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欣一脸复杂，她心中有个疑问不吐不快，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丙班的导师还是宫柏身上？亦或者宫翎的交友圈不太健康，给小孩子灌输了错的三观？
不能怪她这么想，哪怕宫欣不了解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对于男性的重要，但她有眼睛，可以看到，实在太猥琐了。
虽然很多时候，宫欣自己下黑手给人挖坑挖得蛮愉快的，但从人品上讲，她还挺正直的，就像家学渊源的侠义之士，每一招每一式都很正统，对于很多下三滥的路数，别说是用，便是连想都没想过。
也不会有人给她普及。
所以，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攻击某处，对男性伤害很大。
君不见曾经嚣张得恨不能把尾巴翘到天上的某人一转眼就瘫倒在地，什么形象都没有了？
嗯，衣衣和宫欣观点很一致，她们都认为，尽管无论怎么看，齐鲁都好像是是那十人中最友善的一个，但无论是主动公布自己的数据还是要求衣衣反击，都可以看出他掩盖在和善面具下的嚣张以及对对手的轻视。
若不是自傲于对手不可能打败他，他会傻不拉几地曝光的信息？衣衣甚至有种预感，他说出来的，尽数是浮于表面的东西，已经在人前施展过的。
至于真正压箱的底牌……嗯，不管他有什么底牌，都没法用出来了。
属于他的战场，已经是过去时。
不过，尽管这场战斗显得颇为戏剧化，结束得也很快，但对衣衣的影响却并不小。
当她走进帘子，正准备沐浴的时候，就发现半边身体的僵麻居然还没有恢复的迹象，用手戳了戳，丁点感觉都没有，仿佛那一片细小的神经末梢都被强行切断了。
不行，脸色倏地变得难看起来，衣衣几乎是一瞬间就在脑中模拟出了如果不尽快恢复最有可能的结果。
——拖慢速度+身体迟缓、感觉迟钝=信息错误=无法运用自如=失败！
麻蛋！
她忽然后悔自己在神智清明后换了目标，果然，不该留的情别留，就要对准那里将之废掉！
不过，在脑中冒出这个想法时，她突兀又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有点恶心。
嗯，手要多洗几遍！
衣衣洗了个战斗澡，换好衣服走入静室，拿出了她提前准备的秘密武器——一个拇指大的瓶子。
瓶子是棕色，不透明的，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究竟，但当打开瓶子，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对准瓶口，却可以看到一点朱砂。
当然，那不是朱砂，只是有着像朱砂般鲜艳颜色的液体罢了。
这是调过的兽血。
然而，与赤血膏不同，赤血膏加了很多调和的药草，兽血的部分占得极少，这是斩尘为了衣衣的身体考虑，特地为之。
而它就不同，它里面虽然也加了药草，但与其说是调和，不如说是稀释。
调和就好像是往一块肉里面加了特别多的生菜，肉味近乎被生菜味完全掩盖过去，稀释则是从本质上就不同。它是从那一大块的肉里面切了一小段，甭管少，但绝对可以立刻吃出不同来。
这拇指大的瓶子里，兽血只有一滴的十分之一，虽然少，但它不是野兽的血，是一阶凶兽的血，是衣衣现在不经散灵处理一定不能沾染的存在，哪怕它只有十分之一滴。
衣衣曾经问过斩尘，炼体之境与开灵、筑灵之境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想来喜欢用大白话给衣衣解释武道知识的斩尘这一回也没有让衣衣失望，他说，在小爷看来，最大的区别就是炼体没法吸收灵气，但后两者可以，开灵就是从身体内部开出一条通向外界的灵道，让外界灵气可以进入身体。
灵气对身体的好处是毋庸置疑的，它会潜移默化地改造人的身体，让人的体质更好，这是在为丹田的开辟做准备，也是在提前适应人体与外界灵气的流通。
这就是为什么说，在打基础的时候适当吃一些带着温和灵力的东西会对将来有好处。
只是，因为此时人的身体非常脆弱，在摄入灵气时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凶兽血里面含有的是被凶兽转化过可以适应兽身的灵力，这种灵力会带上凶兽血本性上的特征，但对于人身而言，它异常狂暴、不驯服，一旦摄入，弱小狭窄承受力又低的经脉会直接爆裂。
不过，衣衣选择用兽血做秘密武器倒不是堪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而是受了赤血膏的启发——每次服用赤血膏后，第二天起来会疲惫全消。
当然，衣衣现在知道，这是驯化后的灵力通过皮肤渗入身体，产生了滋养、强化效果。
她清楚，如果没有快速消除身体疲惫的药剂，让自己每一次上场都是全盛状态，就不用想着赢不赢了，尽早认输还能得一句“颇有自知之明。”
于是，她很自然就想到了赤血膏，想到它能有这个作用，原因只有一个——加了凶兽血。
那么，若是凶兽血变多了，是不是意味着只要身体能承受，便能快速恢复了？
衣衣把自己的猜测对着斩尘和盘托出，得到的回答是，自己没猜错。
不过，斩尘很快就给衣衣破了盆冷水，说之所以选择用赤血膏这般委婉的方式，而不是直接用凶兽血淬体，便是因为她根本承受不住。
然而衣衣对积分战很不乐观，倒不是觉得宫柏不如莫柏，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先天条件差在那儿，若是时间长，还可以指望弥补，但一旬时间能做