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余谦宝在梦中游面前没脾气,但欺负妙清此等纯良女人却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梦中游也招手道:“嗯,妙清也过来坐罢。”
妙清低声道:“是。”
余谦宝一脸计谋得逞的得意模样,拉着妙清来到了梦中游面前,才松手让她在右边坐落,而她自己当然只得在梦中游左边坐落了。
这一阵子因为余谦宝的意外插曲,使得众人的神情放松了不少。
坐下之后的余谦宝,低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沉默着。
梦中游伸手轻轻拂去她髻上的残雪,柔声道:“宝儿,辛苦你啦。”
余谦宝心暖暖的,低声道:“你把这支队伍交给我,便是我的责任,应该做的。”
梦中游点点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感到我们梦家被欺负,所以很委屈,但是,你知道,我们欠人家的......”
余谦宝道:“对不起,三少,是我欠缺思量,你知道,当年我干杀手时候,但凭快意恩仇,图的是痛快,不曾想那么复杂的......”
梦中游道:“是啊,当年,我也曾年少气盛过,谁让我不开心了,我就让谁更不开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但凡做每一件事之前,须得顾及背后的家,甚至,更多涉及关系的人,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
余谦宝幽幽道:“我宁愿在三少身边做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梦中游笑了笑,缓缓道:“好的,我保证,只要你开心就好。”
余谦宝抬起头,扭脸注视着她的丈夫,道:“三少,听你的意思,是不是,关于大同府柳家的事儿解决啦?”
梦中游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可以这么说,但是,后继的工作,比这更加复杂。”
余谦宝道:“三少,复杂的东西我可不懂,你不妨让婉儿姐她们参详参详,或许有妥善法子的。”
梦中游点点头,道:“这正是我让你们一起过来的道理。”
马婉儿道:“三少,听你的意思,好像隐隐有柳家二公子入狱之后,大同府的矿业依然出现未知因素活动,依然会给我们的矿业带来影响?”
梦中游缓缓道:“是这样的,花三郎来信说,大同府原有江家,布家,缝家,孟家,四个家族各控制一个大矿场,最早时候,孟家被其他三家下了套子而沦陷买凶杀人之旋涡,被官府抄家灭门,收回矿场,然后,经过安无风通过各种手段斡旋,这个矿场落在一个叫做周仪慈的女人手里?”
“周仪慈?”马婉儿立刻道,“这个女人什么来路,跟安无风什么关系?”
梦中游道:“据李步昌调查,周仪慈是杭州盐司使周万邦女儿,去大同府找监察使霍尔翰大人闺女格兰姑娘玩耍的。至于详细内情,还在调查之中。”
崔罗莎显然嗅着某些异样东西,道:“这周仪慈既是官家之人,那孟家的矿场落在她手中也不出奇,为何还要调查?”
梦中游道:“因为,接下来,生了一系列事故,江家与布家、缝家火并了,然后,三家全丧生在这场战斗之中。”
余谦宝却是言了,道:“这不科学?”
梦中游道:“哦?”
余谦宝道:“这是三大家族,而不是三个人混战,总有些人逃生出来吧?”
梦中游道:“嗯,宝儿说的是理,这三家,当然有人逃生出来,所以,这便牵扯出了柳家二公子了,是他在背后捅刀子,将漏网之鱼逐一清除。”
马婉儿目光一闪,道:“于是,最终,其余三个矿场也悬空了?于是,柳家二公子挺身而出,要拿下这三个矿场了?”
梦中游点点头,道:“显然的,柳二公子在大同府玩的如此顺溜,年轻人嘛,自然是志向远大不甘寂寞的。”
马婉儿沉声道:“倘若柳二公子此举成功了,那简直是直接跟我们梦家对掐呀!”
方如诗冷不丁来了一句:“柳二公子如今在牢狱里呐。”
马婉儿神情一松,道:“这却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众女皆点头称是。
梦中游苦笑一下,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安无风这手来的太狠了么?”
余谦宝道:“是安无风的事,他们柳家要找就找安无风去,跟我们梦家没有关系。”
梦中游道:“宝儿,你猜,柳家会如此认为吗?”
余谦宝道:“管他柳家如何看法,反正,这样总比我们直接跟柳家对阵好多啦。”
梦中游道:“此话倒是实情。”
仙子道:“三少,看你样子,貌似,还有让你为难之事?”
梦中游微微点头,道:“是的,柳二公子入狱之后,这四个矿场的经营权都会落在周仪慈手上。花三郎信中说,安无风已经跟他磋商过了,周仪慈作为明面上的代理人,而所有的操作资金皆有我们梦家以入股形式注入,利益平分。”
余谦宝立刻反对:“这安无风莫非傻了忘记吃药了,凭什么钱由我们出,那女人干手净脚占半好处?”
梦中游看向马婉儿,道:“婉儿,你怎么看?”
马婉儿想了想,道:“既然,安无风这孩子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几乎是兵不刃血的肢解了四大家族,并不费吹飞之力把柳二公子制服,其思维必定相当谨慎严密,他走这一步,想必也是无奈之下的决定。而且,三少你也明白,倘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