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上顾成蹊的视线,心里顿时闪过不好的预感,禁不住退了一步。
当他听到她叫自己名字时,差点软倒在地。
“刘大人,最近过得可好?”
刘解顿时脸色苍白,不敢接话。
瑾帝眉头微微一皱,“蹊儿,朝堂可不是你闲聊的地方。”
顾成蹊转头看他,笑眯眯道:“皇叔别急,蹊儿只是帮你问清楚一些事情。”
瑾帝眉头微松,“什么事?”
顾成蹊无辜地耸耸肩,“得看刘大人配不配合咯。”
瑾帝看向刘解,对方吓得腿软一半,连连表示会配合。
顾成蹊笑眯眯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换来刘解一抖。
“哈哈哈哈哈哈——刘大人,近来花街里可时常看得到大人的影子,尤其是**楼……刘大人很爽吧?”
顾成蹊还没说到一半,众大臣中,已有不少人捂住耳朵,听到她说完之后,不少人念叨‘有伤风化’四个字。
瑾帝适当皱了皱眉,但没有说话,他在等,等重点。
刘解看到瑾帝皱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完了。
偏偏这时候顾成蹊却步步紧逼,凉凉叹道:“刘大人,你怎么不说话?你刚刚还答应皇叔配合本王来着。”
刘解脑门上狂冒汗,不知道该答‘很爽’还是‘不爽’,但无论哪个答案,今天他的面子都算是全扫地了。
顶着顾成蹊和瑾帝的双重压力,刘解脸色发白,颤颤抖抖的腿,终是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众臣皆是一声叹息。
顾成蹊摸着下巴,眯着眼睛道:“刘大人大可不必惊慌,不就是嫖个妓嘛,本王当官之前也干过,按照刑律,当官者,为官之风不正,你顶多会有个降职,或者罚扣俸禄处置。皇叔向来仁慈严谨,自然不会要你的命。”
刘解闻言,松了口气,颤颤巍巍抬手去擦汗。
“不过……”
刘解擦汗的手一顿,心瞬间悬到喉咙口。
顾成蹊又递出一张奏折。
众臣:……
王爷你是从什么地方把奏折摸出来的?我们再一次没有看清楚啊啊啊啊!
群臣激动了。
王公公任劳任怨来到顾成蹊身侧把奏折接了,然后恭恭敬敬小跑到瑾帝跟前,再次把奏折递上去。
瑾帝接过一看,又发了一通大火,然后把罪名说了出来,刘解与商贩勾结,拐卖良家妇女,得来钱财大肆挥霍,同时又身俱贪污受贿,压榨百姓等数条罪名。
刘解不死也难逃流放之罪,奏折中还罗列了其他同伙,瑾帝一并治罪。
瘫软的刘解,和方寸大乱的祝衡一样被拖了出去。
突然大殿之外一阵喧哗,“皇上,不好了!”
“放肆……”
王公公话音未落,一个满身是血的御林军跌跌撞撞跑进来,摔在大殿中央,举起一只手,拼尽全力道:“皇……皇上,祝,祝侯爷……被,被人……”
“皇叔,臣去看看。”
顾成蹊眼中一凝,几步往外走去,她的速度很快,身法诡异,就这么几步,身后带着虚影的她已经走出殿外。
午门外,原本应该斩下祝衡一颗头颅的地方,现在横躺了几具御林军的尸体。
刘解在此时也被押了过来。
顾成蹊黑眸暗沉,不辩情绪,修长白皙的手指倏然伸出,一根白瓷针出现在指尖。
咻地一下轻微破风声,白瓷针穿破空气阻力,以人眼无法察觉的速度没入刘解胸膛。
顾成蹊负手而立,白衣胜雪,绝美的眉宇,淡漠如霜,吐出来的字句残忍无比,“本王就在此处观你们将他斩了,快些,不然一会儿又有人来劫人,本王可不会出手。”
两个御林军不敢多停顿,拔出大刀,一个用力,狠狠从前后刺向刘解。
刘解脸色苍白,看都不敢看,双眼紧闭。
就在这时,几声破空箭矢声传来,顾成蹊指尖显现数根乳白色的针尖,手一挥,数根白瓷针齐发,射向那些箭矢轨迹。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