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癫和蔡狂虽以密法幻化千身万像,但对呼啸而至、不衰不落的棋势,仍感力绌。
梁癫虽然大癫大狂,但对真正的战役,仍甚擅于布局。他曾假装把背负的屋牛鸠移走,但实仍藏于七分半楼里,以便应对大连盟、四大凶徒的突然来袭,便是一例。
蔡狂也看似自大自负,可是也自有其心细处。他突袭杜怒福以试验他对养养的情深与否,一旦得悉对方如此真心又肯黯然认栽,也可见一斑。
不过,他们对这样的“棋子暗器”,都很棘手,何况棋子还沾有剧毒!
这一来,蔡狂和梁癫一时攻不下唐仇,但在“天人不容”和“唵嘛呢叭咪吽”的交织下,唐仇一样也不能突围而出。
她只有急得直“跺脚”。
一“跺足”,长孙光明的“留白”之毒又告发作。
可是,此时,突然“轰”的一声,本已倾斜的“七分半楼”,竟然像一个受了风寒的老妪一般,不住地抖动了起来。
跟着,“嗖”地一声,一缕艳红色的人影,正自梁癫曾撞开的那一个大墙洞里飞跃了出来。
那人正是赵好,赵好一旦落地,停也不停,便往山下奔去。
这只不过是一瞬之间,但大家都已看个清楚,他手中拿了一株约莫尺余高的惨青色的小树,向山下飞遁而去。
接着,又“轰隆隆”一阵连响,“七分半楼”终于倒了……
塌了。
尘飞灰扬,使本来遭雨雾笼罩的泪眼山,更加视线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