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是从哪里来的。”李德一把梳子和薄纱装起来,如此想到。
“想必太坛也快来了。”望着天边低垂的太阳,李德一知道太坛要来找他了,因为他还拿着太坛的阵旗。
夜色来临。
“太坛,倒也名副其实,果真很贪。”李德一看着远处过来的太坛,背上背着一背篓的府明心花。
“道友何出此言?我也不想要,只是村民们盛情难却,我也很无奈罢了。”太坛说话厚颜无耻,浑然不顾旁边一脸天真的铃铛。
“李伯伯,他跟根叔叔要的,本来都没有了,他愣是又从村子里找出来一点儿。”铃铛一脸嫌弃的看着旁边的便宜师傅说道。
“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师傅!”太坛给了铃铛一个脑瓜崩。“哎呦,”铃铛疼的叫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太坛。“都是道士,差距怎么这么大呢。”铃铛心中如此想道。
“李道友,我卜算出来有一处还剩下少许地府明心花,若我不去取,岂不是浪费了?嘿嘿,”太坛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徒弟也太不给他面子了。“不过李道友,你可不够意思了,怎么不吭不响的就走了呢?若不是我会卜算,还追不上你呢。我的阵旗呢?”
“我早已得知你会跟来,特地在此等候。”李德一说道。
“等我干什么。”太坛还不知道黄河女鬼的事情。
“村中的女尸,还有有一体,在黄河上作孽。我曾经打跑它一次,可留在黄河上终究不是上策,我要你帮我算出来它跑到哪里去了。”李德一说。
“一尸两体?还有这种事情?那我就帮你算一算,你可有与她有关的物什?”太坛掏出来一块黄布铺在了地上。只见那黄布中央有一块阴阳鱼,四周八卦绫罗布。天罡地煞占八角,共百零八卦相。周公文王藏两边,有四十九变数。四象镇在四方,以青龙白虎为最。九门合了六合,明生门死门为尊。
“好一张卦图!此卦图与我清灵甚不相同,太家不愧为卜算世家!”连李德一都忍不住称赞,他扔给了太坛一把红木梳子。
太坛接住梳子,放在了黄布的阴阳鱼上,道:“好歹一个算卦的,要是没有点吃饭的家伙还怎么混?”太坛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梳子阴气很重,若交给炼器之人,到也能练出一把好法器。”
太坛拿出一个龟甲,摇三摇,晃三晃,七枚铜钱掉在了卦图上。
太坛看着卦图说到,“今夜子时,它要到西方二十里处,与一物会面。”
“何物?”李德一问道。
“那物身长五丈,无足无手,身负鳞片,却不是水中之物,口中一双利刃,头长两盏红灯。”太坛看着卦图说。
“如此说来,是蟒喽?”李德一问。
“应该是,还有,卦相上说乌云蔽日狂风造,有鹬蚌相争,你我大可晚一点出现,得那渔翁之利。你我此时动身,我带你去。”太坛说。
“如此甚好,把梳子还我。”
“哦,你看我,把这梳子给忘了。嘿嘿。”
三人西行二十里,这里黄河水流湍急,河底乱石纵横,两岸杂草丛生,荆棘密布。方圆之内并无人家。
“应在这附近。”太坛说。
“好我去摆阵,你在此守住。”李德一说。
李德一身手敏捷,在两岸间跃来跃去,把一张张符纸藏在杂草之间,藏好符纸,他又把一张大网撒在河底,绑在了荆棘上。
“李道友,看见对岸凸出来的那块三角形的石头了么?”太坛对着李德一说。
“那块石头?有何影响?”李德一问。
“你应该在那里藏一法器,你会用到的。”太坛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到。
“哦?”李德一把一把铜钱剑塞在了石头后面。
“敢问李道友刚才摆的可是天罗地网?”太坛出身世家,也有些见识。
“非也,天罗地网声势浩大,凭我一人怎能摆的出来。这是我师弟以天罗地网得到的灵感,又加以山字脉的灵符,自创的忠浩阵。”李德一说道。
“不愧为清灵。”太坛不由自主的拍了拍手。“观大阵建小阵,这要多大的天赋!”太坛心中如此想到。要知道,一个阵法就是一个系统,哪怕有一点差错,都会导致整个系统的崩溃,更不要说对系统的大更大改了。况且,如果是因为观察一个很庞大的系统,自己又再创了一个系统呢?
“哪里哪里,不过捡了一点皮毛罢了。”李德一连忙推辞。
子时将至,一弯残月挂在天上。李德一三人藏在草丛中,皎洁的月光从空中照射下来,潺潺的水声奏着美丽的乐章,使这等待也没那么枯燥。
“来了。”李德一指着河中一处说道。
只见河中一条巨蟒,两只眼睛如同红灯笼一般,沉沉浮浮,正向这边游过来。
“这边也来了。”远处,一红衣女子踩着木桩逆流而上,长发和衣袖随风飘遥,眉黛紧促,若不想其他,到不失一番美景。
“这是我的地界,你越界了。”红衣女子说。
“你这小鬼,无妨,我约了人在此,一会就走。”大蟒抬起头,血盆大口中吐出的却是人话。
“我不管你,你们动静小一点,不要太过分了。”红衣女子说。
“小家伙,大不了我从我那再分给你一块,这里一会肯定要遭殃的,呵呵。”蟒蛇似做了一个笑的表情,可那张脸,越看越古怪。
“反正你们动静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