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人在酒庄,但在我的心里,我就是宁浮闲!所以,我改的名字就叫酒心闲!
以上,是来自某个不要脸的当初为了开酒庄改名换姓时,随便取的名字。
想起宁浮闲这种偷工减料、取个名字还要这么随便一把、用大义凛然来掩盖的......顾成蹊真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而且这货的影响力尤其之大,刚刚取完,直接影响到了一旁为名字冥思苦想的云破月……于是破月妹纸跟他走上了同一条不归路。只不过不同的是,萧xin月这个名字的xin,是星星的星,萧星月。
顾成蹊每次听到‘酒心闲’三个字都会忍不住嘴角抽搐,但是这一次,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兄弟的关心。
浮闲知道她会来他们这里喝酒,所以才会在听说他们的酒快喝完了时,送上一壶酒。他也知道,她的舌头被他的酒给养刁了,除了他的酒,别的酒,她都喝不习惯。
他知道她爱喝三步倒,就专门送了一壶三步倒给他们。是料定了这两人为了要好好品尝这壶酒,而不会轻易的喝么?
结果,还是她捡便宜。
“唔,这不是没喝完么?”顾成蹊撑着下巴,嘴角微勾,心情好到了极点。好心情的她,蹂躏王爷依旧信手拈来。
“就只剩下小半壶了......”傅云峥想揍死这小子,捂着鼻子,圆睁怒目瞪着她——你说得倒轻松,感情喝的不是你的酒。
顾成蹊轻轻一笑,也不打算再蹂躏他了。但是,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呢?
“啧,别嚎了,我这么爱喝酒的人,怎么会没有点藏酒呢?等着,回头送一壶给你们补上......”这话刚一说完,顾成蹊突然想起来她忘了什么,她不是一大早来找帮忙来了么?
她话刚说到一半,傅云峥就给她扯远,扯远,再扯远,最后扯到完全不相干的事上去了。
记起了罪魁祸首,顾成蹊心底豆大的小火苗一下子浇了油,哧溜一下蹿得老高。脸一层一层黑下去,袖子一下一下撸上去。人一点一点的站起来,“让你扯扯扯,现在都还没扯到重点事情上!”
顾成蹊咬牙切齿说完,雪白飘逸的身影,猛的飘忽过去,逮住准备跑路的大傅王爷+第一美男就是一顿胖揍。
“啊......嗷.......你看着点,老子是......嗷!别打脸.......”
“老子要揍你哪里,用得着听你指挥?手拿开!老子今天就是要揍你的脸!”
傅无战慢悠悠地喝着茶,优雅清闲的姿态,一点都不像是在围观亲弟一点一点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反而更像在观摩一件艺术品。
是的,确实很像艺术品。傅云峥的两只眼睛被揍得乌青,深浅程度弧度大小都惊人的相似。左脸一拳,右脸一拳,就像是小姑娘打了腮红。中间两管鼻血本来没流了的,现在又接着流了。看起来可怖,但仔细一看,又可圈可点。
傅无战喟然长叹,这幅模样,还真不是一个惨字能够概括了。
过了一会儿,顾成蹊揍爽了,潇洒站起来,微笑走人。
傅云峥顶着一张看不清楚原貌的脸,扭头瞪了一眼围观的傅无战。然而由于动作难度太大,以至于两只被揍成熊猫眼的眼睛肿得睁不大开,瞪过去的时候,完全就是眯眯眼,虚了一条缝。
于是原本凶狠的一瞪,不仅看不出‘凶狠’反而非常滑稽,当即就惹来自己亲哥毫无形象捶地爆笑。
傅云峥内流满面,捂脸转头。
嗷~本王没脸见人鸟。。。。。
顾成蹊不理睬傅云峥,放下袖子,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走进亭子,没事人似的坐下。
淡定的看向傅无战,明显顾成蹊已经不是第一看见某人这么自毁形象了。
傅无战笑了一会儿也笑够了,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坐了起来。一秒恢复坐姿挺拔如松,笑容淡雅,仿佛刚刚捶地狂笑的人不是他似的,他浅笑着看向顾成蹊,“可是为绝情宫背后的势力?”
顾成蹊有些意外,她还没有具体说什么傅无战就知道了?
上下扫了他一眼,点头,竖起大拇指,“啧啧,不愧是战神,洞若观火。不错,我要拜托你们的就是这件事。绝情宫如果没有把握,绝对不会胆大包天敢‘明着’跟夜阁对着干。”
顾成蹊把话音重点放在‘明着’,便是指宁浮闲遇袭一事,就那点掩盖的手段,对于夜阁来说,想查出是谁干的轻而易举。
所以宫无易手中一定有底牌。
而这个底牌,光靠夜阁来查出,费时费力不说,还会暴露很多东西,说不定还会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你想让我们帮你查绝情宫背后的事情,我答应。但是有件事情,我很不明白。”傅无战不明白,为什么夜阁不自己去查反而要皇室的人来帮忙?难道说,这里面还有皇室的人参与?又或者说,这都不是夜阁的想法,而是成蹊自己的意愿拜托他们查的?
顾成蹊挑眉,看了他一会儿,开口漫天忽悠,“我知道你疑惑什么,这件事不是我个人的意思,是我和他商量的结果。绝情宫背后的势力,所有注意力都在夜阁那边。敌人在暗我在明,夜阁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边就会有行动。所以夜阁就算查,也得费尽力气和那个势力斗智斗勇,才能查得出来。到时夜阁耗费太大,再去跟那个势力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是如果由夜阁明着调查,再由你们暗地里去调查,则又会不一样,这样我们会省下很多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