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庆道:“所以,你怀疑是梦娇姣出手,整出的事端,诱我们入局。”
赵家峰道:“这只是目前为之,毕竟合理的一个推测,未必如此也难说得紧。”
他老爹终于憋出一句,道:“这有何难,你们谁去试她一试便知。”
赵二叔道:“大侄儿,你爹这话却是中听。”
赵家峰微微点头,道:“好吧,两位兄弟,你们谁去?”
事因是赵家庆作出怀疑的,自然毛遂自荐,道:“我来吧。”
赵家峰道:“好,三弟,你可要谨慎而行,一则,如果梦娇姣真的是杀苗胜之人,你不会是她对手,须得小心她把你打死,二则如果她的武功不及与你,你可千万不可伤她,要不然,梦家会跟我们没完——也许我们赵家在江湖上被传颂八大隐世家族之一,可是在人家眼里,可能屁都不是一个。所以,你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更须得掌握相当精确的火候。明白吗?”
赵家庆对这位大哥可是相当尊重的,点点头,道:“大哥,我明白。”
赵家峰道:“嗯,暂时就如此决定吧。”
傍晚时分,梦娇姣和司徒青收到了华家华文化的邀请谏,双双乘坐马车,应邀赴会了华府,在华家二当家的盛情款待之下,她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餐后,从饭厅回到茶厅,奉茶过后,华文化意味深长的看着梦娇姣道:“大小姐,您来京城有一段时日,在下没有拜访与您,今晚却临时相邀与您吗?”
梦娇姣道:“想必是二当家业务繁忙抽不开身来,而且,您是长辈,该由我前来登门造访才是理,是我这做小辈的失礼啦。”
华文化摆手道:“大小姐,您这话却是见外了哈,咱们华家和梦家都什么关系不是,哪来那么多的理呐?”
梦娇姣微微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侄女不敢把叔牵连在内。”
华文化眼神一凝,道:“大小姐,您说这话是......”
梦娇姣道:“叔也知道了,眼下京城形式复杂,很多几乎没有关系的事情,在某些人的眼里,却容易被拉扯上了关系......”
华文化道:“譬如。”
梦娇姣道:“譬如,苗家父子血案事件,表面看来,嫌疑最大的当时白家白老大和赵家家主赵家峰二人,但是,白老大是安西王的人,痕迹太过明显,反而会被移除嫌疑之列,而赵家以中立商人形象立足京城,貌似与苗家关系不大,意义模糊,反而让人更愿意猜测是否有人故意泼赵家脏水,教赵家陷于焦头烂额之中。而遍数京城商海行情,赵家的最大对手便是叔之华家,于是,这里,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华家栽赃嫁祸之所为——毕竟,华家的背后,还有一个铁杆子合作伙伴,就是我们梦家!而且,恰恰,这段日子,我又出现在这京城里。”
华文化目光一闪,叹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大小姐分析极是,这也正是我冒着极大危险把大小姐邀请过来的真正意义了。”
他话里的极大危险,梦娇姣却是懂的。
因为,如果人家还正处于怀疑血案乃华家与梦家所为之中,这个时节,以梦娇姣作为梦家代表与华文化亲密接触,无形中,便是把怀疑给坐实了,导致的后果,一则是赵家对华家采取凌厉手段的报复,二则是赵家对梦娇姣的暗算。
她微微点头,笑了笑,道:“显然,叔您是提醒与我,让我小心一些了,谢谢叔。不过,依娇姣之见,赵家便是怀疑与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伤害与我,我虽然不是赵家峰对手,但如果赵家敢动我一根毛,他们整个赵家便当从这个世界被抹去了。”
华文化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是,这是在思维冷静前提下才能顾及的,而武者从来是行动走在思想前面,很多事情,做过了才计算结果,也正因如此,武林才如斯多纠纷,否则,个个都能做到静而后动,江湖,便也少去不知多少血腥事故,而这样的江湖,也失去江湖的意义和味道。”
他微微一顿,看着两位姑娘,诚恳道:“是以,两位姑娘,这段时日,你们务必小心慎行,莫让某些宵小趁了机会。”
司徒青道:“二当家所言极是,大小姐,我们还须得谨遵嘱咐,切莫意气用事。”
梦娇姣道:“嗯,司徒姐,我知道。”
又作了一番交谈,不过却是华家和梦家的合作事宜,氛围比较轻松的。
眼见夜已不浅,梦娇姣与司徒青站起便作告辞打算,门口却快步走进一黑衣青年,神色有些捉急模样。
华文化目光一抬,道:“郝军,什么事?”
那黑衣青年郝军行将近前,对梦娇姣和司徒青抱拳道:“见过两位姑娘。”
梦娇姣和司徒青微微颔作了回应。
然后,郝军向华文化道:“二当家,刚才接到急报,说‘同盛酒楼’遭到了一伙黑衣蒙面人的袭击,事件当中,至少有十七个住客被打伤,所有的住客钱财被洗劫一空!”
华文化楞了一愣,道:“‘同盛酒楼’里面不是安排了有八个看场子的么,他们干嘛去啦?”
郝军神色有些悲戚,居然迟迟未答。
华文化脸色一变,道:“郝军,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他们都......”
郝军虎目蕴泪,道:“是。”
“砰!”华文化一掌拍在桌上,把茶盅都给震翻了,茶水在桌上流淌,然后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