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娇躯一僵,美眸里掠过一抹寒芒,仿佛一道冷电穿进安无风的心房,使得安无风微微一呆,然后呐呐道:“姐,我惹您生气了是不?如果是,您当我没说就是,好吗?”
神秘女子寒芒没去,轻轻叹了口气,抓起面前酒杯,倒上了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又是一口闷了,接连喝了三杯,才放下杯子,凝视安无风:“你坦白跟我说,你到底是谁?”
安无风道:“姐,我......”
仙姑缓缓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猜的吧?”
安无风道:“最少一般是猜的。”
仙姑冷冷道:“依你想,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么?”
安无风道:“为何不能相信?”
仙姑缓缓道:“仙姑这个名字,即便是在二十年前,知者皆是甚少,而你年纪轻轻,最多也就是二十出头,就算你在娘胎里能千里眼顺风耳,也未必知晓,只有一个原因,你的亲人之中,有人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应当在你面前经常提起我,你才会记在心里的。说吧,你到底是谁的孩子?”
安无风沉默了。
轮到他抓起了酒杯,狠狠地连闷三杯,然后,眼神忧郁的看着仙姑,轻轻道:“家父,梦中游......”
“梦......”
仙姑一个“梦”字出口,娇躯颤抖,如遭雷击,说不下去了,沉默半晌,目光温柔的道:“孩子,喊我姨吧。”
安无风微微摇头,道:“不,那是你和家父之间的事儿,我就喜欢喊您姐。”
仙姑颇为无奈的微微颔,道:“那随你喽。”
安无风道:“姐,我还有一事相求与您。”
仙姑柔声道:“跟姐还客气啥,说吧。”
安无风道:“是这样的,家父还不知我是他儿子,甚至江湖上知道的都不多,所以想,姐您给我保密着。”
“什么,”仙姑不由一愣,“你爹不知你是他儿子?这怎么说?”
“姐,是这样的,”安无风当下便如此这般的把他幼小私自下山寻母,然后遭遇江湖黑白两道逐猎,身坠断月崖,然后,坠落在崖底溪流之中,被意外卷进了一个地下山涧,在为了生存寻求食物的时候,与一条巨蟒斗智斗力将之困死在石缝里,用作食物充饥,然后从其腹部现一卷被油布密封玄功残卷,参照练习,以为度日,足足十年,方有所成,等等等等,一五一十的告之仙姑。
仙姑听罢,不胜唏嘘。
实在无法想象,这年轻少年,身上竟然曾经遭受如斯磨难,倘若稍为意志不坚定者,要不就是早已断绝求生yù_wàng,与土同眠,要不就是疯疯癫癫丧失心智。
仙姑眼里尽是疼惜,柔声道:“孩子,苦了你啦。”
安无风笑了笑,那阳光的愉快的笑脸,仿佛刚才他说的只是一个属于别人的故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笑道:“姐,我这不是都过来了吗?”
仙姑也感受到了他的阳光,被其感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还别说,难怪我一眼就感觉你特别顺眼,你身上有你爹的影子。”
安无风道:“来,姐,为我们的缘分喝一杯。”
仙姑道:“我们什么缘分呀,你作死呀?”
安无风道:“我们的姐弟缘分呀,难道不是?”
“额,”仙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差点把姐给吓着啦。”
安无风道:“姐,是您想多了,而且,我也没那胆子呀,除非我真的打算让老爸打死了。”
仙姑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