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是挡住了,但是,缘由被动之下,功力受到影响,且向作羽居高临下,气势如虹,发挥的力量无疑有所增加,这一增一减,郭掌门不堪敌之,被震翻跌地,虽然立刻以剑驻地爬了起来,但是,随之一声闷哼,鲜血狂喷。
原本清澈的眼神瞬间灰暗,她几乎不用抬头,也可以想到了,此时此刻,无论她再作什么努力,也是白搭,弟子必然已经被他们擒拿住了。
所以,她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等着,等着向作羽来杀她——经受如此重创,她自然省得,她已经不敌向作羽了,而且,弟子在他们掌握之中,自己即便没有受伤也万万不敢妄动。这一刻,可谓是万念俱灰,既然连自己的爱徒都保护不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很安静。
仿佛,整个世界,都跟随着她的心境走到了尽头,心灰意冷,静谧如死。
好一会儿,依然,还是,那么安静,充满着诡异的安静。
郭掌门很是好奇,几乎忍不住怀疑,向作羽他们是不是都犯傻了。
然后,她终于忍不住抬头,不由呆住了,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神神怪怪东西,只不过,她的视线当中,她的弟子杜玉英被点了穴道好像一段木桩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诡异的是,她的左右肩膀各挂着一只手,抓的应该挺紧的,便是被从它们的主人身上切断下来,还那么忠诚的执行它们主人的最后指令——为什么说是最后的指令呢?因为,它们的主人已经很果断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杜玉英的左右两侧和后面,一共四个黄衫汉子脑袋全部不见了,哦不是,应该说是在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衣客脚下一一被踩碎了——郭掌门很是奇怪,他是如何做到把四个脑袋音呢?不过,她又很快的明白了过来了,想必是刚才自己在受到向作羽的攻击,被击翻在地的那一刻,他便完成了这些工作了。
郭掌门绝对有信心相信自己的翻跟斗速度很快的,也就是那么数息时间,而这个白衣客居然在数息时间内便作出了切断脖子,踩碎脑袋,如此大量工作,不得不说,与之相较,不说其他的,便是这速度一项,就差距严重了。
“刚才,谁说的,要把她给留下的?”白衣客终于打破了沉静。
“这个,这个,咳咳,”郭掌门直觉感觉到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向作羽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我可以说,这是误会吗?”
误会?
怎么这台词那么熟悉?
郭掌门很想嘲讽他还不是没有创意嘛,不过,究竟是出家人,与人刻薄,却是有失大家风范,轻轻一哼,充分表示了她的鄙夷。
白衣客淡淡道:“噢,原来是误会,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
额,这也能信?
郭掌门几乎想问白衣客:你是不是练功把脑子练坏了?
向作羽却不顾那么多,几乎是喜极而泣的模样,大喜道:“大侠,您真是一位明白事理的大侠,让我虔诚膜拜。如此,大侠,我可以走了吗?”
白衣客道:“走当然可以,不过,你把人家师太打得严重受伤,怎么样也该赔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吧?”
向作羽忙道:“应该,应该。”
郭掌门立刻道:“我才不要他的臭钱!”
白衣客淡淡道:“师太,你这就不对啦,你自己清高不打紧,可是,你不是有弟子们,将来她们出嫁,莫非你打算一点嫁妆都不给,空着手把她们送出去?”
郭掌门瞪大眼睛,道:“这”
向作羽一门心思只想赶快跑路,远离这白衣客。开什么玩笑,一个连总把子都惧怕的人,他能不怕?
馆镇之事他虽然没有在现场,但是,一向眼睛顶上天去的总把子都耷拉着脑袋回来,并从余不意口中获悉缘由,总把子都败在一个白衣客的手上,并郑重其事的交代教众,但凡见着该白衣客,思想有多远,就赶紧逃多远!
所以,他不禁催促郭掌门道:“郭掌门,您可以讲究我这人有点坏坏,但是,银钱却是没有坏的,何况,这位大侠说的对,您门下弟子个个如花似玉,将来找个好姑爷,送上丰厚嫁妆,也见得您有面子不是?”
郭掌门也不愿就此纠缠下去,无奈道:“好吧,你就拿一百万赔贫道罢。”
一百万,对于郭掌门来说,也算是个天文数字了,但白衣客显然不是那么满意,道:“这深更半夜的,我这出勤费也该算算吧。”
啊?
这一刹那,郭掌门和向作羽脑里统一跳出两个字:
无耻!
郭掌门沉默了。
而向作羽强笑一声,道:“当然得算,五十万成吗?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我报钱庄账号与你们,你们自己去支取罢。”
然后,他说出了他的账号。
白衣客挥挥手,好像驱赶苍蝇一般。
向作羽却是如蒙大赦,抛投鼠窜,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郭掌门缓慢的吃力的站起来。
白衣客微微皱眉,道:“师太,你还能走吧?”
郭掌门没好气道:“不能走又如何,难不成你还准备把我两师徒都背下去?”
白衣客汗了一把,缓缓道:“其实,我是想你最好可以把她给背走。”
郭掌门忍不住一惊,看着她的弟子,道:“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