐妹刚刚又把卓锦色给气走了,现在谁都不陪着阎欢,怕是面子上过于不去的。
卓禅遇看出了姐姐脸上的认真,至少此时不是她任性的时候,不去怕是不行,就有些不是很开心得道:“那你一定要赶紧来找我们,我们会一直等你的。”斗舞会选的时间是下晌,一直举行到晚上,就是取了天色的原因,恐怕晚上还有其他事宜安排,不会只干巴巴的让一群女子斗舞吹拉弹唱的,毕竟以马府的名义,就算有些人跟朝堂之上不太看好马府,可是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足。
一群人连着刚刚又准备好行头的卓锦色总算是出发了。
他们算是去的晚的,这时街道上正是行人正足,叫卖声正有力度,行至一间首饰铺子,阎欢忽然就想起自己新做的一件衣裳还没有合适的首饰来搭配,就叫停了车马,说是要下去看看。
卓禅遇正担心姐姐当然没心思管去的是首饰铺子还是马府,依言下了车。
卓锦色看到他们竟然又不走了,气的七窍生烟,这对人儿怎地如此拖沓,到底还要不要去了,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沓,这两个人是腿短走不快吗?
最后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了就跟他们说:“哦,阎小姐和家妹一起逛吧,我先去侯府拜访一下,遇儿你替二姐姐照顾好阎小姐。我就先行一步了。”
卓禅遇虽然不喜欢卓锦色,但是在外面该给足的面子还是要给足,所以卓禅遇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
卓锦色走了,阎欢才不在意这一路有没有他人作陪,只神色坦然的进了这家名为夕跃坊的首饰铺子,想要看看这家传言在民间很是受青睐的首饰阁,据说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家挑选首饰,说这里的首饰很是精美,心思也讨巧,做工也是精致,很是得那些闺阁小姐夫人的喜爱,阎欢一直都很想来看看,可是他娘亲说这里东西价钱低,肯定不怎么样,他们阎家的小姐要用就用最好的,除了宫里赏的,其他的都看不上眼。
阎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与自己交好的名门闺秀门带着虽然没有自己华丽却比自己的首饰有趣许多的饰品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可真是羡慕死他了,一直都没有机会专门出来逛这家店铺,今天正好路过,可不能再错过,反正斗舞会正式开始还要很久。
阎欢和禅遇一起走进这家很是有特色的店铺,店铺装修并不华丽,反而有些陈旧的古朴,到处都是木质柜台,连店里的掌柜都是一身儒雅长衫,斯文相貌,并不多话。
案台上随处可见摆列整齐错落有致的首饰荆钗,还有憨态可掬的木偶玩意儿,店里人虽然多可是却并不争吵拥挤,反而看起来井然有序。
柜台是一层层的,好像都经过了精心的摆设装订,每个样品都是刚好的排列整齐,一览无余,掌柜的和伙计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只有客人询问的时候才会耐心的上前为他们介绍讲授,只见一个容貌温婉的女子手里正拿着一个桃花簪,簪子的吊坠不是常见的蝴蝶珍珠,反而是一只小巧的短尾巴兔子,兔子嘴里正叼着一根长长的草,草的那端就连着那只簪子。
禅遇和阎欢哪里见过这么有趣的玩意,马上就上前要看看,谁知还没走进就被近前的一个小核桃形状的核舟吸引了,只见寸余的小核桃被掏空,里边有几个人,或坐或卧,喝酒赏诗,栩栩若生,;连脸上的表情都很惟妙惟肖,让人看了爱不释手,好不开怀。
禅遇捂住嘴巴,被惊住了,正要去拿突然就被阎欢拽了一下,禅遇不解的看向她,就被阎欢拉着往前直奔一个白胖娃娃去了,白胖娃娃长得一张粉白的脸庞,大大的明亮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望着你,一只手里还揪着一个未吃完的小果子,另一只手揪着自己火红的衣裳角,好像在对你撒娇,头上扎着美美的小抓髻,,额前一个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