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是二傻子!!!”左护法急得跳脚。
顾成蹊看向他,细长的秀眉微微一挑,“不是说要跟我单挑?来吧。”
“啊?”左护法傻不愣登的眨了眨眼睛,没有跟上顾成蹊跳跃的思维。不是在说他不是二傻子吗?怎么又扯上打架了?他脑子转不过来。心里又不爽对方不改口,急得原地跺脚,“不行不行,你说我不是二傻子,说完咱们再打。”
顾成蹊无语的看着这货,真想破开他脑袋瓜,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组成的。能单蠢到这种情况的,还真是世间少有。
她不回答,脚下一扫,蹬地一跃,以箫为剑向左护法刺去。
左护法虽然人傻,但是对危险却有超高的自然反应,对方一打过来,他便连忙抽出自己的兵器——别在腰间上的一根金刚鞭,接住这一招。
“叮——”
皓月箫和金刚鞭相碰,发出一声极清亮碰撞声,旋即,两兵器相离,金刚鞭被打出了一个缺口。
左护法惊诧得看着她这根皓月箫,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金刚鞭,瞬间忘记‘二傻子’的事,道:“传说皓月箫比世上最硬的寒铁还硬三分,原来我还不行,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样。”
顾成蹊勾唇一笑,“再来。”
她这边完全就是耍着左护法玩,白湛那边情况也类似,宿和打不过他,也是被他耍着玩儿。宿和招式已经凌乱,白湛逐渐没有玩儿他的心思了,几掌下去打得宿和直吐鲜血。
上一次白湛有意放宿和一条生路,因此攻击的时候颇有空隙,最后还直接放他逃走了。这一次,他的宝贝徒儿下了必杀令,他出手那叫一个不留情面,并且完全没有给宿和一个开口求饶的机会。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即使白湛和顾成蹊两人都知道对敌的时候,不可给敌人机会,更不可心慈手软,但顾成蹊很多时候还是会选择以另外一种方式让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而白湛,他出手极狠,一坚定要杀这个人,便会毫不留情,没出一掌,都是出于在能杀死宿和的基础上使力。
果然没有几掌之后,宿和便被打得浑身是血,全身颤抖得再也站不起来。
叶景言和傅无战联手也很给力,虽然他们单打独斗不是右护法的对手,但是联合起来刚好能和右护法持平,加上两人的智商完爆右护法,约莫打了半个时辰之后,就被两人联合杀了。
顾成蹊这边也接近尾声,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把她原本只有杀戮的心当得有了几分仁慈,没有得罪过她的通常都不会直接下杀手。
对于这个左护法,她还真没有几分想杀他的心思,然而就在她想抽手之际,左护法突然大喝一声,急红了眼,想跟她拼个鱼死网破。
她叹息一声,数根白瓷针齐发。左护法没有防备,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他利用金刚鞭挡去几根针,但白瓷针是在数量过多,大多数的针都刺进他的身体,最后一根更是直接没入他的眉心。
左护法停了下来,残缺的金刚鞭掉落在地,两眼睁大,瞳孔慢慢失去焦距,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顾成蹊走到宿和前面,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他,摸着下巴,笑眯眯的道:“你的儿子在我手里。”
宿和闻言,气急攻心,再次吐了一口血,指着顾成蹊憋红了一张脸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头歪在一边,死不瞑目。
白湛‘噗’得笑了一下,“乖徒儿,你这算是直接把他给气死了吧?”
顾成蹊嫌弃地看了一眼尸体,扭头看向另外一边,“气死他活该,若不是他教出一个好儿子,专门跟我作对,我还不至于一见面,就想把他算计到死。这都是他自找的,我还没有找他麻烦,他就先来跟我找麻烦。怪就怪在他儿子不该一开始就差点把我的兄弟给害死,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为他报仇,不踏平天华宫,难消我心头之恨。”
再次回想起浮闲只剩下一口气的状态,她没有一刻有那么害怕。在救他的时候,她的手都是颤抖的。
她对于他,很有一种疼爱自己弟弟的感觉,她疼爱宁浮闲,那是一种非常纯粹的亲情,她亲手把他给养大的。在她的心里,宁浮闲跟栢苏那就是一样一样的。
早在他进试练塔之前,她就知道他的武功天赋没有那么高,并且做好了把他直接养在顾府留在身边的打算,谁知道后面那小子让她那么意外。
让她意外,更让她心疼,早知道他会有那么一劫,她宁愿他没有那个经商的天赋。
她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再也回不去了,那小子那边她也只有尽力派人手去保护他的安全了。
“想要踏平天华宫,有点难度。”白湛隔着一层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顾成蹊眨了眨眼,丢了两个药瓶给叶景言傅无战,边往白湛那边走,边道:“五哥景言帮个忙,毁尸灭迹。”
叶景言和傅无战两人随手一接,看到药瓶上面贴着‘化尸粉’的字样,忍俊不禁,无奈摇头,一个元帅,一个掌控一个国家的王爷此时此刻认命当起打扫战场的后勤来。
顾成蹊踮起脚尖,手臂搭在白湛肩上,挑了挑眉,讨好的笑道:“老妖精,哦不,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天华宫的内幕?”
白湛被这声抑扬顿挫绕梁三日勾魂摄魄……呸!的‘师父’,叫得浑身舒坦,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顿时跟自己徒弟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